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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行來,所有的侍衛都目不斜視,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諸葛亮這個人一般。

  “論治軍嚴下,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諸葛亮與曹盼偕手並行,一路所見,諸葛亮如此地評價,曹盼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將軍。”

  搖了搖頭,諸葛亮竟是不認同這個說法,曹盼瞪大眼睛看著她,諸葛亮道:“統千軍萬馬者為帥,非將。”

  這是給曹盼更高的評價,曹盼開心地笑了,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到了小樓上,下面正是綻放著朵朵梅花,大雪未停,落在那紅梅之上,一紅一白,美極了。

  臨近靠於小樓之前,一陣寒風吹來,曹盼連忙拉了拉諸葛亮身上的披風,諸葛亮搖了扔頭道:“無妨。”

  他已經感覺不到冷了,握著曹盼手上的溫度,他才不會,覺得自己那樣的冰。

  地上鋪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毯子,諸葛亮拉著曹盼坐下,雙手緊緊地握住曹盼的手,看著外面的雪花落下,映著那紅梅更顯得紅艷。

  曹盼道:“可惜了我不會作詩,要是換了我阿爹和子建哥哥在,見到如此美景,必有佳作。”

  如廝之感慨,卻也是實情。

  “人無十全,不會作詩又何妨,能給這天下的百姓帶來一份安樂,能將這亂世平定,盼盼必將千古流名。”諸葛亮這樣的說。

  “你會更甚。千古唯一的諸亮孔明,能做到忠貞如一者,唯你一人而已。或許,我會成為你的污點。”娶曹賊之女為妻,千古史書記載都會記著的。

  “你不在意那虛名,我也不在意。此生能與盼盼相遇,相知,結為夫妻,亮,三生之幸。”諸葛亮輕聲地說著,“只於你,若非我,你會過得更好,至少會比現在更好!”

  曹盼道:“我覺得自己一直都很好,一直的!”

  “真傻!”諸葛亮這一聲嗔怪,可這心,又何嘗不是因她的執著,她的不悔而顫動,他這一輩子,不知幾世修來的福份,竟然能得她傾心。

  “一生得遇一人,你不負我,我又怎麼能負你。是我先撩撥了你的,我得負責任,負一輩子的責任。”曹盼側過頭很認真地告訴諸葛亮。一見傾心,便想要讓他也跟她一起的淪陷。她做到了,故,他不曾負她,餘生只愛她一生,也又怎麼能負他。

  諸葛亮輕輕地笑了,很是愉悅,“盼盼,能再唱一次蒹葭嗎?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在茅屋中避雨,輕輕吟唱的那一首蒹葭。”

  曹盼道:“好。只是年紀大了,怕是沒有從前那樣的聲喉,唱得未必有從前那般好聽了。”

  “只要是盼盼唱的,什麼時候都好聽。”諸葛亮輕輕地說著,曹盼道:“你既不嫌棄,便唱與你聽。”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游從之,道阻且長。溯洄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折路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歌聲自小樓中隨風飄了出去,那頭正行於政事堂的周不疑聽著這聲音一下子停下了腳步,跟在他身後的楊修顯然也聽到了,“這歌聲似是陛下的。”

  曹盼的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了,一下子就辨別出來了沒什麼奇怪的。

  楊修道:“陛下難得如此的愜意啊!”

  說著笑看向周不疑,周不疑的臉色卻極其的不好,楊修莫名,“元直,你這是怎麼了?”

  周不疑沒有回答,“我有事要去見陛下。”

  說著便將手中的公文盡塞給了楊修,急步地行去,楊修明顯地一頓,半響回過神來喚道:“元直,元直!”

  哪裡還有周不疑的身影,早就跑遠了!

  楊修一開始還沒覺得,周不疑這麼一跑了,楊修也算是反應了過來,“當初武皇帝可是當著滿朝大臣的面說過,讓陛下莫再當自己是女郎的。”

  那麼,如今是誰讓曹盼再把自己當成了女郎?這個問題,楊修這樣的聰明人都不必多想,立刻就能想到了。

  諸葛亮,諸葛亮。也只有這一個人能讓曹盼還記得自己是個女郎。

  “真好聽!”諸葛亮靠在曹盼的身旁,轉過頭,親了親曹盼的臉頰。“盼盼,我從未告訴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這顆心也同樣為你而顫動。可是,我不如你誠實,我一直在誘著你靠近我。”

  曹盼露出了一抹笑容,“若不然,你又怎麼會容我隨你回家,你還留我住宿了,更是道破了我是女郎。”

  有些話,不必說破,各自明白就好。

  “你不說,我說就好。你想讓我主動靠近你,那我就主動靠近你。誰先喜歡上誰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最後,你心裡有我,我心裡也有你。”曹盼通透地說來。人家都說,從一開始動心便是一場無聲的較量,誰先說破誰就先吃虧。

  但是,兩個人在一起,怎麼只能計較吃不吃虧。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

  “我本與瞻兒和長青留話,讓他們送我回南陽,將我葬在南陽,如今他們葬的只是一個空棺。只是,將來我還是希望盼盼回一趟南陽,你給我釀的桃花酒,我都喝完了,從前你與我說過,你在那酒里加了一樣別的酒沒有的東西,我當時問你,你不肯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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