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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鄭羅話還未說完,也不理會白慶豐那諂媚的言辭,逕自又說道,“這買兇弒兄的罪責實在惡劣,你白玉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鄭羅這句話終於讓現場安靜了,就連額頭磕出血的白慶豐也呆坐在地上,等待鄭羅的宣判。

  “本官現將裁決如下,白玉買兇弒兄,發配罪人港勞役滿半年釋放,發配前要大板一百,即刻行刑!”鄭羅說完,便將一個令牌扔在了地上。

  那罪人港是什麼地方?想必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那地方是專門用來關押罪犯的,在那裡的罪犯無不是作jian犯科的惡徒,朝廷為加強勞力,遂開闢罪人港供惡徒一邊懺悔服刑,一邊充勞力做活兒。

  須臾之間,白水就看著一群官差,將白玉整人托起,不顧白玉的不配合,將人按趴在一個小長條椅子上,一個官差毫不留情地將白玉的褲子扒了下來。

  白水眼看著白玉臉“唰”地紅了,爾後那臉就立馬轉白,那是被大板子打得,不一會兒白玉那殺豬般的吼叫將所有看熱鬧人的議論聲蓋住了。

  此刻,一個年長女人衝出了衙門外看人鬧的人群,作勢要進入公堂,奈何被官差一把攔住。

  白水回頭恰巧與那中年女子眼神交匯,那中年女子雖說已經到了遲暮之年,卻仍穿得體面,梳妝打扮也是這鎮上少有的精緻,眼角的淚痣給那張過於素淨的臉增添了些許媚態,舉手投足帶著囂張的氣息。

  依靠原主的記憶,白水自然知道,眼前這中年女子就是白慶豐的小老婆,劉氏。

  劉氏如今在衙門外,聲嘶力竭地喊著白玉的名字,同樣也祈求著縣令鄭羅手下留情,這一喊就喊到一百大板全部打完。

  這場官司終於以白水勝利為結局結束了,白水眼看著官差將已經被打昏的白玉拖走,便想著與齊魯離開這是非之地。

  奈何有些事情他想躲,可就是躲不了,白水看著白慶豐帶著二房劉氏向他走來,嘴上帶著輕蔑的笑容,光是看著他們並沒有說話。

  白慶豐顯然驚訝自己大兒子對自己的這種態度,臉上更是不悅說道,“公堂上,你若為你弟弟求個情,他也不至於這般難做。”

  白水聽了臉上遮掩不住笑意,反唇相譏,“我求情?當初誰為我求過情?父親若是能將對二弟的一半寵愛,用在我身上,也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有你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劉氏亮出了自己的慣用手段,在白慶豐面前貶低白水。

  白水冷笑著看了一眼面前,雙眼哭得紅腫的劉氏,冷言道,“我跟我父親怎麼說話輪到你管了?”

  “你……”劉氏還是第一次見到白水這般不懼怕自己,為了維持自己在白慶豐面前的形象,故作委屈對著白慶豐說道,“老爺,你看這就是你的好兒子。”

  “行了,都少說兩句,本是一家人,何必呢?”白慶豐想著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未到手,便由著白水冷言冷語。

  面上依舊慈父模樣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好在你會了些廚藝,生活才能富足起來,我且問你,你會這些廚藝是不是用了你娘留下的書?”

  “書?什麼書?”白水故作不知。

  白慶豐見狀又說道,“就是你娘的嫁妝,那本書記載了許多做飯的訣竅,如今咱家盤下了千味軒,正缺這本書,你若是有,就拿出來。”

  “我沒有。”

  “你沒有,你怎麼會這些廚藝的?”白慶豐仍舊不相信地想要繼續刨根問底。

  奈何被一旁的齊魯搶了話頭,“好你個白慶豐,你還在惦記我師妹的餐食秘籍,當初他們說你娶師妹就是為了那本秘籍,我還不信呢,如今我是當真信了,你就是個小人!”

  “師妹?你是齊鶯什麼人?”白慶豐看著齊魯的臉甚是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第69章

  齊魯見白慶豐仍猜不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在氣氛冷凝須臾後,便哈哈大笑,“想當年, 我若少些孩子氣, 做到少不遠遊,你認為我師妹還會嫁給你嗎?”

  這句話讓白慶豐忽而想起齊鶯邊疆的大師兄齊魯, 面色上帶著難以置信的錯愕感,後退幾步, 顫抖地指著齊魯說道, “你就是齊魯?”

  “沒錯, 就是我,我且在這告訴你們,別看我師妹不在你就以為我外甥白水沒有撐腰的, 如今我在這我看你們動他一根汗毛的!”

  “哼,齊鶯是我白慶豐的大老婆,生是,死了也是, 而且你嘴中所說的外甥更是我白慶豐的大兒子,血濃於水,我還會懼怕你不成?”說罷, 白慶豐帶著劉氏甩袖離開。

  這對話信息量有些大,合著這齊魯一心喜歡原主的母親,只因那陰差陽錯與白母錯過了良緣,被人渣白慶豐搶了先機, 果然老一輩的恩怨更加狗血。

  白水正打算叫齊魯一同回一品齋找盧魚,可眼睛隨處一瞥就看見自家盧魚正靠著縣衙拐角處的牆壁悶悶不樂,白水快步往盧魚那處奔走。

  “白水?我以為你在處理事情,就想著不去打擾了你。”

  “哪門子大事,都是爛事,不提它咱倆回一品齋看看,沒活兒就回家。”

  白水笑嘻嘻地抓住盧魚的小爪子就要走,卻忘了一旁跟在身後的齊魯。

  齊魯一看自己的好外甥跟著面前的溫柔小漢子你儂我儂,一看就只知道這倆人的關係非比尋常,上前問道,“大外甥,這位你不介紹介紹?”

  白水因身後齊魯突然說話而嚇了一跳,轉身看著齊魯一直殷切等待自己的回答,便握著盧魚的手,對齊魯介紹道,“這就是我夫郎。”

  盧魚一聽這邋遢大漢管自家白水叫外甥,心底當下慌了,萬一面前的大漢看不上自己,再為難白水可如何是好?

  但是自己已經在昨晚答應了白水,不再胡思亂想,不能再讓白水擔心自己,算了!醜媳婦也要見公婆,況且他這個不生蛋的小公雞還怕什麼?

  盧魚的心理過程是漫長的,等到他咬牙決定面對現實的時候,他就聽到一連串誇獎自己的話,他耳朵當真沒出毛病?

  只見邋遢大漢圍著盧魚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便說道,“這夫郎好啊,一看你倆感情就好,想必鶯鶯在天上也安心了。”

  這齊魯自打提起了白水原主的母親齊鶯,就開始悲切地回憶著前塵往事,齊鶯原本在情竇初開之時仰慕著酷愛耍刀弄劍的大師兄齊魯,奈何那時候齊魯一心只撲在濟世救人之上,沒有及時明確自己的情感,乃至遺憾終生。

  白水和盧魚這一路上聽著齊魯滔滔不絕地回味往昔,也知道白慶豐早年各地經商,更是在齊魯外出雲遊之際,對白母窮追猛打,將人從邊疆帶回了內地。

  “這東西就是命啊!舅舅看你們倆感情甚好,當真是羨慕至極。”

  到了一品齋,蕭瀾正坐在徐掌柜身邊做細帳,如今已是下午時段,食客在此時比較少,蕭瀾便撮合著白水邀請齊魯在店裡喝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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