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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易春聽後不解,道:“既然你知道,那剛才問話的時候為什麼撒謊?”

  久微目光閃爍,道:“我這不是害怕嘛。”

  “嗯?”陸榆語氣微微上揚。

  久微身子一抖,只好如實招來,道:“因為此事,我食死魂也方便。”說白了,就是它也得利。

  夜色漸深,陶然然呵欠連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伸手往胳膊上掐了幾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陸榆將他的動作收入眼底,道:“回去。”

  “宗主?”陸雨眠道,不打算繼續查下去了?

  沈無計也有點意外,剛有點眉目就走人,不像是他的作風。

  陸榆牽起陶然然,道:“夜深,回去歇息。”說完,攬著陶然然朝山下飛去。

  陸雨眠:“……”亥時都還沒到。

  沈無計用扇子敲了敲陸雨眠肩頭,嘆道:“這成親的男子,果然是顧家啊,走吧,咱們也回去歇著。”

  沈無計也走遠了,陸易春拽著久微頭頂的葉子將它給拎起,問:“這貨怎麼辦?”

  陸雨眠皺眉,道:“先帶回去。”

  陸易春點頭道:“也好,沒用的話再放了。”

  久微:“……”都不用問問它願不願意?

  回到客棧後,陸榆將陶然然放在榻上,道:“睡吧。”

  “那你呢?”陶然然扯過被子往身上蓋。

  陸榆順勢躺下,道:“一起。”

  陶然然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閉上眼。

  東方露出魚肚白,雞鳴聲次第響起,樓下傳來人們的說話聲,聲音愈發激烈。

  陸榆皺了皺眉,推開窗戶,只見樓下的街道上圍著一堆人,中間幾人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地上還殘留著幾道血跡。

  “之前信誓旦旦地說鐵棺牢固,還不是一樣,我爹昨天剛埋下去,棺材也被挖了出來,與之前的狀況一樣,你這騙子,還錢!”一屠戶手舉砍刀,氣憤地說道。

  被圍著的幾人正是鐵鋪的老闆。

  “人還有個三六九等,你也就才花了五十兩,自然好不到哪去!”鐵匠狡辯道。

  屠戶本就在氣頭上,聽到這話,在也忍不住,揮舞著砍刀朝鐵匠砍去。

  一旁圍觀的人立馬緊緊拉住屠戶,這若是鬧出了人命,那可不行。

  由於雙方都被人拉住,只能這麼隔著人群對罵。

  陸榆面無表情的關上窗。

  “樓下是吵架嗎?”陶然然悠悠轉醒,問道。

  陸榆回過頭,道:“再睡一下。”

  陶然然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欠,道:“不用了,睡不著。”

  陸榆拿起屏風上的衣服披在陶然然肩頭。

  陶然然一怔,彆扭地轉過頭,道:“我自己有手。”

  陸榆道:“我喜歡。”

  陶然然撇撇嘴,當真是會撩啊。

  梳洗一番後,二人相繼走下樓,原本空蕩蕩的一樓已經坐滿了人,不由得一陣驚訝。

  徐思起身朝陸榆拱手道:“陸宗主。”

  陸榆微微頷首,牽著陶然然走到陸雨眠那桌坐下。

  “宗主,徐宗主是今早趕到,說是途徑此處,便特意前來相助。 ”陸雨眠將徐思一事緩緩道來。

  陶然然轉過頭打量著徐思,水綠色的長衫,五官端正,手中拿著蕭,頭髮用玉冠束起,眼角有一道紫紅色的長痕,不像傷疤,倒像是胎記。氣宇非凡,雖與陸榆相比差了一大截,好歹也是位玉樹臨風的少年郎。看這架勢,想來便是曜靈的人。

  “好看麼?”耳畔響起冰冷的聲音。

  陶然然收回目光,嘿嘿一笑,道:“好看是好看,不過沒你好看。”

  這話很顯然起到作用,陸榆的眼中的冰冷逐漸消散。

  陸易春在一旁捂嘴偷笑,陸雨眠眼角也染上幾分笑意,自從有了夫人,宗主也不再似從前那般清冷。

  沈無計原本喝得好好的粥,被徐思一把拽到他身邊,塞了兩個紅饅頭。

  “這些都是你愛吃的,雖比不上書院廚子做的,可也不算差。”徐思道,以前在書院,沈無計最喜便是這紅饅頭,甚至還曾偷偷跑去廚房偷拿,最後還被夫子給罰了。

  沈無計看著自己兩隻手上的饅頭,還有點燙,指尖的熱感傳入身體,整個人都暖了起來,輕咳一聲,道:“我已經吃飽了。”之前還不是因獨自在外求學,想家得厲害,卻又沒有寄託之物,恰好母親會做紅饅頭,於是這饅頭便成為了他對家裡的一種思念。

  “你一人來此,怎連一名弟子都不帶?”徐思問道。

  沈無計默默地將饅頭放回盤內,道:“河伯鎮也出現類似的事件,聽聞牛馬鎮也有,便先來查探,恰好遇見陸宗主。”

  徐思恍然,道:“原來如此。”

  這時,陸易春走過來,拱手道:“沈公子,我家宗主問您是繼續用膳還是隨我們一同去梨山。”

  陸榆的原話是:“帶上沈濁,去梨山。”

  沈無計連連應道:“隨你們一起!”

  “徐兄慢用,沈某就先走一步。”沈無計道,並著陸易春一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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