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第336章 一物降一物
「我也想通知你，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下落啊！」蘇敏滿臉的無辜，「當初你說要嫁給秦受，我便一直寫信去玄關王朝，可是沒寫幾封，秦受那邊就回信給我，說你已經帶著吉祥他們遠走高飛了。」說到這裡，蘇敏的表情變成了擔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秦受的婚事為什麼會告吹？」
「此事說來話長。」提到這個，蘇眉一臉的失落，如果當初她順利嫁給了秦受，不知現在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那就慢慢說。」蘇敏起身點燃了自己宮殿內的熏爐，「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最多的就是時間。」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蘇眉聽出了蘇敏語氣中的哀傷，「是不是元……皇上他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不，皇上他對我很好。」蘇敏強調道，「是我自己不習慣宮中的生活，才會有此一說。」
「二姐！」蘇眉站起了身子，「你以為你瞞得過我嗎？如果皇上他真的緊張你的話，早就冊封你為皇后了，而不是一句貴妃無子，就將後位懸空，他分明是另有打算！」
「就算是又如何？」蘇敏蹙起了眉頭，「我本就無意後位，將它留給更適合的人，有什麼不好？」
「難道你真的樂意與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一國之君，從我嫁給他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不可能獨得恩寵。」
聽到這裡，蘇眉的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恩寵？男女之間的愛難道不是平等的嗎？為什麼他給你的就是恩寵，你給他的就是累贅？」
「眉兒，你能不能別鑽牛角尖？」蘇敏是鐵了心的要維護慕容元康，「每個人的追求都不同，你不能接受瑾睿三妻四妾，不代表我不能接受皇上三宮六院。只要皇上的心中有我，當不當皇后，又有什麼要緊？」
「你真的這麼覺得？」蘇眉還是無法接受。
「嗯。」蘇敏淡淡點了點頭，「好了，別說我的事了，講講你離開天啟皇朝之後發生的事吧，我可是好奇得緊呢！」
「好吧。」
一直聊到晚上，蘇眉都沒講完自己的遭遇，蘇敏便留她在皇宮中過夜。蘇眉正好也想看看蘇敏在皇宮裡的生活如何，所以便欣然答應。
「我已經派人去睿王府知會了一聲你要留在皇宮裡過夜的事，免得他們為你擔心。」蘇敏微笑道。
「多謝二姐。」蘇眉笑了笑，覺得安心了不少。
「當年睿王追著你離開天啟皇朝的時候，我還嘲笑他不自量力，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夠了解你。」蘇敏輕嘆道。
「不能這麼說。」蘇眉苦笑道：「當年的我，同樣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如果我早一點知道會是這樣，絕不會走那麼多彎路。」
「其實，睿王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了你，讓你不惜為他再次犯險？」蘇敏疑惑道。
「這個問題別說是你，連我自己都很想知道。」明明很多次都覺得很累想要放棄，但一想到要離開那個傢伙，心裡就止不住地疼。她也知道這樣很沒出息，可是有什麼辦法？「面對他，我總是一次又一次妥協。或許，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蘇眉輕嘆道。
「我明白了。」蘇敏笑了起來。
「你明白了？」蘇眉一臉的詫異，連她自己都不明白。
「我跟皇上，也是如此。」蘇敏直言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他的心裡有我，我都願意為他妥協，你跟睿王也是這樣。」
「那可不一樣！」蘇眉嘟囔了起來，「如果他敢弄個三宮六院出來，我一定不放過他！」
「這麼說來，當初你與他分開，就是因為他府里的那些女人？」蘇敏恍然道。
「倒也不僅如此。」蘇眉撓了撓頭，「我跟他之間的恩恩怨怨，三言兩語很難說得清楚。大概就如那個相士所說，他是我命中注定的煞星，好結果壞結果，都只在一念之間。」
「好吧。」蘇敏輕嘆了一口氣，正欲追問，卻聽見宮殿外面傳來了太監通報的聲音，「皇上駕到！」
蘇敏與蘇眉同時一怔，接著二人齊齊站起了身子。
「二姐，皇上來找你了，不如我先迴避一下？」蘇眉詢問道。
蘇敏卻搖了搖頭，「他不是來找我的。」
「啊？」蘇眉一怔，不知蘇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二人交談的時候，慕容元康已經穿著龍袍進了宮殿，蘇眉在蘇敏的帶領下，緩緩上前向他行了一禮，「參見皇上。」
「免禮。」
慕容元康看了她們二人一眼，然後伸手揮退了跟他進來的下人，「你們兩個在這聊什麼悄悄話呢？」
「沒什麼，眉兒跟臣妾抱怨，直到今天才見到臣妾。」
蘇敏語氣中的生疏，讓蘇眉微微皺了皺眉，她平時都是這麼與慕容元康聊天的嗎？那他們之間的感情，得差到什麼地步？
慕容元康並未意識到蘇敏的語氣有什麼不妥，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便滿臉笑容地將目光轉向了蘇眉，「朕聽說你今晚要在宮裡留宿，如果有什麼不適應的就儘管開口，你二姐一定會妥善處理。」
「嗯，謝皇上關心。」
蘇眉的冷淡讓慕容元康微微一怔，他很想開口解釋些什麼，卻又礙於蘇敏在場半天沒有說話。
蘇敏看出了他的侷促，主動開口說道：「時候不早了，臣妾得去沐浴更衣，請皇上代替臣妾，陪陪眉兒。」
「好。」慕容元康點了點頭，這才對蘇敏露出了一個微笑，「愛妃慢走。」
蘇敏離開之後，蘇眉覺得自己跟慕容元康獨處一室容易招人話柄，便主動提議道：「皇上可否陪民女去御花園走走？」
「好。」
二人漫步於御花園內，誰也沒先開口說話，似乎都在思考自己的措辭，怎樣才能讓對方滿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元康總算率先開口，「進了皇宮，怎麼不先來看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