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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必這麼緊繃。當初你之所以會遭受那樣的痛苦,主要還是因為凌天主觀上對你抱有惡意的緣故。他為了儘快驅逐你的靈魂,便故意折磨你的肉體和精神,好讓你知難而退,讓出身體,方便他掌控你的肉體。」

  而十方,雖然和伽耶羅看著不對付,卻絕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做手腳。

  雖然接受了明和的說法,可凌霄回憶起自己當初遭受的痛苦,仍然憂心忡忡。

  明和便轉開話題。

  「說來也要怪我們年輕時不善經營結交,知交舊友幾乎沒有,以至於陷入這樣的窘況里,也不能讓人出手相助,要把遏制邪神這樣的重擔交給你們兩個年輕人,實在太辛苦了。」

  凌霄曾聽明和簡略提起過,無論是他還是十方,都沒有什麼朋友。

  這令他很是奇怪。

  他自認也不擅於交友,可總不至於到頭來,連幾個朋友都找不出。

  從卡塔城一路走來,蓋倫的護衛隊、龍興商行里的那一大幫子人、蘭斯洛特,還有滕子誠、汪靜海等等,細細數來,也認識了不少人。

  明和看出他的疑問,微微苦笑,「十方他不太喜歡我與別人相交,若與他人走得近些,無論男女,動輒便要向他們發作,我不願意旁人無辜受累,也就漸漸與他們疏遠了。」

  凌霄欲言又止。

  明和口吻平靜,「想說什麼就說吧。」

  凌霄這才道,「你不覺得你太……慣著十方了嗎?」

  明和微微皺眉。

  愛情固然會伴隨著占有,可同樣也意味著包含、容忍。

  伽耶羅的霸道與十方一脈相承,在他們還沒有挑明關係的時候,便對其他人靠近凌霄而感到不滿。

  凌霄卻從不放任。

  他性情堅毅,雖然在遇著伽耶羅的事情上,底線總是一退再退,到底還是有自己的原則,不會讓他由著性子胡鬧。

  久而久之,伽耶羅也試探出了凌霄的底線,即使再吃醋,也不會試圖逾越。

  凌霄總結道,「性情平和是好事,可不能毫無底線,尤其是在他的行為舉止已經影響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更要告訴他,你的堅持。」

  簡而言之三個字,少慣著。

  明和若有所思。

  就在兩個人探討馭「夫」之道的時候,離他們不遠處,正在向伽耶羅傳輸功力的十方狠狠打了個冷戰,險些失手。

  猛然爆烈起來的內勁在身體裡橫衝直撞,十方的內勁本就偏於霸道,加上一時少了束縛,給伽耶羅帶來不少苦頭,頓時痛得臉色發白,冷汗涔涔。

  凌霄和明和雖分心聊天,心神卻在時刻關注著這邊,一見出了差錯,立刻收回思緒,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兩人身邊的暗芒吞吐不定,看上去極為兇險。

  明和已經做出了隨時上去打斷功法的準備。

  就像曾經的凌霄一樣,伽耶羅的鼻口也開始往外湧出鮮血,量雖不大,細密地鋪灑在裸露的肌膚上,看起來顯得嚇人極了。

  凌霄又是心疼,又是擔憂,明和是直接上手了。

  武道大陸上最溫柔平和的一股內勁,將他們團團包裹,悄無聲息的潛進兩個人之間的縫隙,開始將兩股力量一點一點分辨剝離。

  凌霄在一旁緊張望著。

  十方和伽耶羅的力量本就不平等,相差極遠,這樣單方面的吸血,很容易打破平衡,最後造成功力傳輸的失敗。

  就在伽耶羅即將抵抗不住的時候,另一股力量從他的背後繞出,抵住他的眉心,令他心神清淨,一時間藉助那股柔和的力量,一點點扭轉頹勢,竟然和十方旗鼓相當。

  明和摻合進來,十方便打起了十萬倍的小心,內勁釋放的時候手腳都謹慎了許多。

  就這樣擠出空閒,讓伽耶羅一點一點吸收,終於在第三天的下午,十方釋放的內勁已經達到了他預定的警戒位,便立刻撤去力道。

  一場下來,幾個人都精疲力竭。

  唯有凌霄還算精神,把幾個人都安排好,再跑來詢問伽耶羅的情況。

  一開始見自己被忽略,伽耶羅是不高興的,可不知為何,只要一和凌霄說上兩句話,一切的壞心情通通不翼而飛。

  算了,下次再計較。

  伽耶羅迷迷糊糊想著,休息了好一會兒緩過勁來,才慢慢感受了一下被全面升級改造的快感。

  首先,他已經是一重武帝了。

  這麼快!

  即使親身領教過這傳承秘法的威力,凌霄還是為伽耶羅的進步驚詫不已。

  畢竟他現在也才將將一重武帝的水準而已。

  這要傳出去,不知會令多少武者瘋狂!

  伽耶羅誤解了凌霄的意思,忙補充道,「十方這些年照顧明和,維持虛無之地,還要費心造我出來,實力倒退得厲害,如今能讓我一躍成為一重武帝,實在是盡心盡力的結果了。」

  凌霄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是覺得這進展實在太快了些。」

  不過想想他自己,才是這一堆人中開掛最恐怖的那個,因此單獨找了十方道謝後,便默默閉上嘴。

  這下他們的勝算極大的增加了。

  由於兩個人都不熟練各自的境界,明和便安排訓練,讓他們兩個彼此鬥爭,定個輸贏,彩頭隨意。

  一開始雙方互有勝負,可伽耶羅的戰鬥天賦不是白繼承的,不多時,便能徹底壓制凌霄,獲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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