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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雨煉:“南國有一種武功,必須八人一起練,練的好了,八百人也難敵這八人之力。練的不好,也就是說這八人沒有默契,練了也等於白練,隨便一個連過兩年武功的少年劍客就能讓這八人毫無還手之力。”

  雒閒視線落在舞台上:“這幾人功夫不弱,雙棲有不少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那這些人為什麼喜歡聚集在雙棲,或者說為什麼只有雙棲這個地方有這麼多綠林好漢?”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

  蘇雨煉:“就像自古以來,雙棲就事慕容家的地盤一樣,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說慕容家不問政事、與世無爭是假,家族勢力龐大是真,大家對此心知肚明。”

  蘇雨煉:“百年以前,慕容氏族有過一次很大的紛爭,致使家族分為兩大派系,一派是現在雙棲的慕容家,一派在龍城,表現得更為低調。”

  “他們比其它的氏族更加團結,遇事皆能一致對外。”

  蘇雨煉:“我倒覺得眼下的慕容家,又有了分裂的跡象。”

  雒閒:“慕容煙不成氣候,慕容繆好像太過年少溫吞。”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若他們真如你說的那麼無能,千百年的大家族豈不是要完了。”

  “我只是覺得還沒到時候,慕容繆還有時間成長。”

  蘇雨煉不再試圖說服他,只道:“你之前不是也小看我了嗎?”

  “你不一樣。”

  回答的太快,以至於蘇雨煉的心裡忍不住竊喜,可是有什麼不一樣呢,說到底都是雒閒沒有真正用心了解過他吧。兩人無話,蘇雨煉要的酒剛剛上桌,就要倒進碗裡,被雒閒拉住:“你不能喝太多。”

  蘇雨煉沒動:“聽沒聽說過梁佳人這個人啊?”

  “你現在的名字。”

  蘇雨煉搖頭:“他好酒,也自由。”

  “他死了。”

  蘇雨煉大笑:“眼睛看的和耳朵聽得,都靠不住。我敢保證,他絕對沒有死,而且在什麼地方逍遙快活著呢。”

  “你是你,他是他。”

  蘇雨煉站起身,坐在雒閒身邊,歪著頭看他:“你怎麼一點兒都沒變?”

  雒閒也回過頭對上他的眼睛:“我對你沒有變。”

  蘇雨煉伸手攬他的脖子,刻意湊近他的耳邊道:“像你這種冷靜到近乎沒有感情的人,是怎麼騙到慕容煙嫁給你的?我聽說最近有不少人向你是好,夜半找你話談,都是慕容煙的友軍呢——”

  雒閒刻意向一邊退,卻沒甩開蘇雨煉手臂,只是歪著身子盡力保持距離:“你若有興趣自然能查到。”

  “那有什麼好查的,皇帝的寵妃懷了龍子,公主滿足不了你的野心,你只能另外找靠山罷了。”

  雒閒緩緩坐直身子:“這件事是皇宮的機密,連公主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事,知道那個妃子懷了龍子嗎?”

  “對。”

  蘇雨煉的表情得意極了:“因為是我讓她懷的啊。”

  “……”

  “扶善的母親怕其他妃子生了孩子搶了她女兒的風頭,所以交代扶善對處理好在皇帝身邊的每一個女人。而我把扶善困在姬欣谷,正好給了新妃子機會,要不然你以為皇帝多年沒有別的孩子是什麼原因?”

  雒閒:“你,還知道些什麼?”

  “你知道得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我這人無趣的很,就喜歡瞧熱鬧。”

  雒閒:“看來你除了養病,還幹了許多別的事。”

  蘇雨煉再一次往他身上靠,手隨意撩著他的頭髮:“我還學會了很多事,精進了醫術,找了很好的靠山。我是不是比以前更珍貴啊?”

  雒閒離他很近,卻沒有一絲曖昧的情誼,他很認真:“你還願意跟著我嗎?”

  蘇雨煉伸頭咬了雒閒的下唇,接著道:“我一直以為,我在你心裡是特別的,直到我發現我和你的夫人、妾侍都一樣,你對誰都這般寵溺憐愛,我就發誓,我一定要和她們不同。”

  雒閒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這個吻,只是冷靜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拒絕我?”

  蘇雨煉抿唇笑,偷偷摘下面具,湊近雒閒,雙手圈住他道:“你今天跟我睡,我再回答你。”

  第56章 不見相約,只見歸來(1)

  蘇雨煉的容貌真是頂好看的,雒閒覺得那慕容煙若是和他比起來,實在差的太多。但他還算冷靜,面上平靜無波:“你學的,就是這些嗎?”

  蘇雨煉的笑容不變,稍稍退後了一些,動作流利的戴上了面具:“選一個吧,和我喝酒,或者和我睡覺?”

  也不管雒閒作何反應,蘇雨煉坐正了身子,自顧自的倒酒:“能喝酒之後才知道酒是好東西,對身體好,也能安撫心靈的創傷,能解自己的愁,也能解別人的愁,你也喝點?”

  雒閒:“喝多了傷身,你懂醫患,更應當有分寸。”

  蘇雨煉仰頭一口喝下,斜眼看著他笑道:“我應當做的事太多了,若是全做了,哪有現在坐在此處的你我?”

  “……”

  蘇雨煉:“明天一起去爬棲山吧,我聽說棲山上有個名叫‘小野洞’的蛇窩,看看能不能打兩條蛇來下菜。”

  雒閒幾乎沒有思考,啟唇便道:“好。”

  蘇雨煉拿著酒杯遞到雒閒的唇邊:“酒也喝了。”

  雒閒當真低下頭,就著蘇雨煉的手,喝淨了小碗裡的酒,他的視線一直停在蘇雨煉身上,仿佛能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似的,可蘇雨煉只是笑著,他好像一有空閒就笑,笑容很淺,卻很吸引旁人的視線。盯著蘇雨煉德當然不只雒閒一個,無論男女,無論遠近,但凡感受到蘇雨煉存在的,都會忍不住將視線停落在蘇雨煉的身上,他不止好看,而且令人舒心。

  蘇雨煉仿佛感覺不到旁人的目光,只是看著雒閒,繼續為他倒酒:“趁著酒勁,咱們聊聊你最近的計劃好了,這次來雙棲,肯定不單單是探親吧?”

  雒閒:“我說是,你也不信。”

  “我覺著我沒你多疑,就比如你忽然背叛赤水山莊那會兒,我向你捅刀子的時候,也勸我自己說我只是誤會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懷疑你是什麼樣的感覺。”

  雒閒喝下蘇雨煉倒好的酒輕聲說:“我那個時候,最害怕的是失去你。”

  雒閒的聲音很小,蘇雨煉卻聽清了,他文言哈哈大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的愛人呢!雒閒,你總能冷冰冰的說出這些讓人抓狂的話,你總是刻意的讓我誤會你對我有什麼情誼。”

  “我有。”

  “有什麼,這麼坦然就承認了?”

  雒閒:“我對你的情誼,沒有人能比。”沒有人能描述,沒有人能猜測,沒有人,也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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