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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齊魯一臉慌張無奈的模樣,白水率先問道,“舅舅你又收拾哪家惡人了?怎麼這般頹廢?”

  只見齊魯滿臉委屈,將懷裡的棗紅色包裹放在了另一張乾淨的桌子上,嘴上無奈地說道,“還不是桌上的那個小惡人,自從我撿了他,我連喝酒睡覺的機會都沒有!”

  在場的眾人本來是在專心吃飯,又因齊魯的話,將視線投放到另一張桌子上的棗紅色包裹上,仔細一看那棗紅色的包裹竟然還動了一下。

  “這裡面是活物啊?”其中一個廚子驚呼道。

  齊魯一臉淡定說道,“豈止是個活物,那是個活祖宗!”

  說完,便又將桌上不停蠕動的包裹抱在懷裡,將包裹一頭打開,一個嬰孩粉撲撲的小臉就呈現在眾人面前。

  蕭瀾看了一眼頗為不淡定地對齊魯說道,“老哥,說實話這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呔,竟說胡話,我齊魯雖邋遢一輩子,但唯獨感情上的是從未邋遢過。”齊魯無比正色,又接著說道,“這娃娃是我在破廟裡撿的,是個男娃娃,這娃娃身上還有封信,大致意思就是這孩子的娘沒成親就生了孩子,男人又是個負心漢,她為了再嫁,只能將孩子割捨出去。”

  白水走近看這襁褓中的嬰孩,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圓潤的小鼻頭,白嫩嫩的小臉蛋,再看看鬍子拉碴的齊魯,搖搖頭果斷說道,“看那孩子長得那麼可愛,應該不是我舅舅的種。”

  齊魯一看自家外甥也跟著打趣自己,稚氣地努起嘴巴,不服氣地說,“你們說我長得不及這孩子?改天我刮刮鬍子收拾收拾,嚇唬死你們。”

  眾人都因著齊魯那孩子般的話,惹得哈哈大笑,與此不和諧的則是一聲孩子的啼哭,這聲音恍惚間將眾人的笑聲壓了下去。

  “你們瞧,自從我早上在破廟裡撿了他,他就每隔一小會兒就開始嚎哭,我這抱著他走到哪都有人看哦,你們誰來幫我想想辦法噻!”

  這個時候,徐掌柜放下碗裡的雞腿,擦擦手走到齊魯身邊,將孩子抱了過來,用手護住頭部,不停顛著,嘴裡還不停哼唱著歌兒,孩子慢慢就安靜下來。

  “老夥計有一套嘛。”齊魯如今把徐掌柜當做救星一樣,壞笑著說道,“不如孩子跟你吧,你也看到了,這孩子若是跟著我還不哭死。”

  徐掌柜聽了之後,那拍著孩子背脊的手,忽然停在半空中,略帶為難說道,“這個娃娃確實討我喜歡,但我一個老頭兒,就這樣把孩子帶回家我家老太太還不把我打死?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喲!”

  齊魯也不勉強徐掌柜,轉而開始詢問飯桌前,一品齋的其他員工,其中兩個廚子都是有家室的,且孩子都兩三個了,再來個小娃娃生活就怕揭不開鍋。

  就當齊魯問到蕭瀾時,蕭瀾也毫不留情地拒絕著,聲稱自己還未娶妻,就弄個不知底細的小娃娃那豈不是更對不起文月?況且,家裡養著文月就可以抵得過一百個齊魯懷裡的討喜娃娃。

  最後,所有人都將視線投給了白水夫夫,白水被眾人看得發毛,連忙說道,“我和我家盧魚都不會照顧孩子的。”

  “那又何妨,你可以請教徐老頭兒,我的大外甥。”齊魯一看有戲,又緊接著說道,“你倆平日裡在家難道就不覺著沒意思嗎?”

  白水和盧魚共同搖搖頭,白水說道,“我倆在家有時都忙不過來的。”

  “啊?你倆有啥事忙不過來?”這下可把一旁的蕭瀾好奇壞了。

  白水看看自家魚那張小紅臉,也便不再說話,他怎麼好意思說他和自家盧魚做那事能做一晚上的?

  “按我說,你倆養正好,你看這裡不是未娶的,就是有娃娃的,你倆養這孩子以後還能有個照應不是。”

  齊魯說著就將懷裡的小娃娃遞送到盧魚的懷裡,盧魚不會抱孩子,一時間手忙腳亂,臉上犯難。

  爾後在徐掌柜的幫助下,看著那娃娃的小臉貼在自己懷裡,小手抓著自己的衣襟,嘴裡咕噥著小奶泡,眼睛頓時一亮地看向白水。

  白水一件自家魚這麼開心,便也妥協了,於是本是二人世界的小家,多從此多了一個小豆丁。

  晚上回家的時候,白水看蕭瀾那信還沒寫完,便在一旁催促著,“你這是幹嘛呢?這信怎麼寫了這麼久?”

  蕭瀾見白水過來,連忙捂住自己寫的信,臉上微紅,慌亂說著,“我這要好好寫,我怕字寫的不好看文月再看不懂,有些難的詞我都用圖畫替代了,這樣文月就能看懂我的心意了。”

  “所以說,你到底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蕭瀾見白水一臉狐疑,立馬將信折好,方進信封里,再用漿糊糊住,諂媚笑著說道,“都是哄文月的話,咱倆大男人不好說出來,這信就有勞好兄弟你了。”

  白水沒再深究,直接將信揣進懷裡,領著盧魚坐上了自家老牛車。

  往日都是盧魚趕車,這次盧魚懷裡抱著小嬰孩,沒辦法再趕車,只能將重任交給了白水,好在這一年裡白水沒少與自家哞哞培養感情,如今趕起車來速度上來了,也有了些氣勢。

  “白水,你慢點,小孩兒他在我懷裡睡著了。”

  春風入耳,白水聽著盧魚的小聲音沒太聽清楚,復又喊著,“你說什麼?”

  盧魚一聽白水這大嗓門,當下嚇白了臉,立刻騰出一隻手,捂住了白水的嘴巴,輕聲說著,“你小點聲,嚇住這小孩兒可怎麼辦?”

  白水看著那小孩兒窩在盧魚懷裡正甜甜地睡著,臉色登時就不好了,換做以前,自家魚的懷抱可是自己專屬的,如今竟被這小蘿蔔頭占了去,奈何這想法也只能自己放在心裡想想,他一個大人又怎好與小孩子爭風吃醋,想到這白水迎著春風竟有些想掉淚。

  到了家裡,白水就異常識相地去燒火暖炕,雖是春天,但小孩子畢竟還小,一時再冷著了落下病就不好治了。

  期間,白水還去了同鄉家買了一隻純白色正有奶的母山羊,想著給家裡的小孩子補充奶水吃,小孩子一直靠喝米湯營養肯定跟不上,村里老牛少,只能靠母羊了。

  白水走在小路上,恰巧遇見了米氏和她的兒子馬駒,米氏和往常一樣,不遠處就吆喝著白水,而馬駒則拎著一大串糙魚,在一旁隱隱笑著。

  “喲,這是你買的小母羊?”米氏看著白水牽著的母羊,圍著瞧了瞧。

  “嗯,家裡有個小孩兒,我怕他餓。”

  米氏一聽,當即瞪圓了眼睛,問道,“小孩兒,我沒聽錯吧,在哪尋來的?”

  白水也不遮掩,直接將齊魯在外村撿了一個小娃娃的事情,詳細說給了米氏和馬駒聽。

  米氏拍著巴掌,笑了幾聲,“你瞧瞧你和盧魚這生活多美滿喲,也算有了個養老的,你和盧魚也不怕老咯,這事我得和顧氏說說去,給她寬寬心,這一個文月都快把她弄垮了。”

  米氏一說起文月,白水才想起蕭瀾托自己傳的信,考量著一會兒就去把信交給文月,“文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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