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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我想起來了!”那人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又後知後覺的捂著嘴,聲音悶悶的,“鷹揚大人說小將軍居心叵測,行刺一事是小將軍安排的。”

  “切,我不信,你信嗎?反正我不信。”旁邊一圈的士兵都不相信他們平時極為體恤下屬的小將軍,鎮守邊關這麼多年,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開始我也不信啊!”那人一臉氣急敗壞的表情,“可你們想啊,皇上之前立小將軍的妹妹為後,說此生只立一後,永不納妃,可還沒接進宮呢,又被廢了,廢了也就罷了,後來皇上納妃,還挑了這小將軍的妹妹,據說在後宮裡,她的品級最低呢!”

  士兵們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好像是從家裡來的書信里看到過此事。

  那人又繼續煽風點火,“所以我猜啊,一定是小將軍記恨在心,所以想替妹妹出口氣。”

  這個也有可能,但還不足以讓小將軍去行刺皇上吧,那可是殺君之罪啊!

  一群人這時沒有人反駁,也沒有人附和,前面傳來動靜,幾人又都把身子轉過去。

  不知從哪裡拖上來的兩個人,都長得威武雄壯,一身裝扮是黑衣黑褲黑頭巾,頭還在原地蹭著,顯然是刺客,士兵們驚嘆,原來有活口!

  顏翰墨的眼神在這兩個刺客被拖上來的時候幾不可見的閃了一下,鷹揚見此笑的更得意,“這兩個人,是我和我的手下從四批刺客里,極力留下的兩個活口,其他的都咬了藏在牙根的毒,自盡了。”

  “那鷹揚大人可有審問?”顏翰墨怒極,連稱呼都變成了鷹揚大人,“如果沒有審問就把這罪名強加到本將軍頭上的話,本將軍可是不會吃的。”

  “當然有審問。”鷹揚勾唇,眉目在營地火光里一片清朗,“卑職替皇上做事,一向講就一個沉穩清明,自然不能冤枉每一個人,不然豈不是會讓皇上蒙羞。”

  “那可有什麼結果呢?”顏翰墨緊盯著他的眼睛,背著光看不清眉目。

  “結果,就差與將軍當面對質了。”鷹揚話畢,蹲下身,利索的扯出了兩人口中的布料,“把你們兩個剛剛說的,再完完整整當著小將軍的面說一遍。”

  顏翰墨也盯著那兩個人,面色在他們這個角度,還真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最好自己斟酌一下,敢有半分摻假,本將軍第一個饒不了你們!”

  地上的兩人看了一眼顏翰墨就別過頭去,麻繩捆在手腕處下面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

  鷹揚也不惱,頗有耐心的開口,“放心,把你們該說的都說出來,有皇上在自然會為你們撐腰。”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旁是今晚刺殺的對象容良,若不是他們倆在服毒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也不會落入鷹揚手中。可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怕死,怎會落入鷹揚手中,如此倒還要感謝鷹揚,讓他們多活了不止一會兒。

  而另一旁是絕不能得罪的小將軍,雖然沒有權勢滔天,但他若想要做一件事情,怕也極為容易。

  鷹揚這時又循循誘導,“我說了,有皇上為你們撐腰,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能讓你們活下去,何況只是一個活在父親光環下的小將軍!”

  顏翰墨一直痛恨別人拿他和他父親比,好像他做的什麼事,都是藉由他父親的戰名,比如他為何會被人稱作小將軍。

  怒不可遏,顏翰墨幼稚的反擊,“有些人見不得光,連面對更見不得光的刺客都只能自稱我,呵呵,真是可笑。”

  蹲到地上,面對兩人,顏翰墨目光幽深,“儘管說出來實話,本將軍行得正坐得端!”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證死了

  顏翰墨起身,隨著起來的是忽如其來的大風,吹的幾個人都有些費力的睜著眼睛,等適應了風速後,地上的兩人早已嘴角滲血,死了過去。

  鷹揚本就懷疑顏翰墨,此刻表情更加激動,手從顏翰墨的脖頸處插入盔甲中,一把把顏翰墨的身形往自己的方向提了提,鷹揚有些怒目圓睜,“你做了什麼!”

  顏翰墨不懼鷹揚,視線投往周圍的一群吃瓜群眾身上,掃視了一圈,“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本將軍剛剛有沒有做什麼,豈不是一目了然?”

  言外之意還是,他再傻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手。

  “這些士兵,可都是你手下的士兵。”鷹揚語氣生硬。

  顏翰墨訕笑,反唇相譏,“我,是大景的將軍,與皇上幼時既已交好,鷹揚大人莫要說這種話,讓旁的有心人聽去了怎的理解?”

  “夠了!”

  一旁一直沉默是金的容良終於出聲制止,“這件事情朕自會徹查,兩位愛卿儘管做好分內之事就好。”

  “皇上!”顏翰墨言辭懇切,“你我二人自小就一起練武一起長大,即便後來我十五歲就隨著父親征戰邊疆,我是什麼樣的人,能做幾件大事,皇上您心裡還不清楚嗎?”

  “皇上,臣跟隨您辦事已有多年,如若想要行刺您,豈非早就有機會可乘?”

  鷹揚也不甘落後,他沒有自小與皇上一起練武一起長大的資格和經歷,只有一顆披肝瀝膽的忠心,一番言論推心置腹,有理有據。

  如此一比,反倒是顏翰墨的更耐人尋味。

  “臣弟拜見皇上。”

  榮王一身鋥亮的銀色盔甲,遠遠的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一汪清泉波光粼粼,走的近了,榮王這才卑躬行禮。

  低頭的瞬間瞥見容良手上的紗布,語氣關切,“皇上這手,是怎麼回事?”

  容良舉起手看了看,在這個有著不良居心的弟弟面前,容良此刻還是挺和顏悅色的,“一點小傷,包紮一下,明日就不礙事了。倒是你,不好好在營帳里讀你的風花雪月,怎麼跑了出來?”

  聽出容良話語裡的關切,榮王語速低緩,話語拿捏流轉自如,“難道在皇兄眼裡,臣弟就是一個整天只知道風花雪月的庸人嗎?一天到晚的在營帳里看書也悶的慌,於是就出來了,聽到這邊動靜不似往常,想著是不是皇兄到達了,就趕緊走了過來,沒想到還真是。”

  榮王此刻與容良更加親近幾分,“皇兄這一路可還順利?”

  容良敷衍,“還好,安全到達了邊關。”

  “那這手又是怎麼回事?”榮王看了眼容良那包紮不太好看的大白粽。

  “無礙,一路不停的趕路,朕的手早已不握劍了,所以有些磨傷。”

  榮王教訓道,“那皇兄來的時候就應該乘坐馬車,不應該騎馬的,邊關雖急,但也不急這幾天不是。”

  容良一副受教的模樣,“榮王說的是,朕考慮考慮是重拾劍器,還是從此以後出行都靠馬車。”

  說這個榮王不接話,他一臉恍然大悟,“果然書呆子書呆子這詞不是白說的,書讀的多了,人就容易呆。你看我,都快忘了出來的目的了,方才似乎聽到小將軍和鷹揚大人再爭吵,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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