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李策見此,僵硬著面色直接跪在楊公贍的膝前,直接伸手攥住楊公贍的衣袖,聲音強自沉著地道:“師相,我欲……學生欲求抱背之歡。”

  甫一聽這話,楊公贍的唇劇烈地哆嗦了一下,起身便要甩開李策的手,孰料他竟握得十分緊,甩的那下竟沒將他甩開,反又重新跌坐回去,面上不由現出惱怒之色,開口斥道:“荒唐!”

  李策不依不饒地以另一隻空著的手撫上楊公贍的膝,正要開口便聽見外間有叩門聲,那奉命去取衣物的小黃門去而復返,大約是在門外聽見了內里的爭執,唬的一時不敢進來,只道:“小人已將衣裳取來了,是要擱在外面麼?”

  先回應的理所當然是李策,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立在一旁平緩了聲音方向外揚聲道:“擱在裡間罷。”

  等那小黃門依言入內,悄悄抬眼看了楊公贍一眼,便聽見楊公贍淡淡地道:“送到某平日休息的閣子裡,服侍殿下換上衣裳就送殿下出去罷。”

  此刻門外的雨聲漸急,時有落在磚瓦上的動靜。李策不再多言便隨那小黃門進了楊公贍休息的閣子。閣子裡的陳設淡雅明快,風格一如楊公贍的府宅,李策只掃了一眼便行至平日裡楊公贍小憩的矮榻前,遲疑片刻才回首向那小黃門道:“孤不慣有外人服侍,一會兒還有事要同師相請教,你且去別處走走。”

  小黃門不敢多問,只得應聲而去。

  到如今楊公贍手裡的《奉天錄》也讀不得了,不能入目的猶以那句《春秋》書而賊臣懼為甚。默然片刻,他驀地狠狠地將那李策適才遞到自己手中的《晏子春秋》置於地下,負了氣轉過首去不再多看。這自然便是遷怒了,難得楊公贍這樣自律極嚴的人此刻也罔顧聖賢教誨,只是如今的情形實在大大在他的意料之外,非但不是他目之所及的任何一種悖逆,便是聽也不曾聽說過的膽大妄為。況李策還是個未曾加冠的少年人,身份貴重又向來遵禮循法,縱然脾性陰刻古怪,承教至今卻也好得多了,無論如何也不該是做出這樣行徑的人。

  可這樣的事情一旦想個開頭便停不下來,在楊公贍的心中,實在是這世上第一等的惡事,文帝恩深、武皇恩厚都是前事,李策行事再如何出格也是要對此退避三舍的。

  胡思亂想時忽然聽見閣內李策的聲音:“師相,學生著實換不來這袍子。”

  楊公贍下意識地便要起身進去,究竟氣猶未平,正欲開口換進那在外間侯著的小黃門就又聽見李策央道:“師相別教旁人來,學生平日裡是不慣他們服侍的。倘若師相不願教學生,學生索性便不換這新衣了,左右也淋不要緊,反倒麻煩。”

  竟是個冤孽……楊公贍只得起身入內,卻不見人,正待回首便教一人攬住腰身往矮榻上帶去,一驚非小,定睛一看卻是笑眼盈盈的李策:“師相不生學生的氣了罷,可是應了學生?”

  “胡言亂語!”說話間楊公贍已然教他抵在身下,不由豎眉怒道,“鬆開。”

  “拒欲不道,惡愛不祥啊師相。”李策眼底深沉,賭氣般地扯開了楊公贍的衣領,冷冷地笑道,“聖人不要我同你親近,我偏不如他的意!”

  因他這兩句話說的沒頭沒尾,楊公贍竟是怔住了,李策趁機解開他的衣帶,伏在他的耳側涼涼地道:“師相,聖人寵信宦者待你冷薄,你同我一處到范陽去罷。”

  楊公贍聞言立時追問道:“范陽?”

  幾句話的功夫李策已然將楊公贍的外袍褪下,隔了底褲伸手按在他的腰骨之下,楊公贍忍不住弓起身來伸手去阻他,卻教李策反握住手放在自己的**之上,哀求道:“師相,我難受得厲害,你助一助我。”

  外間雨聲似是緩了一緩,楊公贍只舒了口氣便聽得雨勢復又急了起來,雨打窗欞的動靜在閣子裡響得分明,手下的物事既燙且硬,不由面紅過耳,正正經經修身養性將近四十載的讀書君子從未經過這樣的事,那堪耳畔更聞絮語。

  “師相,你恕了學生這一遭,便當是看著那臭道士的面上如何?”李策到底不肯勉強這自己將其萬分珍之重之的人,手裡動作不停,口中卻仍舊是依依懇切之語,“這裡難受的緊,師相便容我一次……”

  他這話原又有個緣故,昔日李策拜在楊公贍門下受教,待起敬重萬分,因少年心思聽信了一個遊方道士的誆騙,花費重金從他手裡購來一太平木苗。後來教精於此道的禤儀見了,便笑著向好友楊公贍取笑,說小殿下委實孩子心腸,好歹別教人將他拐了去啊。

  聽到李策將這從前很令他惱羞了一陣子的事拿來做求懇的辭令,楊公贍忍不住要發笑,轉而想起自己此刻的境況便不由又氣又笑,口裡仍舊是隱忍的喘息,身上卻是已經軟了。

  李策覺出楊公贍的反應,此刻已然將他的衣衫褪盡,便手上動作愈急,只一會兒便教他泄了出來。他吻上楊公贍的唇,許久勾住他的下唇輕輕咬了一口,拉住楊公贍的手往下,模模糊糊地重複道:“師相,你助一助我。”

  楊公贍任他動作了幾下便覺出手裡物事的變化,不由漲紅了臉奪手不肯了。李策年紀輕輕,哪裡經受得住,不依不饒地重新握住了楊公贍的手道:“師相……”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