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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又是一陣閒聊,郎浩忽然想到,

  “哎,你說那些當紅明星們,候機的時候都在幹什麼?也像我們一樣待在星巴克里發呆閒聊,殺時間嗎?”

  “不會啊,”海岳就說,“有些明星會算好時間,儘量壓在最後登機。而且當紅明星都會走VIP通道,也有貴賓休息室,不會像我們一樣待在人多眼雜的地方啦。”說著說著,她又嗤嗤笑起來,

  “還有一些明星不會浪費時間,候機時就安排了攝影師隨行跟拍,凹造型都要凹半天呢。明星們的機場時尚比拼,最近也是愈演愈烈啊。”

  “候個機還要比拼時尚?”郎浩錯愕地挑眉,“原來紅了這麼麻煩啊。”

  “喂喂,說得像你入了這一行,卻不想紅一樣。”海岳白他一眼。

  郎浩就淡定道,“我沒想過紅不紅,只是既然已經做了,就努力去做好罷了。”

  海洋愣了下,低頭喝了一口熱可可。其實紅不紅這件事,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可能因為從業多年也不順利,早就抱著一種認命的心態過一天算一天了吧!

  “可是如果,我們真的紅了呢?”海岳悄聲地,又突發奇想地抬頭問郎浩,“如果真的走紅了,有名有錢的時候,你想做什麼?”

  郎浩就思索了片刻,有些為難地擰著眉頭,好半天才說,

  “……買套好點的房子搬過去住……贍養媽媽,嘿,雖然可能她不需要我的錢,但帶著她去旅行應該不錯……”郎浩說得很含糊,他從小家境不錯,也沒怎麼缺過錢,自然也想不出賺很多錢後應該做什麼。

  海岳就笑道,“可惜到那時候,你可沒時間出門旅遊喲,當紅明星需要保持曝光率,也要有穩定的作品面試,可能你的確是滿世界飛,但都是在工作罷了。”

  “所以,到底為什麼非要紅呢?”

  “額……”海岳眨巴著眼,一時還真說不上來,“人人都想紅,不是嗎?”

  “那你紅了之後,想做什麼?”郎浩反問。

  原本以為自己會有長篇大論要說個不停,但話到嘴邊又遲疑了起來。自己當然想紅,想要好的資源,拍大導演的戲,上銷量最大的雜誌,可……

  她踟躕半晌,只撅了嘴說,“嘿,你現在問我紅了之後想幹嘛,就想問一個打工仔繼承了馬雲的事業後想幹嘛。這離我現在的生活還遠著呢!”

  “喂喂大小姐,好像是你先問我的吧!”郎浩苦笑,“總之就先別想那麼多了,好好地拍好眼下這部戲吧。倩姐前陣子特別緊張的模樣,還找我談過幾次話,生怕我搞砸了似的。”

  “那當然,她對你寄予厚望。郎浩同志,加油!”

  “海岳同志,加油!”

  兩人一唱一和,一旁的助理小林又是一陣驚醒,“什麼什麼加油啊?飛機要加油嗎?”

  “不不不,”兩人只好和聲道,“還早著呢,你再睡一會兒吧!”

  ……

  一個多小時的旅程而已,但海岳在起飛後不多久就開始昏昏欲睡了。今天是大年初五,凌晨時分迎接財神爺的鞭炮聲惹得她半宿都沒睡安穩,又起了個大早,難怪此刻空姐推著飲料車走過來,郎浩只輕輕對她‘噓’了一聲,擺擺手悄聲道,

  “我們不需要飲料,麻煩拿一塊毛毯過來。”

  他把毯子輕輕給海岳攏上了,細心地蓋過肩頭。見她歪頭睡得香甜,呼吸聲均勻,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郎浩久久地看著,不禁輕輕一笑,自言自語道,

  “我就說嗎,等你睡熟了之後,嘴也張得挺大的呢……”

  ……

  初到影視基地的頭兩天,海岳和郎浩還算是清閒。

  雖然眼前的一切都和《四生四世》時期的完全不同,不論是人員規模,設備精良,場地規格,還是工作人員們臉上匆忙嚴肅的表情,都在提醒著海岳他倆——這一回可不是草台班子了。

  就好比劇組租用了影視城的一片場地,原本就是民國街道的風情,但還要按著圖紙進行細節加工,美術組和道具組魚貫而入地忙個不停,換招牌立燈柱修剪梧桐樹,連街兩旁的每一處玻璃櫥窗都不放過,細細地都給擺上了對應的商品。布景完畢後,整體場面的質感真的提升了不少。

  “想起我們拍《四生四世,百里蓮花》的時候,掃個地擦擦桌子就能開拍了……”郎浩咋舌,扭頭對海岳道,“難怪倩姐說,寧可到大製作來打醬油,好過在三流網劇做主演,的確是太漲經驗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貼完才發現這一章比較短,沒關係,明天繼續

  ☆、第26章 笑意

  頭兩天的拍攝比較簡單,大多是遠景和群戲的拍攝,海岳和郎浩只要妝扮上了,站在指定的位置露個側面或背影就好。他倆的重頭戲在過幾天,於是這陣子導演也沒讓他們閒著,找了劇里的老戲骨時不時給海岳說說戲,還讓武術指導得空了就帶郎浩操練一番。

  這天晚上劇組要忙活一場男女主角的重頭戲,海岳和郎浩得以早早收工回旅館,卻也不敢閒著,決定彼此端著劇本坐到一塊,一起琢磨戲來。他們選在了海岳和助理小林的房間裡,郎浩剛一過來,小林就握著門卡和手機出去了,留下一句‘我去給倩姐打個電話匯報下情況,順便給你們帶點零食上來,你們好好加油’。

  而海岳則好似才梳洗完畢,臉蛋洗得白白淨淨,穿著寬鬆的睡衣褲,洗過的頭髮濕漉漉地紮成馬尾。給郎浩開門時,她猶然還為自己居家隨意的打扮而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心頭壓著更大的事兒,沒多久也就不再顧忌郎浩的目光,盤腿坐到了床上,瞪著手中的劇本苦思冥想。

  話說這次拍攝,海岳有兩場重頭戲,第一場就安排在明天,描寫清晨時分,海岳飾演的曉慧姑娘在早餐攤前忙碌,抬眼瞧見馬路對面的杜子俊已然偷看自己許久,於是就笑著朝他招招手,讓他過來吃早點。

  “雖然這幾天,劇組的老演員受導演之託,已經和我聊過不少關於這場戲的發揮了,連杜子俊都跑來和我磨戲,但……”但劇本中對於演員的神態描寫,只有一個簡單的‘笑’字,具體該怎麼個笑法,又該配合怎樣的肢體動作,全得靠演員自己發揮。

  “杜子俊說,這場戲的重頭在於我忙完手裡的活兒,抬頭看見他時露出的那一抹笑容。老前輩也說,要表現出一個勞動階層的女孩兒質樸憨厚,但面對喜歡的男孩兒時又帶點羞澀和期待的神情……”海岳說著,為難地搖晃著身子,伸手拿過一面小鏡子對著臉蛋照了又照,不斷嘗試著擺出微笑淺笑或含笑的模樣,可怎麼也找不到感覺。

  她本想和郎浩聊一聊,但是話沒出口就作罷算了。因為郎浩的拍攝以動作戲為主,對神態表演要求很低,把動作間隙的台詞都記清楚了就好。於是她羨慕地瞥了他一眼,但忽而瞧見了郎浩手臂上隱隱露出的一截烏青塊——似是早上和武術指導訓練時摔出來的,不禁目光一柔地感嘆:哎,大家都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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