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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神者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想著說這話的是個連衣服都穿不好的老人家,忍不住笑了:

  “我這麼大一個人,被你說的好像生活不能自理。”

  “主公在我眼裡,就是一個還不懂事,需要照顧的孩子。”他說著,用指尖摩挲著審神者的唇,目光沉寂下去。

  審神者在他吻上來之前翻了個身:

  “那你可對孩子下手了啊,老、爺、爺!”

  “那是因為,主公也是我此生愛慕之人啊。”

  這份感情,歷經兩世,再也無法克制。

  “——我會等,直到您想清楚的那一天。”

  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新年的氣氛越來越濃,博多藤四郎每天都會和兄弟們一起,一箱一箱地從萬屋搬年貨。刀劍們忙著大掃除和布置屋子,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過年。審神者停下了遠征的安排,出陣部隊也只留下一隊。

  “主人,天太冷了,您還是快點回屋吧。”小狐丸心疼地看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審神者。

  “注意安全。”審神者抱著胳膊點點頭,面前的出陣部隊都是滿練度的太刀大太刀,即使這樣,他還是有些擔心。

  “我們出發了哦,主公,乖乖等我們回來。”鶴丸沖他揮揮手,帶著隊伍走進了傳送陣。

  審神者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想著從明天起就徹底放假吧,雖然他很想帶回那振刀,甚至提出親自出陣的要求……但果然不能太勉強啊。

  今天的近侍是燭台切光忠。

  審神者撐著頭看他,這實在是一個完美的男人,無論是戰鬥,內番,料理,還是處理公務,他一直在默默為本丸付出。

  但是今天,他說不出來有什麼違和。

  審神者覺得有些困,便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審神者殿?”近侍叫醒了他。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覺得自己仿佛睡了很久。

  “鶴丸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他們出了意外,”燭台切看著他瞬間慌亂的表情,“他們和本丸的靈力連結中斷了。”

  審神者大驚失色,急忙跑到陣盤那裡,他將手按在上面,卻一點也感知不到出陣隊伍的狀態和方位。

  他有些手足無措,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別慌,”燭台切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金色的眸子直視著對方,“我有辦法。”

  審神者覺得自己的思維好像有點不清晰,但他下意識地想聽從這個男人。

  “如果是審神者的話,可以再次開啟同樣的合戰場,”他拉著審神者的手,放在了陣盤上,回頭對他露出笑容,“我們一起去找他們吧。”

  審神者任由他拉著,和他一起走進了時空隧道。

  隱約有刀劍在身後喊他,卻來不及阻止。

  這裡是哪?

  夜戰,街道,民房,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個無人的巷子。

  審神者猛地甩開他的手,他捶了捶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您怎麼了?”男人狀似關切地問他。

  “這裡不是江戶白金台……這裡是京都市中!”審神者的心裡騰起莫名的恐懼,他後退兩步,身體貼上冰冷的牆面。

  太奇怪了,今天的一切都太奇怪了,他為什麼要相信這個人,為什麼毫不反抗地就被他帶到了這裡。

  “這是哪裡不要緊,您很快就會屬於我了。”男人欣賞著他眼裡的恐懼,抬手撫摸著他的臉。

  審神者想立即召喚出回城的路,卻發現使不出一絲靈力,言靈,咒術,統統失效,而他現在連貼身刀都沒有。

  “為什麼……”他茫然地睜大眼睛。

  “早飯,還美味嗎?”男人附上去說,順著耳後一路向下親吻著。

  審神者開始發抖,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你……你給我下藥?”

  “現在才認識到嗎?看來藥效還會影響思維啊。”他輕笑著,不慌不忙地解開審神者的衣服,“曾經有過一個女人來找我,希望我能配合她,並給了我可以暫時壓制審神者靈力的藥。我並不想聽命於她,遲遲沒有下手,後來——您也見過她了不是嗎?”

  “我一直都相信著你,我以為你和他們一樣,早晚會接納我……”審神者看著他一件一件脫掉自己的衣服,總覺得這一切恍如虛幻,他並沒有什麼實感。仿佛眼前這個人,和那個微笑著替他打理一切的付喪神,不是同一個。

  “我並沒有不接納您,”他嘆息一聲,吻上審神者的唇,“我只是想讓您屬於我,只屬於我一個人。”

  審神者被壓倒在牆角處,他開始掙紮起來,然而失去靈力的他和付喪神相比實在力量懸殊。

  “怎麼,三日月宗近可以,我就不可以嗎?”燭台切光忠冷笑著,神色間有著鄙夷,“您也不過如此吧——即使前世被那樣對待,如今還是以倒貼的姿態回來這裡,在男人身下求歡,如此這般下賤的您,還在乎和您做的是誰嗎?”

  “放開!別讓我恨你,燭台切光忠!!”

  “無所謂,”男人往他的身下探去,糙糙做著擴張,很不耐煩,“付喪神被賦予人的形態,卻又必須壓制自己內心的黑暗和欲望,這太不公平了。”

  他將那處炙熱送進審神者的身體裡,看著對方瞬間痛苦而僵硬的神色。

  “暗墮也好,破碎也好,”他金色的眸子此刻看來無比妖冶,燃燒著的欲望更平添幾分瘋狂,“只要是和您在一起——我都無所謂。”

  審神者掙扎了幾下,發現是徒勞後索性放棄。

  大約和前世熟悉的經歷有關,比起恐懼和憤怒,他更多的是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和絕望。

  原來有些事情,有些感情,是他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的。

  他救不了所有人。

  這個本丸,不可能回到最初了。

  壓在身上的男人和記憶中的重疊,那些幾乎要令他作嘔的場景不停地浮現出來,他有些厭煩地閉上眼,一幕幕不堪的畫面仍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藥物的作用下,身體失去力氣,感覺卻異常敏銳,但那不是情動的快感,類似於凌遲的疼痛在折磨著神經。

  他能感受到自己被強行注入神氣,那股陌生的力量在撕扯著他的四肢百骸。但身為靈力極其深厚的審神者,完全控制他似乎並不那麼容易。燭台切顯然也認識到了這一點,他有些失望,繼而化為更多憤怒,全部發泄在了這具身體上。

  這是真正的黑夜吧。

  是懸崖,是深淵,是地獄。

  如果是噩夢,拜託快點結束吧。

  審神者想,原來他的內心,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強大。

  終於,男人從他的身體裡退了出來,牽動著他痙攣般地一絲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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