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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白水自認為自己素來不與人交惡,也從不顯財炫富, 又怎會招來小偷兒,這著實難住了白水。

  出於不讓盧魚擔心, 白水並沒有表現的多麼為難, 在一旁邊換衣服邊安慰著盧魚, “別害怕,我這幾天晚上多守著點,看看到底是誰。”

  “那會不會是鎮上白家?”

  “這個也難說, 走一步算一步,你別想那麼多,昨晚上你就沒睡覺,現在趁著這蘿蔔睡著了你快睡一覺。”

  許是盧魚熬夜熬得太困了, 聽了白水的話,躺在火炕上沒一會兒就發出一陣陣均勻的瞌睡聲。

  白水在盧魚睡覺的時候,去山上尋了許多帶刺的藤條, 回家坐在院子裡擺弄了將近一天,用藤條編成了粗實且渾身帶刺兒的繩索。

  將繩索一根根繞在自家圍牆上,在圍牆上形成一小圈帶刺兒的網,這樣就可以有效地避免小偷翻牆進院子。

  到了傍晚, 文月悄悄溜了進來,看見白水站在院子裡瞧著藤刺兒網發呆,文月好奇地也跟著白水瞧了好久,可這看著看著仍是不明白,最後沒忍住發問道,“白大哥,你這是作甚?好好的圍牆上面豎著一圈那東西是啥意思?”

  白水回過神來,便看見文月手裡攥著的信,清楚了文月的來意,接過文月遞來的回信,也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跟文月說了一遍。

  文月聽著聽著就用手捂住了嘴巴,一臉難以置信,“別看咱們荊川窮,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偷盜那檔子惡事,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到鎮上尋尋根底。”

  白水在一旁點點頭,順便對文月提議道明天來他家陪盧魚,他明早要去鎮上,不想讓盧魚一人在家,如今正是風口浪尖,凡事還是要謹慎一些為好。

  文月走後,白水再進屋的時候,盧魚已經起來了,睡得臉色煞白,看見白水正想同白水講話,就看見白水裹著手套的手。

  倒了一杯熱茶端給白水,因怕吵醒白蘿蔔故而小聲說著,“你怎麼沒睡?手上戴著手套幹什麼去了?嗯,這手套上面怎麼會有血?”

  “你一下子問了我三個問題,我該回答哪一個?”白水沒有接過盧魚遞過來的熱茶,裝作苦手的模樣將出血的手放在腦後,混淆視聽。

  平時的盧魚呆呆的,可一到事關白水的事情就無比認真,看著白水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越發懷疑白水的手,緊抿雙唇,將茶水放在桌上,眼神定定逼近白水,最後將白水那一直放在腦後的手,拽到自己手裡。

  “你躲什麼?我就看看。”盧魚看白水臉色越發虛惶,心裡的猜想就越發肯定,直到他把白水手套拽下來的時候,看到滿手帶著血痕的小口子,有的地方甚至都帶著樹藤植物的刺,他的動作和疑問適才停止。

  盧魚沒再多說話,握著白水受傷的手,鼓著嘴巴吹著涼氣兒,來緩解白水手上灼熱的疼痛感,握了好一會兒,便把白水扔在堂屋,極速跑去裡屋給白水尋治療傷口的創藥。

  這創藥本來是白水買給盧魚的,盧魚每天都擺弄刻刀,白水生怕盧魚一個沒注意再割破了手,免得到時候沒有藥干著急。

  不過盧魚縱使手上受了傷,都不會打那藥的主意,一直把藥收起來寶貝著,都未曾捨得用。

  白水看著盧魚手上剛開封的創藥,頗為內疚地說道,“這藥你還沒捨得用,就讓我貪了個新鮮。”

  盧魚自打給白水上藥就一直低著頭,聽到白水的話只是悶悶地說著,“我倒是不想你貪這個新鮮,你說你不找時間睡覺,非要在院子裡弄藤條,那山上的藤條哪是好東西,纏腿上都能剝掉一層皮。”

  聽見盧魚這麼說,白水不禁喜上心頭,這藤條竟這麼厲害,自己還真是歪打正著撞到寶了,這藤條既然能隔著手套把自己的手割破,那架在圍牆上,這小偷還能翻牆進來?

  越想越激動,便輕快地說道,“沒事兒,都是小傷,我如今一想我編的藤條網把小偷兒刮下來我就一點都不疼了。”

  盧魚終於明白自家白水為什麼就算把手弄傷都要編網的原因了,心裡更加心疼,給白水上好藥,開始為白水用繃帶包紮手掌,嘴上一邊吹氣一邊叮囑著,“以後小心點吧。”

  白水的手被盧魚包紮的不能下廚,這一次是盧魚掌勺,一盤當地特色清蒸菜,還有一盤白水在一旁指導的炸小肉丸。

  這頓飯白水吃得特別香,在他眼裡他的盧魚做什麼都是最好吃的。

  吃過飯,不巧的是白蘿蔔醒了,如今白蘿蔔已經完全不再發熱,小眼睛黑豆子一樣滴溜溜轉個不停,也不哭鬧時不時還會看著盧魚笑兩聲,一直啃著小手蹬著小腿,任誰看了都心生憐愛。

  只是這可愛的孩子卻在晚上不睡了,只要盧魚和白水一閉眼睛,就在一邊哇哇喊個不停,有時盧魚不理他,他直接拍動著小手急紅了臉地哭著。

  從白天就沒睡過的白水,如今當真疲憊了,聽著白蘿蔔時不時咯咯的笑聲,後悔著自己為什麼要領養一個和他搶夫郎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起來,白水還未動身,就感覺自己手臂有些麻,用另外一隻手臂支起自己的腦袋,就看見盧魚窩在自己手臂上甜甜地睡著。

  白水想起半夜的時候,白蘿蔔依舊頑皮不讓他倆睡覺,直到他起身煮了一鍋羊奶羹,給白蘿蔔和盧魚吃下,白蘿蔔才跟著睡下。

  盧魚的睡顏如今仍帶著幾絲憔悴,肯定是這兩天沒休息好,為了不驚醒盧魚,白水起床是用盡渾身解數,尋了一個軟枕頭替代自己的手臂讓盧魚枕上,便起身去了鎮上。

  這兩天天氣就不是特別好,總是陰雨綿綿,牛車在鄉路上走,總會濺起一窪窪的泥水,白水不喜歡在這樣的天氣出門,太陽不出來人總是沒精神,這個天氣最適合做的事情就是呆在家裡。

  懷著這樣的想法白水加快了趕路的進程,他到一品齋的時候,蕭瀾正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抱著茶水杯不知思忖著什麼事情。

  見白水來了,立馬來了精神,快步從屋裡走到門口,殷切問著,“好兄弟我托你給文月的信,可到了文月手裡。”

  白水點點頭,撇著嘴巴不滿道,“你這人就不會委婉一點,一上來就直奔主題,我的心很難受的。”

  蕭瀾狗腿狀接過白水手裡的回信,正想著開玩笑,就看見白水纏著繃帶的右手,語氣關切,“你的手怎麼了?”

  “還不是我家前天遭賊了,我就搞了個小措施,傷到了手。”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蕭瀾如今臉上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玩笑樣,頗為擔心地又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白水這一看蕭瀾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便也跟著妥協,坐在椅子上與蕭瀾講了一遍前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蕭瀾聽完,眉頭微蹙,手上把玩著茶杯,最後將信將疑地說道,“你懷疑這事兒是鎮上你爹乾的?”

  “不排除這種嫌疑。”

  “可這就怪了,白水。”

  “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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