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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的話發成什麼意思了?我說了□□沒有敵意嗎?我是說目標聲稱!我會天真到相信□□的友善?”

  “就是照你的原話發的。如果你說的是‘目標聲稱,他沒有敵意。可笑。’我們就會加上‘可笑’兩字,可你沒說。”純銀看看湖藍的表情,儘量讓自己不要官樣的生硬,“先生也許是想說,□□連聲稱沒有敵意的權利都沒有,他們從生下來就是我們的敵人。先生一向的態度你是知道的,如果他能看出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以後會成□□,他會搶在他滿月前殺了他,先生說這就是他對□□的態度……回電嗎?”

  湖藍又愣了一會兒,落寞和疲倦在他臉上已經快要無法掩飾了:“不回。敵人找上門來,說他是朋友,你們就說,讓我們來假裝他是朋友,可得隨時隨地牢記,他是一生一世的死敵,我討厭這種遊戲,我在西北待太久了,這裡的天陰得讓我頭痛。”

  “這是回電嗎?”

  “說了不回!”停了一下,湖藍改口,“給先生回電,我會和死敵同進同出,同食同寢,除了不同浴,甚至同上茅坑。我會當他……不,我知道他是要把我們抽筋扒皮的死敵。”

  “茅坑二字是否商榷一下?先生討厭粗口。”

  “吃喝拉撒不是粗口。”湖藍開始有些惱火,“叫人來幫我穿衣服。”

  純銀看了一眼湖藍還沒披掛上的那些殺人家什,那些東西實在太細緻了,以致要把它全副披掛了就像中世紀騎士穿戴鎧甲一樣麻煩。

  進來幫湖藍換衣服的人是天藍,湖藍略有疑惑:“你不是說今天要走嗎?”

  天藍:“我想......”她想走之前再見他一面,但是沒說出口,“一會兒就走,九點的火車。”

  “火車?這地方能坐火車?”

  “換一個身份,就可以。”天藍開始幫他披掛那些精巧的武器。

  湖藍點頭:“換個身份?隨風,你用這個身份嗎?”

  天藍疑惑,他連這個都知道:“是的。”

  天藍低頭,幫他系好藏了□□的腰帶,那讓她不可避免的呈一個環抱動作,與他靠近,湖藍沒有避開,看著她:“你為什麼會叫這樣一個名字?”

  天藍反問:“你為什麼會叫無憂?”

  湖藍有點後悔問這個問題,為什麼叫無憂,他不會解釋給任何人聽,看到他的臉色,天藍也有點後悔自己這樣說話,她微笑了一下:“因為風的無拘無束,也許你能明白。”

  湖藍沒再說話,是的,他們有著相同的經歷,名字只是心靈深處尋求寄託的小小安慰。

  天藍幫湖藍穿戴好了所有殺人的武器:“我該走了,你多保重。”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不想離開他,但她卻不會表達。

  “你也一樣。”湖藍平靜的沒有表情。

  天藍終於還是擁抱了他,他沒拒絕,也沒回應,木然的站著。

  天藍轉身出了湖藍的房間,以很快的步速離開,差一點撞上走過來的純銀等人,她頭也沒抬,她不想他們看到自己眼中的淚光。

  純銀和他身後的手下看著風一樣卷過去的天藍,有點疑惑,回頭,湖藍從房間出來,他已經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如常,喜怒不形於色。

  “走吧。”

  門外的軍統們都在等湖藍,卅四啃著包子與繃得鋼絲一樣的年輕軍統閒聊,滿足的沒心沒肺。

  門裡卷出一團殺氣,讓這慵懶的陰晨一下成了寒冬,湖藍是那團殺氣中的第一個。

  卅四迎向湖藍,一臉神清氣爽的笑容。

  湖藍搶先指住了他:“別開口,上車,我現在不想說話。”

  卅四笑著攤攤手,他倒真沒開口,上車。

  湖藍坐在車后座卅四的旁邊,他將頭轉開看了看前方,他儘可能不去看身邊的卅四。

  天藍準備上火車,她冷漠平靜的像所有行色匆匆的路人,但是內在卻充滿了離別的煩憂,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次離開湖藍,好像很難再見到他了。

  檢票員過來:“先生,你的票和證件。”

  天藍愣了一下,才注意到是跟自己說話,拿了證件給對方看。她的身份不會引起懷疑,她很順利的上了火車,一路上沒什麼變故,只是牽掛湖藍,他那麼重的傷,自己偏偏在這時候離開他,她心裡難過。

  武漢火車站外,一輛黑色汽車旁站著兩個人,軍統武漢站站長白銀和他的副手淡綠。

  淡綠一副不屑的神情:“劫先生派了什麼重要人來,要站長您親自迎接。”

  白銀:“是個神秘人物。”

  “神秘?有多神秘?”

  “此人代號天藍,被組織內部稱為雙面特工,據說是劫先生很看重的人。”

  “雙面特工?”

  白銀笑了一下“所謂雙面嘛,就是時男時女,根據任務需要,可以隨時變換身份。”

  淡綠聽的有點好奇:“那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白銀苦笑:“誰知道呢,劫先生手下高人很多,你我這樣的小人物只有聽命的份。”

  “咱們這有人見過這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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