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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葉總,剛剛跟他們鬧著呢,沒顧上這邊,”他十分爽朗地笑了笑,又轉頭望向時鶴汀,“鶴汀你跟葉總也是認識的?”

  時鶴汀點了點頭:“我跟他是髮小,不過之前他沒怎麼來過,你可能不知道。”

  彭滿笑了一陣:“我說呢,葉總……”他頓了頓,“在這裡叫葉總感覺好怪,我就直接叫你縈迴了?”

  葉縈迴輕輕笑了笑:“沒事,大家都這麼叫,會議桌下不談生意,叫葉總確實挺奇怪的。”

  那邊彭滿明顯僵了僵,隨即打圓場道:“也是。不過那天生意沒談成,我也沒來得及請你吃飯,怪不好意思的,不如改天咱們補上這頓?”

  葉縈迴禮貌性地笑了笑:“你太客氣了,你剛回國,請我多不合適,還是我請你吧。”

  他只好乾笑道:“也行,那改天再約吧。”

  葉縈迴笑了笑:“好。”

  時鶴汀一直禮貌性地轉頭看著中間鬧著玩遊戲的那撥人,耳朵卻是豎著的,也聽出了這對話中的尷尬意味。

  彭滿很快就端著酒鑽到另一邊去了,時鶴汀這才轉回來,咬著耳朵問葉縈迴:“怎麼了?”

  葉縈迴也低聲道:“回去說。”

  第二十九章

  聚會並沒有像以往那樣開到後半夜,十點鐘便草草收了場。李游早醉過去,來不及反抗便被塞上了車。

  時葉二人今晚都喝了酒,所以沒開車。到家已經不早,汪汪原本都睡了,聽見門響又興奮跳了起來,繞著兩人的腳邊來回跑。時鶴汀趕緊把門關上了,防止它一個激動躥出門去,然後才換了鞋走進來。

  時鶴汀倒沒喝太多,不過身上酒味也不輕,葉縈迴嗅了嗅,直接推著他進了浴室,然後去給他拿換洗衣物。他把浴袍遞進去的時候,時鶴汀手上的泡沫剛好蹭進了眼睛,他接水洗了半天沖乾淨,然後才伸手去接,順便問道:“你跟彭滿怎麼了?”

  葉縈迴原本遞過衣服就準備走,結果又被叫住,只好倚著門答道:“之前他聯繫我說想要跟葉氏談筆生意,前期談得都很好,後面才感覺不太對。後來我讓手底下的人幫我查了一下,發現他們家手上的生意不是很乾淨,最近查得又嚴,就怕他動什麼手腳。”葉縈迴頓了頓,“所以後來這筆生意就吹了,我還是今天才知道你們認識。”

  時鶴汀把濕漉漉的額發擼上去,側身看過來:“好幾年沒聯繫了,他回國的消息我也是上次聚會的時候才知道的,之前也就知道他被家裡安排到國外發展去了,具體什麼情況我還真不清楚。”

  葉縈迴不自然地略略別開了視線:“總之,最近有他的聚會你最好也別去吧。”

  時鶴汀不甚在意地點點頭:“只是喝喝酒應該沒什麼,再說我也不怎麼去。”

  葉縈迴半天沒有答話,時鶴汀正以為他走了,抬眼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他扶著門框僵立在那裡,嘴唇緊緊抿著,頭偏過去,耳尖像是被水汽熏熱了一般飛起一片薄紅。

  葉縈迴站在浴室門口,只覺得熱騰騰的水汽蒸得他有些腦袋發暈,渾身發熱,明明心裡清楚應該快點從這裡離開,腿卻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樣挪不開半步。

  恍惚中,突然感覺一個熱源貼近了自己,他愣怔了片刻,抬起頭望見一片堅實的還掛著水珠的胸膛。葉縈迴連時鶴汀在他耳邊低笑著說了什麼都沒聽清,逃一般地回了臥室。

  時鶴汀遠遠望著葉縈迴倉促離去的背影和露出的紅成一片的側臉,嘴角止不住地揚了揚,半晌才回到噴頭下,把水溫調低了些,隨便沖了沖,裹上浴袍出去了。

  葉縈迴洗澡一向很快,今天也是一樣。時鶴汀拿著手機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了一會兒,葉縈迴便從浴室出來了,吹完了頭髮才躺到了床上。

  眼下已經不早,葉縈迴明天還要上班,時鶴汀非常自覺地把床頭的小燈也熄了,把人抱到懷裡,輕輕道了聲晚安。

  葉縈迴像往常一樣被他摟著,卻有些睡不著,總覺得渾身發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晚時鶴汀的存在感出奇地高,無論是剛剛在浴室里還是現在。他甚至有種強烈的被壓迫感,叫他喘不過氣來。

  他有些不自在地掙了掙,卻被身後那人強硬地按下,嗓音有些發啞:“別動。”半晌才緩了緩語氣,“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葉縈迴沒說話。

  而剛剛說著早點睡的人,卻又湊近了葉縈迴的頸項,嗅了嗅,低聲道:“你噴香水了嗎?”

  這是一股熟悉而好聞的甜香,剛剛混在沐浴露與洗髮水的香味中還聞不太出來,眼下卻有著愈演愈烈的架勢,叫人想要忽視都難。

  時鶴汀忍不住又湊近了些,確認般地又聞了聞:“這是什麼香,平時怎麼沒見你用過?”他望見衣領里露出的那個牙印,又情不自禁地伸手把衣領往下扒了扒,落了個吻上去。

  葉縈迴依舊沒有答話,卻不是因為不想理他,而是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他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勉強沒在時鶴汀親上來的時候呻吟出聲。對方熟悉而濃烈的味道完完全全將他包裹了起來,叫他幾乎軟成一攤水,渾身上下只有一處是硬的。

  時鶴汀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卻仍不甘寂寞地把手往下探了探,直到鑽進葉縈迴的褲子裡才愣怔了一下——葉縈迴已經硬了。

  他把葉縈迴翻過來,發現他牙齒緊緊咬著嘴唇,眼裡也蒙著薄薄一層水汽,眼尾也紅紅的,看上去並不像要哭,而如霧籠春山,只叫人更加心馳神盪。時鶴汀甚至連一秒都沒有堅持到,就徑直吻了下去。

  空氣中的甜香愈發濃烈,兩人的氣息融作一處,難捨難分。時鶴汀忽然福至心靈地想起了這甜香到底是在哪裡聞過——

  去年的那個秋夜,也是這樣。一張床,一雙人,一縷讓他困惑的甜香。

  他終於可以確認了,這甜香並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實存在的。只是眼下,誰都顧不上注意這點異常,肌膚相觸帶起的酥麻足以使人忘記一切。

  他的唇舌同葉縈迴的交纏著,手也不安分地從衣擺下摸進去,一路摸到光滑細膩的胸膛,柔軟挺立著的乳粒,手所過之處帶起陣陣電流。葉縈迴喘著氣同他分開,手臂有些發抖地繞上了他的脖子,卻是一個祈求更多的姿勢。時鶴汀很快剝去了兩人的衣服,赤條條地同他貼在一起。

  兩人的下身都已經硬得發燙,僅僅抵在一起摩擦完全不能滿足任何一方。時鶴汀克制住想要一舉插入的瘋狂念頭,用僅剩的理智從床頭摸到潤滑劑,矮下身去,一面給葉縈迴口交,一面用手指沾了潤滑劑在他的後穴附近巡睃。

  葉縈迴面色潮紅,努力抑制住即將逸出口的呻吟,卻又被時鶴汀捏著下巴鬆開緊咬的牙關,猝不及防地叫出了聲。

  時鶴汀的手指仍在後穴周圍磨洋工,他卻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了——他的身體像是一堵被洪水衝垮的堤壩,所有該流的不該流的水仿佛都順著豁口淌了出去。明明潤滑劑還未真正造訪後穴,他卻情不自禁收縮了起來,隨之被擠出的還有早就按耐不住的情液,同附近的潤滑劑混作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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