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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沒什麼用,真是白高興一場。

  更何況自己現在在這個小師弟面前已經提不起什麼面子了。

  唉!唉!如此憂傷。

  房間裡,被拋棄並被嫌棄的慕沉皺皺眉頭,望著禁閉的房間門。

  怎麼跑了?!

  他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呀?慕沉揮手凝了枚水鏡,望著自己乾乾淨淨的脖子。

  小雲溪給他抹的藥確實都是好藥,本來嘛,他想要刻意留著那牙印也是輕而易舉,畢竟雲溪紅臉尷尬的樣子是在是可愛,但考慮到小雲溪臉皮薄,所以任那牙印消了。

  只是沒想到,早上起來還沒說兩句,居然就丟下他這個小師弟自己跑了。

  慕沉失笑搖頭。

  哎呀,失策了,還不如留下那個牙印呢,還能賴一賴他。頓了頓,慕沉起身無聲無息的追了上去。

  喬雲溪一口氣衝到了靈果林,這才鬆了口氣。

  溜歸溜,他是真的餓了。

  修仙者辟穀,他入門之前整個靜瀾峰上就沒人吃飯,別峰倒是有專門的廚子,但也都是只一個而已,各自在自家峰上走不開,借不過來。

  後來諸位師兄試圖自己動手,肖師兄甚至為此專門去了趟俗世觀摩學習,但成果……並不很喜人。

  喬雲溪深深感到自己餓不死也會被毒死,是以堅決不再讓師兄們尤其是肖師兄動手了,甚至用師尊給的一個符陣把廚房整個封了起來,以絕後患。

  那之後他便決定吃靈果了,反正修仙者凡俗穀物吃多了也並無宜處,還不如吃靈果,正好靜瀾峰長著許許多多的靈果樹。

  再後來與夏師兄相識,偶爾也同他要些辟穀丹來吃,如此便會三天不覺餓。

  這靈果林是靜瀾峰上自己長出來的,別處也有,只是這裡的格外多些。

  喬雲溪隨手摘了幾個,使了個淨塵水術,洗乾淨了一口一口咬的聲聲脆響。

  至此,他心情才好了些,打定注意將怨念不斷的某個小師弟完完全全拋到腦後了。

  反正牙印子沒了,靜瀾峰這麼大,慕沉總不會一直跟在自己後頭,不過踢他幾腳而已,這人應該也不會小氣到一直追著他不放。

  是以,喬雲溪悠悠然晃到峰頂,好些個師兄一貫在這裡練劍,或是向大師兄莫寒城討教。

  走到近處,果然,峰頂劍芒閃爍。喬雲溪咬著脆果子,走到近處。

  莫寒城依舊是那冰冰冷冷的樣子,周身宛如要結凍般冷硬。聞聲,囑咐眾師弟接著練,他則挽了個劍花,負劍於後,沉聲道:「雲溪師弟今日來的倒早。」

  喬雲溪點點頭,順手給他塞了個靈果,隨意道:「早上餓醒了。」

  莫寒城接過靈果,猶豫片刻還是吃了。

  莫寒城吃得快,幾口下去便只留了果核,看上去仿佛比喬雲溪還餓,然後拿過他手裡剩餘的靈果放到一邊,面無表情道:「不許吃了,這幾日要學著辟穀,少吃點。」

  喬雲溪扁扁嘴,他昨晚便沒吃。

  任莫寒城拿了,自己鐺鐺鐺跑去邊緣劍架上去了把木劍來,橫劍在前一聲喝:「來吧!」

  現如今仙界盛行習劍,人人皆會尋一把最合心意的佩劍,或利或鈍,或輕或重,只要和自己心意相通,哪怕劍身殘破,也是最好的。

  而喬雲溪還不到年紀,進不了主峰峰底的劍冢,是以木劍代之。

  也因著每個人的佩劍皆有不同,便是同一套劍法,重劍和細劍舞起來也是各有不同的。師尊不常現身,莫寒城便領眾師弟在此,分別為其指明長短不足,每一劍招對每個人是輕些好,還是再重些妙。

  莫寒城的實力之強,由此可見一斑。

  但話雖如此,修行終歸是自己的事,還要在實戰中自行摸索才是。

  眼下諸多師兄便彼此較量起來,一時之間,峰頂各色劍光閃爍,不時還有幾把飛劍自天上划過。

  還好這峰頂夠大!

  喬雲溪第一千次暗暗感慨。

  莫寒城將佩劍換成劍鞘,同喬雲溪過招,一言不發上來就打,畢竟喬雲溪天賦之高在靜瀾峰乃至整個清虛山派都是名頭頗響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往往才教其一套劍法,他很快便能融會貫通,甚至舉一反三。像此刻這種只論劍術的對招,便是莫寒城也得正經面對。更遑論其驚人的修煉天賦,七歲的鍊氣高階,世間少有。

  峰頂邊緣,肖亦清站在遠處,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扇子,注視著那對招的一高一低兩道身影。

  「有時候,總覺得雲溪小師弟太過聰慧,修行也好,人事也罷,聰明的不像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我們教他的東西,他總是一點就通,就跟……早已學過似的。」

  肖亦清笑著開口,而站在他身邊的,正是終日裡少見蹤影的靜瀾峰峰主——玄機子。

  玄機子聞言笑了笑,雅致的俊秀面龐上瞧不出絲毫明細,只是一直望著喬雲溪,道:「聰慧是聰慧,可有些時候也很糊塗不是嗎?」

  肖亦清側目,無奈笑嘆口氣,道:「師尊不願說便算了,想來也是為了雲溪師弟好。」

  「不過,說到糊塗,他昨日裡竟咬了慕沉師弟一口,還任由他抱著了。慕沉師弟夜裡也並沒有回去弟子居,若我所猜不錯,應是就歇在了雲溪師弟處。此時未出現,想來是不知被雲溪師弟丟在哪處。」肖亦清說及此,一臉的興味盎然,竟摸了把摺扇出來,捏在身前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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