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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雨眠對著守門弟子拱手道:“在下眾玄陸雨眠,勞煩二位通報一聲,便說陸宗主攜夫人前來拜訪。”

  守門的兩人相視一眼,一人轉身朝里走。

  很快,陶肆走了出來,依舊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只不過面容似乎有些憔悴。

  陶肆還來不及朝陸榆行禮,便看見地上坐著的陶然然,錯愕不已,良久,方才開口道:“阿適?”

  陶然然抬起頭,看著陶肆,眼眶一紅,聲音哽咽,喊道:“大哥。”

  “你這是怎麼了?”陶肆問道,陶然然此時的裝扮,完全與之前不一樣。思及此,抬眸看了看陸榆,拱手道:“陸宗主。”

  陸榆微微頷首,回禮道:“陶宗主。”

  陶肆將陶然然扶起來,替他撫平衣上的褶皺,低聲問:“被發現了?”

  陶然然點點頭。

  陶肆皺了皺眉,餘光瞥了眼陸榆,難不成今日是陸榆特意將阿適送回?

  “陸宗主。”陶肆將陶然然擋在身後,“一切過錯,皆由在下承擔,與舍弟無關。”陶肆現在只當是陶然然的身份被發現惹得陸榆不滿,故被送回,看見陶然然那委屈的模樣,定然是受了什麼苦。因此,看向陸榆的目光愈發不善。

  陸榆看了看陶肆,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陶然然,道:“進去再說。”說完,抬腳往裡走,走到陶然然身側時,停了一下,道:“這些胭脂,夫人好生收著。”

  第17章 風箏

  陶肆低頭看著腳邊堆積的胭脂盒,彎腰將其拾起,無奈地喚了聲:“阿適。”

  陶然然眨了眨眼,道:“大哥,我是真的不喜歡這些了。”

  陶肆嘆了口氣,道:“進去吧。”

  大廳內,陸雨眠將事情的經過簡單敘述一遍,陶肆恍然大悟,帶著歉意道:“陸宗主。”

  陸榆搖搖頭,“無礙。”

  陶然然則被自家兄長訓斥了一番,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時用餘光偷瞥陸榆。

  用過午膳後,眾人皆回房休息,陸榆自然是回了陶然然之前住的那間屋子。

  陸榆一走進屋子,腳步一頓,屋裡掛滿了粉紅色的紗帳,涼風從窗縫裡鑽進,吹起紗帳,帶著一絲朦朧的美感。

  陶然然輕咳一聲,習慣了眾玄的莊重典雅,乍一看這裡,還真是天壤之別。

  “要不,你去別間?”陶然然提議道。

  陸榆道:“你呢?”

  陶然然道:“我當然是睡這了。”

  “新婚夫妻,分房不妥。”陸榆道,說完,抬腳往裡面走去。

  陶然然:“……”都快兩個月了,還新婚。

  陶肆站在涼亭內,負手而立,低頭望著池塘內的錦鯉,陷入沉思。

  “如此悶悶不樂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來聽聽,讓沈某樂呵樂呵一下。”一道戲謔的嗓音傳來。

  陶肆猛然抬起頭,看見牆邊站著的沈無計,眸光一亮,眉眼一彎,道:“無計。”

  沈無計搖著扇子,緩緩走進來,本打算隨陶然然他們一起來的,結果被那徐思那傢伙給攔住,陪他用了午膳之後,趁其不備,這才得以離開。

  沈無計掀開袍子坐在石凳上,道:“長亭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陶肆挨著沈無計坐下,給他斟了杯茶,道:“還以為今生都無緣再見。”

  沈無計用扇子輕輕敲了敲陶肆的腦袋,道:“太誇張了,西洲離長風還算近,閒來無事,提上好酒去長風尋我,我帶你賞遍美景。”

  陶肆輕笑,道:“我那點修為,你也是知曉的。”

  沈無計想了想,也是,御劍飛行對於陶肆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

  “那就以後常來尋你。”沈無計道。

  陶肆彎眸,“好。”

  沈無計盯著陶肆看了一會兒,恍然道:“終於知道海月為什麼會對你死心塌地了,你笑起來很好看,很舒服。”

  陶肆垂眸,道:“你以前也這樣說過。”

  “對了,海月這段時間沒來找你嗎?”沈無計調侃道。

  陶肆眸光微閃,道:“不曾。”

  沈無計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道:“這不像她的性子。”

  “沈姑娘畢竟一介女流,頻頻前來百川,對其名譽有損。”陶肆道。

  沈無計琢磨了一下,沈海月可不是在乎這個的人,可是看見陶肆那認真的模樣,只好作罷,識趣的轉移話題,道:“枉我將長亭兄視為摯友,想不到長亭兄竟欺瞞我許久。”

  陶肆手一頓,不自然道:“何事?”

  沈無計對上陶肆漆黑的雙眸,一字一句道:“你說呢?”

  陶肆猶豫了一會兒,張了張嘴,剛說出一個字:“我。”

  “陶然然是男的。”沈無計出聲打斷道,“你也是膽大,敢將弟弟嫁給陸鶴青。”

  陶肆將原本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眼底飛快地划過一絲失落。

  “陸宗主求娶,怎能不從。”陶肆笑了笑。

  沈無計跟著笑了出聲,道:“不過看陸鶴青對令弟,還是挺好的。”

  二人就這麼一直聊著,直到日頭西斜,大地染上橙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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