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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那人轉過身子,伸手將水盆端了,復又放下,輕笑:“再叫一聲來聽聽。”

  呃?如果眼光能殺人,眼前某人肯定被她凌遲了一千零一刀。

  可是……

  悲催的,她只能稍作反抗,又諂媚柔順捏著嗓子甜膩膩的叫了一聲:“行文哥哥……”

  恍惚間,她看到他的雙肩一抖,這次絕對不是笑,恐怕是惡寒吧心中得意,哼,小樣,再不聽話,噁心死你

  某人乖乖的端著水盆湊近,青籬一邊防走*,一邊艱難的將帕子洗了,再鑽進被子將自己清理乾淨。

  終於,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徹底癱倒在床上。

  岳行文再次回到床前,手裡拿著一套衣衫,青籬認得那是自己的裡衣,從被中伸出小胳膊,想一把搶過,他的手猛然一提,衣服又高几分,讓她抓了空。

  青籬無語,真懷疑這人是不是返老還童了,這麼無聊。

  岳行文掀開被角鑽了進去,溫熱的手掌在被底捉住身無寸縷正在努力往床里側躲的某人,拉到自己身邊,一手環在她的纖腰之上,青籬大急,急切扭動身子,一面作哈欠連天睡眼朦朧狀:“啊,好睏,困死了。怎麼會這麼困?天亮了吧……”

  她一張一合的小嘴,配著那副迷迷離離的表情,讓岳行文突的想起就在不久前她到達極致歡愉時的模樣,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欲望蠢蠢欲動。

  嚇得青籬做戲做了一半,正常表情迅速歸位,一連的搖頭,“真的很困,真的很累。”

  岳行文一掌抵在她光滑的後腰位,輕輕按壓幾下,恰到好處的按壓,溫熱大掌帶來的暖流,讓她舒度得差點又一個細吟出口,好在她反應及時,那曖昧的聲音才沒出口。全身戒備的看著他。

  岳行文又彈她額頭,輕笑,“看什麼?趴下,我給你塗抹藥膏……”

  青籬下意識的要搖頭拒絕,卻順著他的手指一看,娘的,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之上,青的紅的深淺不一的斑點,密密麻麻,背過身去再看,胸前是重災區……

  不敢再反抗,乖乖的趴下,順道還與他約法一章:“只能塗藥哦……”

  岳行文又是一個挑眉輕笑,青籬埋首枕中,眼不見心不亂,愛咋咋滴

  還好,真的只是塗藥

  清清涼涼的藥膏隨著他的修長的手指遊走遍全身,她囧得不敢睜開眼,同時心裡又盤著什麼時候在他身上也弄出這麼些印跡來,好借塗藥之名,以飽眼福

  直到他塗完藥膏,將衣衫套在她身上,她也徹底鬆了口氣,安全了瞧吧,嫁個腹黑中的極品腹黑,無賴中的極品無賴,悶騷中的極品悶騷,真的很消耗腦細胞。

  不過,現在他正常了,倒是一切都賞心悅目。

  並肩四目相對躺著,他柔長的黑色散落一枕,眼中沒有平時的淡漠,沒有剛才略有些嚇人的欲望,此時的他,臉部的線條鬆弛下來,十分柔和,溫暖,眉目如畫,眼中散著柔柔的光,大掌一下下在她頭上輕拂著,溫柔的體貼的。

  青籬從不由伸出手摸上他的臉,感嘆:“先生,你長得可真好看”

  岳行文輕笑,另一隻緊握著她的抬起到嘴邊,輕啄一下,“睡吧,累壞了吧?”

  青籬微微一笑,湊到他面前兒,輕啄他嘴唇,“嗯,睡吧。”

  然後一個翻轉,背對著他,將身子窩在他懷中,岳行文從她身後伸出一隻手臂,將她往懷中拉了拉,身體與她契合著,在她發上輕啄,溫熱的呼吸從後面傳來,有些癢,有些不習慣,可是她不想鬆開。日後,她總會習慣的,不覺嘴角漾出一絲笑意。

  終於徹底安靜下來,四周靜靜的,只有紅燭發出細微的闢辟啪啪的聲響。就在青籬昏昏欲睡之際,耳邊響起他的低語聲:“籬兒,現在幸福嗎?”

  青籬將頭下的胳膊拉了拉,又往他懷中靠了靠,低低出聲:“先生,我有句話,有沒有告訴過你?”

  “什麼?”

  青籬笑了,轉過身,半伏著身子,凝望他的雙眸:“先生,遇上你,是我三生有幸”

  他幽深的眸子閃動,過了好一會兒,大掌將她的頭按在胸前,“籬兒,遇上你,我永世無悔”

  青籬伸出雙臂,將他環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沉沉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鼻尖痒痒的,她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片刻過後,那痒痒的東西又湊來,再去抓,仍然是空,再一會兒,又湊來……

  她心中暴跳,杏兒柳兒這幾個丫頭敢這麼攪了她的好覺,真是欠揍睜來酸澀不堪的眼睛,朦朦朧朧中,入目是一片紅色,揉揉眼再看,還是一片紅。

  岳行文看著她睏倦不堪的模樣,又是心痛又是好笑,不覺輕笑出聲。

  這一笑,倒把青籬給驚醒了:昨天她已經嫁人

  這下便知道惡作劇叫醒自己的是誰了。心中嘟噥,她一向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自噓眼光還不錯,怎的沒看出他的本質來?

  疑惑搖搖頭,好像不對,很久很久之前,這人好像被她稱之為性子惡劣的毛頭小子

  不由撲哧一聲笑了,看看,她說吧,她的眼光一向是毒的真真是沒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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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奉茶

  第七十三章 奉茶

  坐在床上笑了一會兒,她挪動身子,混身如散了架又重新組裝般疼痛,不由又瞪了他一眼。

  立在床邊的岳行文早已收拾得清慡整潔,髮絲還帶著微微的濕氣,顯然沐浴過有一會子了。

  青籬奇怪:“你什麼時候起身的。”

  岳行文坐到床前,大掌貼在的她腰間,一邊輕揉一邊道:“有半個時辰了。睡得可好?”

  青籬點點頭,腰間的酸痛在他的按壓之下,緩解了幾分,揉揉仍然酸澀眼睛,戀戀不捨的掀開被子,可以肆無忌憚睡懶覺的日子結束了。

  “叫她們幾個進來吧。”青籬笑著捉住他的手,“我沒事了。”

  岳行文點頭,撫了撫她的髮絲,又湊近看看她的臉色,輕笑安撫:“待會兒去見過娘,回來再好好補一覺。”

  “好。”青籬知道這就是他的關心,笑著點頭。翻身下地,腿上乍然用力,不由暗暗吸了口冷氣,面兒上卻極力忍著,坐在到妝奩前。

  岳行文伏在她額上輕輕一啄,“我到外間等你。”

  青籬點點頭。

  他出門便聽見外面有人喊大少爺,聽聲音似乎是岳府的下人。片刻紅姨進來,低聲回道:“是岳夫人跟前的檀雲和翠雲。”

  “叫她們進來吧。”青籬掃了一眼亂糟糟的床塌,這一遭終就躲不過去,強壓著心頭的不適,吩咐紅姨,又叫杏兒柳兒幾人進來,趕快梳妝。

  “給大少奶奶請安~”檀雲翠雲笑嘻嘻的進來,齊齊福身行禮。

  青籬站起身子,笑著讓叫她們免禮,又問:“老爺和夫人可是已起身了?”

  檀雲捂嘴一笑,“我們夫人人逢喜事精神慡,今兒早早的就醒了。”

  青籬也不知道她說的有多少是真的,不過觀這二人面色,倒是恭敬親熱的,笑了笑,朝紅姨使了個眼色。

  紅姨含笑迎著將這二人迎到一旁,一人塞了只小紅封,只說是大少奶奶的見面禮。

  杏兒合兒端了熱水前來與她梳洗,透過銅鏡,青籬瞧見紅姨柳兒兩人在收拾床鋪,檀雲翠雲在一旁立著,直到一抹白色出現,才上前取了,青籬連忙從銅鏡中收回目光,她實在不想看到丫頭們曖昧的笑意。

  臉卻不由的紅了。

  紅姨送檀雲翠雲出去,回來便緊催著這三個丫頭,“動作快些。檀雲說岳夫人收拾停當,正要去廳中。”

  青籬瞧了瞧漏刻,剛卯時二刻,早上五點半鐘的樣子,還不算太晚,微微放了心。

  幾個丫頭手腳麻利的替她淨面梳頭,穿衣。

  青籬瞧了瞧合兒手中的櫻桃紅吉服,問:“可是特意做長的那件?”

  合兒搖了搖頭,“那件小姐穿著長,這件是按小姐的身量做得正好的。”

  “去取了那套來。”青籬對著銅鏡左右看了看,並無不妥,又叫柳兒:“把我先前做的那雙木底櫻桃紅緞面拿來。”

  兩個丫頭面面相覷,當初小姐做這個的時候,她們問她都不說,這會子問,怕還是一個結果。

  青籬將她們的神色瞧在眼中,輕輕一笑,“待會兒就知道了。還不快去,磨蹭什麼。”

  再看漏刻,已是到卯時正點,匆匆去西面廂房取了衣衫鞋子,替她換上。

  青籬的身高以前世的眼光來看,大約是一六的樣子,立在岳行文足足有一米八的修長身形旁,那落差可想而已。

  還好她聰明,靈機一動,想出這坡跟鞋來,希望岳夫人不會為她的親親寶貝兒子過份感到不值,以至於看她不順眼才好。

  鞋子是以櫻桃紅綢子為面,輕軟桐木為跟,並用同色緞面將整個鞋底包起,與鞋面混然一體,若不是細看,是看不出她的鞋子加了高度的。當然,若是看出她也無妨,本身要的就是剛出現在他們視線之中剎那的視覺效果嘛。

  整理好衣衫,穿上鞋子,強忍著腰間的不適在屋中行了幾步,對著銅鏡細瞧,滿意的點點頭:“走吧。”

  青籬出現的一剎那,岳行文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隨後眉頭輕皺,不顧幾個在場,扯起她的裙角,細看兩眼,不悅輕斥:“怎麼又穿這個?”

  青籬嘻嘻一笑,走到他跟前兒,和著他的身量的比了比,意思再明白不過。

  岳行文放了衣裙,一掌托在她的腰部,輕嘆一聲:“走吧。”

  杏兒柳兒在他二人身後遠遠的跟著出了院子。

  剛出院門,青籬把貼在腰上的手扒了下來,嘻嘻笑道:“別讓旁人瞧見毀了您老人家萬年冰山死人臉的光輝形象。”

  岳行文低笑一聲,輕斥:“心思重的毛病還未改。娘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青籬又是嘻嘻一笑,低頭瞧了瞧鞋子,“不過是我怕旁人說我配不上您岳大公子,只好想了這麼個法子。”

  頓了頓又仰頭一笑,“你瞧,現在順眼多了吧?”說著眼神投入遠方,做遙想狀,無比深情的抒情:“你想想,某一天早上,安靜寧各的岳府之中,新娘的大少爺與大少奶奶,一人清衫,一人紅衣,清俊高挑,並肩而行,陽光高高照,清風徐徐吹,梔子花悄悄綴放,人美景風,香氣襲人,是多麼的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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