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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魯仍舊不死心地提示顧氏,“十九年前,你可被土匪擄上山過?”

  見顧氏點頭,齊魯又接著說道,“你那時可遇見一個劍客?”

  顧氏一聽到齊魯這樣說,眼圈兒忽地紅了,滿懷感恩地說,“那是我的恩人,你認識他?可否告訴咱們恩人他如今身在何處,我要上門道謝,若不是他我的貞潔就當真毀在了那群賊人手上!”

  盧魚和文月洗完衣服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顧氏在堂屋講著以前的遭遇,紛紛放下手裡的活兒認真聽了起來,畢竟顧氏鮮少與他們講自己的故事。

  顧氏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十九年前的一個悶熱下午,那天天氣就像要下火一樣,渾身只消動一下就能流很多的汗水。

  那天下午,人們都倦熱,沒有上地幹活,顧氏也像平時閒下來那樣,給家裡的豬熬豬食,那時家裡還沒有分家,盧大和盧二貪涼快去了藍水河洗澡。

  正當顧氏要去錢氏屋裡收拾房間的時候,家裡的門被人從外面踢開了,轉眼間她就看見王招娣哆哆嗦嗦地從外面跨進院子裡,還未來得及問王招娣發生了什麼事,對面幾個扛大刀的壯漢就圍著她上下打量。

  其中的土匪頭子,看了看王招娣又看了看顧氏,最後吩咐弟兄把顧氏扛上了山,顧氏年輕的時候算得上村裡的村花,除了皮膚黑點之外,長相標緻濃眉大眼。

  與那五短身材的王招娣相比簡直就是天仙兒,也就因為顧氏的美貌,她才會經常被善妒的王招娣找茬兒欺壓。

  當時顧氏僅知道自己是被王招娣賣了,她曾想要掙脫土匪的禁錮,卻發現換來的是一陣捶打,不知過了多久,那群人的腳步慢了下來,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就被扔到了一片濃密的糙叢里。

  顧氏看著一個個衝著自己yín笑的男人,她一個弱女子在山上怎麼跑?況且能跑得過這些壯漢?越想心思越沉。

  壯漢開始脫褲子,嘴裡說著誰先誰後,顧氏害怕極了,她一邊閉著眼睛喊著一邊往後退,就當那群人撲向自己的時候,她聽見一聲一聲鈍器敲擊人腦子的聲音。

  顧氏好奇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衣仙風道骨的高大男子站在自己眼前,還友好地伸出手來將自己拉起。

  因著自己太過於害怕,當大俠將她送下山的時候,她還未曾與大俠說過一句話,顧氏這一後悔就後悔了十九年。

  如今齊魯從未如此尷尬過,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不愛打扮,卻不曾想過連自己救過的人都不再認識自己,看來自己要換一個形象了。

  齊魯越想越憋氣,對著顧氏就說道,“其實那次救你的是我,你怎麼認不出我來?”

  只見顧氏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臉被捉弄的表情,抱著孩子坐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

  白水第一個反應過來,就開始止不住地笑,“舅舅,這麼多年你的變化到底有多大,你從如玉公子變成了如今的邋遢大漢,哎,這歲月當真不饒人。”

  “你就別在那傷我的心了。”

  顧氏反應了好一會兒,復又覺得自己這種反應著實傷了恩人的心,將白蘿蔔交給了盧魚,起身就要對齊魯行禮。

  齊魯見狀連忙將顧氏架起來,嘴上慌忙說著,“你休要這般,我做好事也不是要你來跪拜我的,我都怕折壽誒。”

  “恩人,我如若不這樣做豈能表達出自己對你的感謝,我那時若不是你及時出現,恐怕也活不到今日。”

  “哎,這就是命運,沒有我你也能躲過這一劫,白水是我親外甥,你又是盧魚的娘,這有親戚這方面就不要提什麼報答和感謝。”

  白水將齊魯是自己舅舅的事又與顧氏講了一遍,顧氏聽了不由地感觸這命運的巧合,同時看白水就更加喜歡,白水這人當真是她家的福星,不僅給了盧魚一個好生活,還讓自己有幸與恩人重逢,她如今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白水。

  齊魯與顧氏聊天聊到很晚,白水看看外面的天色,便留齊魯他們一同吃完飯,這一頓飯是吃的暢快,齊魯也是說得暢快。

  正當白水將話題扯到文月身上時,齊魯立刻放下手裡的杯盞,忽而板起臉來對顧氏說道,“咱先不說別的,親家你這麼幹擾人小姑娘的感情的事兒就不地道,人蕭瀾多好的孩子。”

  顧氏因齊魯這句話,臉上有些難堪,轉頭看著自己小女兒文月那張日漸消瘦的臉,心裡有些動容,“這我不想著咱一農戶哪能配得上人鎮上的公子哥。”

  “喝!說句難聽的,你家文月按你的想法嫁給了別家農戶,弄不好那農戶還不好好對你女兒呢,休要學那死板的規矩坑了兒女!”

  “可我這不是擔心她嘛。”

  齊魯喝了一杯米酒,又固執說道,“我就問你,是你嫁人還是文月嫁人?”

  顧氏不假思索答道,“當然是文月,我都那麼大歲數了,還嫁什麼人。”

  齊魯聽了嘿嘿一笑,“那我再問你,你讓你女兒嫁誰就嫁誰,你想沒想過她樂意不?你讓你女兒像那皮影戲裡的小皮影那樣活在你手裡?”

  顧氏聽完這句話便安靜了,她想起自己年輕時固執己見就要嫁給盧二時的情景,那時自己縱使再辛苦再窮困,只要晚上和盧二躺在一張床上她就幸福地掉眼淚。

  顧氏沉默良久,後拉住文月的手,哽咽著,“娘錯了,娘只顧著保護你,卻忽略了你的感受,以後你想幹啥就幹啥吧,不管以後怎樣娘都會在你身後守著你。”

  文月鼻子一酸,喊了一聲,“娘。”之後便起身對著飯桌前的齊魯鞠了一個躬。

  送別了眾人,白水看著炕頭上呼呼大睡的白蘿蔔,心中五味陳雜。

  父母這個詞彙他上輩子沒有過多感觸,自己小時候就是個孤兒,等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就被帶到了白家,對白父白母的關愛更是不知所措,如今看著顧氏這樣一個操心母親的形象,一時不知作何表達。

  白水沒有把時間浪費在發呆上,看著盧魚洗好澡滿身濕氣地跳進自己的被窩,白水心中就只有這一句話,所謂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盧魚單純地任由白水摟摟抱抱,看著炕頭的白蘿蔔,小心翼翼地吻著白水的鼻尖兒,“你的頭髮幹得好快。”

  白水聽了笑嘻嘻答道,“還不是火力旺,來咱倆消消火。”

  白水一個翻身把盧魚罩在身下,充滿愛意地吻著盧魚的臉頰,鼻子,嘴唇乃至頸項。須臾之間,房間裡粗喘連連。

  盧魚強忍著被白水撩撥得越來越旺的欲-火,斷斷續續地說著,“小,小點聲,把白蘿蔔吵醒了咱倆就都完了。”

  “好好好,你說什麼我都聽。”

  白水說完便又開始啃咬著盧魚的鎖骨以及胸口,聽著盧魚隱忍的聲音,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始進入盧魚的身體。

  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極具快-感,也許是害怕驚醒白蘿蔔的原因,兩個人的身體都異常敏感,一個輕微的碰觸都好像被電擊了一般,蘇麻著帶著隱隱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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