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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集體排練結束了，方可可和大胡他們先行離開，海岳領著嘟嘟也準備告辭了。杜子俊叫住海岳，說下次集體排練的時間會和她再定，說著他瞥了嘟嘟一眼，卻沒再說什麼。
嘟嘟也心知肚明地始終垂著腦袋，客氣又死氣沉沉地和杜子俊告別，和蘇麗琳也說了再見，但全然沒有平時見到大人物時的熱絡。
是的，自從蘇麗琳走上舞台之後，嘟嘟就再也沒有正常過。她似乎努力地想維持住自己的好表現，但她終究是個孩子，從眉梢眼角，從每一個動作，從每一處和蘇麗琳搭戲時的僵硬，她都在默默地宣示著：
她害怕蘇麗琳。
難道，是因為她們之前有過不愉快的合作？海岳牽著嘟嘟往外走，邊走邊琢磨著。
可也不對呀，如果合作過的話，為何蘇麗琳今天見了嘟嘟還一臉漠然呢？
怎麼想也理不清頭緒，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劇院的大堂處。迎面是一個男人行色匆匆地正從外面走進來，他本是低著頭的，抬眼見了海岳就笑了笑，
“排練結束了？”
“嗯！”海岳一見到譚元文導演，立刻敬重地點了點頭，“結束了。”
譚導演和藹地笑著，他和海岳合作過《雨夜驚魂》，也算小半個熟人，“那我進去接麗琳和子俊，他們也該……”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兒，驀地瞧見了牽著海岳的小嘟嘟。一瞬間，譚元文臉上的錯愕居然比之前蘇麗琳的還要重上幾分，怔了好半天才繼續道，
“啊，他們也該好了。”
“嗯……”海岳訥訥著，有些無措——因為譚導演看見嘟嘟的表情，實在太詭異了。
譚元文並未多說什麼，步履匆匆地又往裡走去了。
海岳只覺得牽著嘟嘟的手心稍稍一涼，因為此刻的嘟嘟忽而甩開了海岳的手，小小的身子朝著譚元文的方向喊了幾句，
“你好，譚導演！”
譚元文的腳步，應聲停住了。他直挺挺地站著，卻沒有回頭。
“你好，譚導演。我叫小嘟嘟，我……我是來參加話劇排練的！”嘟嘟喊著，用她那原本就清脆嘹亮的音色，迴蕩在劇院大廳中。
“哦……”譚元文似是點了點頭，只輕描淡寫道，“那你加油吧。”
說罷，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嘟嘟朝著譚元文消失的方向看了許久。久到海岳忽而從背脊升騰起一股寒意。她好似窺探到一個了不得的秘密，雖然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
……
☆、第91章 關於手機的往事
作者有話要說： 前情提要：海岳引薦嘟嘟進話劇團做替補演員，但集體排練卻遭遇尷尬，海岳覺得嘟嘟和影后蘇麗琳，導演譚元文之間有些詭異，繼而猜測……
……
明天繼續，有存稿！
“所以你的意思是？”當晚海岳回家見著郎浩，就竹筒倒豆子地說了一番， 驚得郎浩幾乎要伸手托著下巴， “你的意思是，你在懷疑小嘟嘟的父親， 是大導演譚元文？”
“喂喂，你小聲點兒喲！”海岳點了點頭， 雖然身處家中， 但聊起這個驚天八卦，她不由自主地就小心翼翼起來， “我只是猜測而已。畢竟今天的排練現場，實在太詭異了！”
郎浩思忖片段， 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你是不是想多了？你說嘟嘟見到蘇麗琳會感到害怕， 而看見譚元文就很固執地上前打招呼……有可能是因為， 她之前和蘇麗琳合作過，而且不太愉快？況且她平時見了大導演或者大製片人，你說過的， 人小鬼大的她總是表現得很親熱， 這很正常。”
海岳抿著嘴， 喃喃道，“對， 嘟嘟今天見到胡澤瑞前輩，也表現得很積極熱情，可是……和她見到譚元文時的積極， 完全不一樣。哎呦我不知該怎麼形容，而且我剛查過網絡……”
她急吼吼的拿來手機翻給郎浩看，“嘟嘟的媽媽柳沫在未婚先孕前，的確參演過譚元文執導的電影喲！”
郎浩卻說，“柳沫當時也算有名，和不少大導演都合作過，這不算什麼證據吧。”
“還有還有，據網友推測柳沫在美國偷偷生孩子的時段，譚導演也被目擊出現在美國過，當時說是去美國找電影公司談合作的。”
“那也可能只是巧合吧……”郎浩嘴上說著，心裡卻有了一點動搖，“如果，我是說如果，嘟嘟的父親真的是譚元文的話，那怪不得……”
“怪不得柳沫至今不敢公開了，譚導演的人脈極寬，得罪他，在娛樂圈幾乎就混不下去了。”海岳也腦洞大開地接話道，“而後柳沫也的確一點點在淡出，事實上也的確接不到什麼好戲了……也許不是因為譚元文的為難，而是因為……蘇麗琳在暗中使絆？”
“照這麼說的話，蘇麗琳很可能知道柳沫和丈夫的關係，也知道小嘟嘟的存在……他們之間，可能存在某種協議？”
“哎，難怪前幾年影后被爆出私會小鮮肉男演員，但譚導演卻依舊和她人前示愛，畢竟她手握丈夫有私生女的把柄……又或者說兩人早就心照不宣，各過各的？”
“嗯，很顯然這些，杜子俊都是不知道的。如果杜子俊也知曉的話，就不會找來嘟嘟做替補，也不會有今天尷尬的一幕了。”
海岳和郎浩一唱一和地遐想著，雖然只是遐想，但海岳的心情卻越發沉重起來。她之前一直不明白，柳沫聽聞很疼愛女兒嘟嘟，卻讓小小年紀的孩子就混跡娛樂圈。可眼下的她好似隱隱明白了些許：
不能讓她成為譚元文名正言順的女兒，起碼讓女兒在娛樂圈站穩腳跟吧，興許有一天……會有機會和親生爸爸合作，甚至被他認可的！
“所以你說，關於自己親生父親的事兒，嘟嘟自己也知道嗎？”海岳懨懨地問。
“很顯然是知道的吧，”郎浩說，“雖然我很難想像是柳沫告訴女兒的，她怎麼能確信小小年紀的女兒能保守秘密？或者，是嘟嘟以另一種方式，自己得知的？”
“難道會像那些倫理電視劇一樣，是正宮蘇麗琳和外室柳沫談判或者爭執時，被嘟嘟聽到了端倪？所以嘟嘟才會變得那麼要強，又是那麼害怕蘇麗琳？”
真相無從得知，畢竟在娛樂圈裡，很多秘密被迷宮遮遮掩掩，一輩子都不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隔天，她收到話劇團的消息，確定了後幾次集體排練的時間。同時也得知嘟嘟落選了，因為那天她的表現馬馬虎虎，而原定的小童星大病初癒，說可以堅持參加排練。
海岳掛斷了電話，心下有點兒傷感。
雖然她反反覆覆告訴自己，關於譚導演和嘟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和郎浩的揣測罷了，那些悲情的狗血的揣測，未必是真的呀！但她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天錄製《親愛的小天使》時，看著熙兒因為成了人氣榜首而和媽媽團聚，一旁的嘟嘟羨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