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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大人……你看我怎麼樣?」忍不住問道。

  「什麼怎麼樣?」

  「如果你是男人,呃,你本來就是男人,你會看上我嗎?」

  耿百佐頓時登登登倒彈三步,臉上黑線如飛瀑。「李大人,你你你……我我我……我不好這口!」

  李從青愣了愣,忙道:「你誤會了,我不是……」

  「抱歉,我還有事要忙,再見。」耿百佐飛也似的跑掉了。

  這下換李從青黑線直直落。啊咧,被誤會了……唉,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歸難逃此劫,再怎麼焦慮也沒用,還是先小睡一下好了,累死了。

  連煩惱都懶的李從青回到禮部,終於回復正常的打起瞌睡,和周公訴苦去。一個不安穩的午覺瞌到傍晚,直到魏小渺再度親自來領他,他真想就這樣裝死一了百了。

  「李大人,恕小人多言,皇上給您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您真不願意屈從,這躺您可以不跟小人走。」魏小渺說。

  「我……」不願意三個字又生生卡住了。奇怪,他到底在矛盾什麼?

  結果,還是身不由己的跟魏小渺走,穿過御花園,朝位於御書房不遠處的聽夏樓走去。聽夏樓建於搖光池中央,樓高二層,悠靜雅致,皇帝處理政務累了時,便就近過來休憩,偶爾於此過夜。

  跨上連接聽夏樓的九曲橋,李從青的腳一步比一步拖拉,烏龜一樣慢慢爬。魏小渺沒催促,耐性地配合他的速度。

  終究跨入聽夏樓,步上皇帝用來休憩小睡的二樓。

  皇帝並沒有在那裡等他,想必仍忙於政務。一個好皇帝該是什麼樣子,德治皇帝就是那個樣子,不是會因私情而拋置國事之人,這點讓李從青稍稍安心一點,至少不用背負佞惑皇帝荒廢朝政的罪名。

  不過皇帝遣不離身的魏小渺伺候他,可見其重視程度。魏小渺雖為宦官,然身為皇帝的近侍親信,又是內宮總管,實質地位嚴格說起來比李從青高,可眼下卻如下人般親手伺候他,完全沒有為此顯露絲毫不悅,溫和謙卑地伺候他進用晚膳,沐浴更衣,樣樣件件皆細心靈巧,令人如沐春風,於是李從青漸漸放鬆,與他淡淡閒聊。

  魏小渺特地在晚膳中給他喝了寧神湯,好讓他能放鬆緊繃的身體和情緒,並陪他說話,直到見他顯出昏昏欲睡時,輕道:「李大人,您先歇息吧。」

  「皇上還沒來,我哪敢先睡呀。」軟軟的聲音充滿困意,身心松懶,沒查覺自己已不再害怕皇帝的到來。

  「皇上不會怪罪您的。」魏小渺扶他躺上寬大舒適的龍床。

  喜歡睡覺的李從青頭一沾枕,睡興更濃,早忘了屁股開花這回事,長舒一口氣,縱容自己淺淺小眠。

  魏小渺安置好李從青之後,來到御書房回報皇帝。皇帝早已處理完今日政務,正召見一名御醫,要御醫說明龍陽歡好該注意的事項。他多少聽聞過龍陽之事,亦曾在書上看過一些,但未曾親身經歷,不希望李從青在恐懼與疼痛之中接受他。

  皇帝問的問題相當引人遐思,但表情一如既往的靜穆,即不扭捏,更無猥瑣之色。御醫不能好奇更不敢輕慢,正正經經從人體構造、事前準備、事後清理詳細講解了一回,並喚人到御醫院拿來潤滑油膏呈上,再補充道,歡合姿勢與女人一樣,只是男子肌體不如女子柔軟,若過於彎折拉扯,可能會造成筋肉扭傷等等人體工學問題。

  魏小渺待御醫退下,才來到皇帝身邊,低聲說已服侍李大人先睡下了。

  皇帝點點頭,拿著御醫呈上的二隻青花小瓶,移駕聽夏樓。

  李從青躺臥在那兒,那麼的安詳恬適,皇帝甚至不忍打擾他的睡眠,坐在床沿靜靜凝視這個平凡無奇、唇若春花的男人。

  皇帝忍耐了一天,強抑跑去禮部把李從青就地正法的衝動,讓他做好心理準備,還召御醫解說龍陽之事,這樣體貼的心思以往未曾給予哪個妃嬪,如今卻放在一個男人身上,連自己都不禁幾分意外,心中一片柔軟。

  俯身,親吻他的唇,在他耳旁低喃笑語:「李從青,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沒醒來,朕今天就暫且放過你可愛的小屁股。」

  不知李從青是幸或不幸,他睡的並不沈,皇帝的親吻喚起半睡半醒的意識,朦朧間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可聽不清楚說什麼,下意識睜開一條眼fèng,迷懵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如夢囈咕噥道:「唔……皇上,你來啦。」

  睡的迷迷糊糊的人哪裡記得君臣之禮,毫無警戒或恐慌,十分憨然可愛,點亮皇帝眼中的光芒,熾烈噬人,說:「看來,你註定是朕的。」

  唇再落下,火熱狂野的咬吮,將李從青吻了半個清醒。

  李從青瞬間僵了僵,沒推拒掙扎,身體還在睡眠的軟綿狀態,然心跳呼吸剎地急促起來,身子發顫發熱。

  皇帝褪下他寬鬆的薄袍,露出不常接受陽光的白皙肌膚,唇舌蜿蜒而下,細密如雨灑在略顯纖瘦的身體上,用溫柔的霸道引燃火花。

  唇舌流連到下腹,忽地將他翻轉趴臥,牙齒細細啃咬二團粉嫩嫩的臀尖。

  李從青驚嚇得完全清醒了,腰一顫一顫的跳動,腦子卻反而更空白,無法思考,止不住渾身哆嗦,承受鋪天蓋地的慾火在他身上延燒,電流一波波激盪流竄。

  皇帝掰開他的臀fèng,露出神密的谷間,色澤粉紅,形如花蕊。「誰能想到你這裡會這麼漂亮。」

  漂亮?屁眼哪裡還有漂亮的啊!李從青本能的夾緊,卻被更用力掰開,一覽無疑地曝露在赤熱的視線下。

  「不要看了……」李從青把臉埋進枕褥,羞恥得好想死了算了,身體更加燒燙,像快被皇帝的眼光烤熟了。

  豈止看而已,皇帝伸出手指觸碰、撫揉。

  感覺到手指鑽了進去,李從青的腰跳顫得更厲害了。

  曉得他怕痛,皇帝抑制著體內叫囂的欲望,溫柔的愛撫他,用大量的潤滑香脂開拓他,但初承雨露的疼依然避免不了,李從青在被進入的時候痛呼一聲。

  事實上,身體並沒怎麼痛到受不了,寧神湯加足夠的愛撫與潤滑,讓他的身體放鬆柔軟,然而巨大侵入的穿刺感對他而言恐怖得要命,嚇得魂都要飛了。

  他愛看亂七八糟的野記雜本,描述男歡男愛的yín書當然不會錯過,什麼《龍陽逸史》、《弁而釵》、《宜春香質》等等的沒少看一本,看時覺得挺有意思,可真正體現到自己身上時,可就一點都不有趣了。

  皇帝很緩慢的移動,用足耐性讓他適應自己。

  刻意放緩的過程,無異等於延長折騰的時間,每一次進出的動作,李從青都覺得像一把燒熱的鐵杵緩緩刺入,再緩緩抽出,更能實實感受到自己那地方一點一點的撐開,一寸一寸的磨擦……

  他緊咬下唇,死死抓住皇帝的手臂,平常總是半開半合的雙眼睜得大大,蒙蒙水霧轉呀轉,隨時會潰堤噴涌。他從來沒排出這麼大的東西過,更不可能把什麼這麼大的東西塞進去……會死!我一定會死啊啊啊--

  皇帝瞧他嚇得臉都發白了,不由心生憐惜,不停親吻安撫他,在他耳邊輕吟:「懶合薄衿睡晚涼,一枕春花夜夜香。」

  李從青呆了呆,好耳熟,似乎在哪兒聽過。

  「果然忘了。」皇帝毫不意外,李從青吟出這二句的當時醉意正濃,酒醒時大概就忘了,提示道:「去年春祭宴,從一個醉鬼口中吟出來的。」

  「你看見了?」李從青羞窘耳熱。

  「也記住了。」皇帝親吻他的眼睛,柔聲命令:「閉上眼睛,不要害怕,你知道的,朕不會傷害你。」

  李從青眨了眨眼,聽話的閉上眼睛,慢慢放鬆緊繃的肢體,巍巍顫顫地,容納了燒入體內那鋼鐵般的火。

  情慾的律動由緩漸疾,由輕至重,李從青覺得自己像一片落入河中的葉子,初時緩緩隨波逐流,漸漸流向愈來愈急的湍流,最終捲入激越的浪濤,卷進去了,又拋出來,再卷進去,再拋出來……

  每一次卷進拋出,都在疼痛之上堆疊一絲陌生的快感,堆疊著堆疊著堆疊著,是誰的喘息加劇?又是誰的呻吟傾泄?

  「嗯……啊……」

  當某一點被觸發時,當堆疊的快感淹沒疼痛時,那快感陡地變得尖銳,刮刺著更加敏感的感官,想要又不想要,想結束又不想結束。

  「……啊……不……不要了……啊……」

  「要,你要的。」更快更狠,更深更重,終致狂亂失序,粗暴的衝刺。

  「啊啊啊……」

  快感推上頂端的剎那,彷佛看見了,昨夜的天空炸開一朵朵煙花,那樣刺目的絢爛,眩暈他的眼目,刨空他的心神。

  「啊!」

  熱流奔騰,一陣一陣極致歡娛的戰慄,兩具濕濡的身軀抖碎了,再融合成一體,從此分不清是誰的血誰的肉。

  呼呼呼……濃重的喘息逐次平息,交纏盤繞的肢體卻不欲鬆動放開,緊密黏貼的擁抱,錯覺還在昨夜擁擠的人群中,他攬著他,他靠著他……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許久,皇帝輕輕問道:「你是處子?」

  「不是,十五歲生辰那日,家人就帶我上青樓慶祝成年了。」李從青老實回答,鼻音濃重,昏昏沉沉。

  「可你生澀敏感的像未經人事。」皇帝漫不經心地撥玩他軟垂下來的分身,愛不釋手,連這裡都和它的主人一樣,懶洋洋的可愛。

  「我的後面的確未經人事。」懶懶橫一眼,沒力氣撇開毛手毛腳,睏乏虛軟的動都不想動一下。

  十五歲開葷之後,剛開始會偷偷到青樓宣洩,可去了幾次,感到做那檔子其實挺累,便很少再去了。有欲望時怎麼辦?雙手萬能唄,不僅方便快速,更重要的是不需要花太多體力。不過這點他沒必要跟皇帝詳加解釋,也就什麼都沒說了。

  「疼嗎?」皇帝的手指爬到後面,輕撫濕滑滑的花蕊,甜美的慾火重新凝聚。

  「有一點。」

  「會不會累?」

  「累死了。」李從青扭動抗拒著又鑽進去的手指,懶散的他體力不甚好,可吃不消連續的激烈運動。「我不要了。」

  初嘗龍陽的銷魂滋味,美妙不可言喻,皇帝很想再來一次,可不忍第一次就累壞了懷中人,只好壓制再度雄起的慾念,抽出手指不再搔擾他,親了親他的唇說:「睡吧。」

  「嗯。」

  皇帝等李從青睡沈了,輕手輕腳的打橫抱起他,走進浴間,放入溫度舒適的水中,親手為他清洗,仔細掏出噴發在他體內的陽精。想想,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龍種,然而卻浪費在一個不會下蛋的男人身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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