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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商量的劇本里沒有這個啊?

  方太醫認命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是真的,真的有喜了,已經快一個月了。”

  而容良的腦海里,此刻迴蕩著,有喜了?有喜了。有喜了!

  容良吸了一口氣,“賞!”

  這個孩子,他一定會好好對待的。

  不知是顏淺墨又有喜了對他的衝擊太大,還是他真的想明白了,第二天君羨果然出現在了顏淺墨的面前。

  “娘親。”

  小小的孩子人也黑了,臉上也少了許多肉,甚至脖子的地方還有幾條血痕,君羨有些靦腆不安的站在她的面前。

  顏淺墨一把把他抱進懷裡,臉上的淚珠立刻滾了下來,“乖孩子,都怪你父皇,好好的讓你去影衛隊受什麼罪啊。”

  君羨被她悶的受不了,偷偷的轉了轉頭,把臉露到外面,朝容良的方向露出一個得意的神情,惹得容良一陣腹誹,這熊孩子,不回來他母后鬧著他,一回來他自己鬧著他!

  君羨抬手拍了拍顏淺墨的後背,持著已經不再甜軟的聲音,“母后,君羨沒有受罪,君羨很感謝父皇這次讓君羨去影衛隊,讓君羨長了好多見識。”

  容良點點頭,不愧是他的兒子,全然忘了自己之前對人家是百般擠兌。

  不等容良驕傲欣慰完,君羨又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比如,長得壯碩憨厚可掬但會吃人的大熊,比君羨還粗的蟒蛇,還有隨時可能會出現的毒蟲怪物……”

  顏淺墨還沒聽完,護子之心發作,把君羨從懷裡放開,一番安慰。

  能把人刺成篩子的眼刀落在自己身上時,容良就慌了,沒想到那個平時只會紙上談兵的小子,去了一次影衛隊之後怎麼就變得這麼陰險!

  “娘子,你聽我說,為夫絕對不是故意把君羨送到那種地方的,你想啊,密練為什麼要叫密練,就是因為秘密訓練啊,訓練之前誰也不知道要被送到哪裡啊。”容良節節後退,“娘子,你要相信為夫……”

  一旁挑起來顏淺墨怒火的君羨,聽到容良一番感人肺腑的話後,也開口,“是啊母后,不怪父皇的,這一切都是鷹揚叔叔安排的。”

  容良偷偷的朝君羨豎了豎大拇指,君羨不知看到還是沒看到,又開口,“但鷹揚叔叔說,他請示過父皇的!”

  顏淺墨咬牙切齒,“容!良!今晚別上老娘的床!”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求和

  君羨成功的挑起了顏淺墨和容良之間的矛盾,並且愈演愈烈。

  這些年來,一家人一直住在鳳陽宮不肯遷窩,慢慢的鳳陽宮周圍的宮殿被扒掉,鳳陽宮越擴越大。

  寢宮到小廚房的青石路上,容良抱緊顏淺墨大腿的聲音,“媳婦兒,我錯了,媳婦兒。”

  顏淺墨試圖甩甩腿,紋絲不動。

  “你放開我。”

  容良好不容易逮到她,此刻也不在意周圍宮女太監的看法,反正這些宮女太監也早已習慣了。

  容良抱的更緊了,“媳婦兒,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顏淺墨氣的在原地叉腰,一身月白蝶紋束衣,吸氣呼氣間胸脯上下起伏的厲害,“容良,你放開我。”

  容良蹲在原地,鳳眸里滿是委屈,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你要相信我,我知錯了。”

  “行啊,你起來,我相信你。”顏淺墨低著頭,“君羨才那么小,你就讓他去太子宮中住,容良你就不能多留他住鳳陽宮幾年?”

  容良有些呆愣,看著顏淺墨的眼睛裡看不出神情,繼而又更大聲的哭訴,“媳婦兒,我錯了!不讓他出去住!”

  顏淺墨也看不出神情,抽抽腿,“放開,君羨馬上就要結束課程了,你再不放開我,我給君羨燉的湯可就糊了。”

  君羨從影衛隊回來後,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生活。容良早朝時,他便早起習武,容良白天處理政務時,他便跟隨學習政務之道,等差不多了就去上不知情的顏淺墨安排的課程。

  表面看似和諧,實則明爭暗鬥,兩人一個爭著母愛,一個爭著妻愛。

  容良聽此沉臉從地上起身,毫不猶豫的轉頭走了。

  顏淺墨站他身後,看了半晌他略顯寂寥的身影,也開始反思,最近自己對他是不是,太過苛刻?

  不如明天向他賠罪吧,明天可是個好日子呢……

  不過晚上顏淺墨躺在床上就後悔了,月半西斜,而容良還未回到寢宮中。

  實在焦躁,顏淺墨披上衣服起身,夏天的風涼爽,掀的裙擺翻飛,顏淺墨喚著守在寢宮門口的侍衛,“可有見到皇上?”

  那人行了一禮,遂搖頭,“回娘娘,皇上說今夜政事繁忙,便歇在書房了。”

  這是和她置氣呢。

  顏淺墨轉身回了裡間,躺在雕花大床上,看來今夜要一個人睡了,這還是兩人成婚後第一次分榻而眠。

  少了那個人的溫度和氣息,顏淺墨竟覺難眠。

  清晨,東方要早早泛起魚肚白。

  容良在鳳陽宮後院的角落裡指導著君羨,“這樣不對,劍不能這樣伸。”

  說著便親身示範起來,抽出身旁一柄長劍就是一番行雲流水的舞動,最後挽了一個劍花,收起長劍,“你那樣何談傷到敵人,只會傷到自己。”

  君羨耐心的聽完,點點頭,卻挑起另一個話題,“父皇和母后,最近還好嗎?”

  容良擺弄著手中的劍,劍身柔軟,這才知道剛剛抽出的竟是一把軟劍,聞言也不答話。

  君羨耐不住性子,再次開口,“如果不好,君羨可以代為遊說,畢竟母后對君羨的話語還是能聽從幾分的……”

  話沒說完,容良劍鋒直指君羨的脖頸,“朕身為你的父皇,從此以後只當會盡一個父皇的責任。但倘若你再為了仰仗著你母后對你的疼愛,這麼從中作聳,朕不介意親自教你什麼叫做孝敬父母、尊師重道。”

  容良語氣認真的不似作假,但拜容良所賜,君羨已經在影衛隊密練中生死線上徘徊了幾次,聞言只是笑,“父皇,若是母后在,你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很快朕就會讓你知道,究竟是不是說說而已。”容良嗤笑,他這雖然已經十九歲的兒子,怎麼像九歲一樣。

  劍鋒更加逼近他,容良展開氣勢。

  被劍鋒逼近的人一個激靈,繼而展開一個恐慌的表情,這股氣息,這股氣息……

  容良邪笑著,“怎麼樣?還受得住嗎?朕的好兒子。”

  君羨有汗滑過額頭,他覺得死亡的氣息正在像他逼近,令人窒息,更恨不得直接臣服。

  看著差不多了,容良斂了一點,“是不是想臣服?”

  君羨木訥的點點頭,容良勾起一個邪笑,“往日朕讓著你,倘若你再抹黑朕……”

  後面的話沒說,但兩人都懂。

  顏淺墨一夜難眠,早早的起床,從衣櫃最底層抱出一疊藏青色衣袍,從上往下看起來,應當是一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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