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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這聲,特像咱倆幹了點不可言喻的羞羞事,沒完了呢還?”

  邊牧提筆就畫,主打暗色,灰黃拼接的縫隙里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提水的背影,這是他剛一進村子看到了,小姑娘害羞,蹭蹭蹭的就跑進胡同里沒影了,他也沒看清楚長相,只能按照自己慣有的思維想像,這麼大的孩子,起碼應該是豐盈的,側臉輪廓比較圓,然後,脊背挺直,嗯,差不多。

  “那不行,咱倆一動就得塌腰,這炕絕對結實,一會兒來個初體驗?”

  邵寇正收拾屋裡呢,破陋的堪比泥草屋,炕上鋪的稻草都拿下來,把炕革擦出來本色,拿出來被褥展開,撣了點花露水,嗆的小畫家直打噴嚏,“啊欠,你滾,成天腦子裡都是葷黃的,就衝著你昨天的那二十串豬腰子,你這半個月就甭想碰我。”

  哎呦,好傲嬌的說。

  “別啊,我刷牙刷的可乾淨了,你聞聞,還用的簌口水呢…”

  站到他身後靠近,這麼快就畫成型了,他的小畫家真厲害,給你豎大拇指。

  “說再多你都磨平不了我內心的傷疤,太難聞了,你離我遠點。”

  唉,豬腰子的人生為何如此艱難?

  “行行行,那你畫吧,我出去燒火。”

  燒上火,晚上睡炕就是熱乎的,正好烤幾個土豆地瓜吃,飛機餐已經消化的差不多嘍。

  隨便對付一口,邊牧又困了,抱著他腰讓他唱個歌哄他睡覺,寧靜的村莊裡,從破舊的窗戶里透出來點細碎的低沉的催眠曲的嗓音,沉沉如一口古井。

  村長第二天統計了人數,送他們去另一個村子,不遠的路,但他們那更加荒涼,沒幾個人都,中午吃的鹹菜和窩窩頭,給邊牧噎的喂,差點懷疑人生,這的人,怎麼吃這玩意兒?都沒有大米飯,太難想像了,晚上回去之後,邊牧有點心情抑鬱,邊走邊和邵寇念叨,“真沒想到,還有人這樣生活?有什麼意思呢?”

  通訊設備也不發達,他倆的手機都沒信號,正巧,遇見昨天那個挑水的小姑娘,還是那樣,沒等說話,人就像一道風的跑走了,邵寇回程里跟他說話,他也不搭理,奇怪小畫家到底怎麼了?

  邊牧抿著唇直奔昨天的畫,試圖做出修改,不行,重新換紙,這次更加快,還是灰黃的底,但改變的是,小女孩的脊背是彎曲的,肩膀微塌,側臉的輪廓是削瘦的,無比的瘦,下巴尖尖的,還多了一條蔓延的山路,沒有盡頭,唯獨眼角,他畫的比較上揚,因為,他今天看到了她的眼睛,是那種好奇的,又單純渴望的,很喜歡那種空白,你可以肆意的填充。

  “我給你炒了個雞蛋,趕緊趁熱吃,完事了好上炕給你按按。”

  這一天的山路,累壞了小祖宗。

  作者有話要說:  邊牧:你滾遠點,豬腰子。

  邵寇:那牛蛋呢?

  邊牧:那你就給我死遠點。

  邵寇:豬尾巴?那玩意兒老香了。

  邊牧:請你自動消失。

  邵寇:嗯,雞屁股吧,這個比較正常吧?

  邊牧:你跟我去美國,來,看我不一槍解決了你這個妖怪。

  第78章 邋遢

  “完事了好上炕給你按按。”

  邊牧弓著腰,畫的正聚精會神呢,完全聽不見他說話,邵寇盤腿坐在炕頭看他,人啊,得有一個痴迷的東西,好能足夠支撐住你的整個人生。

  這個村子擱個山裡頭窩著,下一場雨就得趟河走,半夜棚頂就淅瀝瀝的漏水,邵寇坐起來給邊牧換個地方,拿個陶瓷盆接著,滴答滴答的清脆的一個勁兒的下小雨,結果這人愣是睡的香,這種睡眠,真讓人嫉妒,防著他掉地上,把腿橫過去擋著,倚著牆根眯著眼醞釀睡眠。

  清早,不知道哪飛來的燕子嘰嘰喳喳的擁到他們這個房檐底下,叼著枯草和泥巴,一點一點的壘窩呢,兩小隻興奮的跳來蹦去的,邵寇站底下覺得有意思,看樣子要生崽了啊,也不知道家裡的小混蛋想沒想他倆,估計每天都以淚洗面,以為被拋棄了呢,小動物是非常可愛噠。

  村子裡頭的人都起的早,前頭大娘沖他揮手,招呼著趕緊去吃飯,“快來呦,今天又新下的蛋,都給你拿回去。”

  昨天那兩個就是人家硬塞的,今天哪還好意思要,“您留著給孩子吃吧,昨個兒的還有呢。”

  這種,咳咳,算是善意的謊言了吧,實際上,那一小碟子都不夠小祖宗塞牙縫的。

  但人家卻熱情的很,非得硬塞過來給他掖兜里,扭頭扯著胳膊往自家去,她家有個小外孫,三歲了才剛會說一個字兩個字的,突然見著高大又壯實的邵寇,也不怕生,嚷嚷著要騎大馬,男人樂呵呵的一個托舉給架到肩膀上,晃悠著身子逗他,“坐火車嘍,準備出發…”

  大娘早起特意去山上挖的筍,用葷油炒了個鹹肉,還有兩碟子灰突突的鹹菜疙瘩,蒸的婆婆丁的大餅子,喊著吃飯,“你去叫那個小老闆吧,一會兒涼了吃就不對味兒了。”

  邵寇也怕他別折騰的著涼了,起來吃點就出發回家,進屋了還能聽見他打呼嚕的沉悶聲,一聲一聲的壓在嗓子裡,估計還真就感冒了。

  摸摸他腦門,果然,發燒了,側臉也滾燙一片,整個熊抱著他起來,誘哄開口,“醒醒,都燒成個火爐了,吃完飯好喝藥,咱倆回家。”

  趴在肩膀上的男人悶哼一聲,眼皮黏住了似的動彈著費勁,廝殺半天勉強張開條縫,搖頭不干,“不吃,現在就回家。”

  不吃飯哪有勁啊,那可不行。

  手掌順著他後心往下揉搓,散散熱,貼著他脖頸窩勸說,“少吃點,我帶的退燒藥,吃一片就好了,嗯?聽話。”

  人家正擦灶台的大娘瞧見抱著過來,再一瞅臉色,嚇了一跳,忙過去搭話,“生病了?快,快進屋躺著,我給煮個荷包蛋糖水。”

  後邊的小外孫也稀奇,亦步亦趨的緊跟著,聽見前頭的高頭大馬答應了一聲,說了句,“謝謝您嘞,咱這有姜嗎?添點兒。”

  大娘痛快答應一聲,拽著搗亂的小孫子又折回灶台那,正好還有點沒燒盡的柴火,舀了瓢涼水,切兩片老薑扔裡頭,一瞅白糖罐子裡頭,衝著底下燒火的小孩就是一頓的斥,“你個敗家孩子,我藏的那麼高,你怎麼夠著的,老偷吃,看我不揍你…”

  拎起來根柴火就往他身上招呼,那兩顆小牙都成了蟲子眼了,還吃,還吃,我看你這回還吃不吃了。

  人家這個小外孫可帶勁,蹦出挺老遠,局勢根本就一邊倒,大娘收了身板,回頭瞪他一眼,把那點罐子底的糖都倒進去,水開了磕個雞蛋,端著進屋。

  邵寇給他放下,大娘這屋收拾的乾淨,被褥也乾爽,弄了個枕頭讓他椅炕頭那邊,弄條溫毛巾給他擦身子呢,物理降溫嘛。

  變相的占便宜,邊牧叨咕他一句,“別亂摸,一會兒硬了,你給解決啊?”

  嗨,這個狗咬呂洞賓。

  “別嘚瑟了,就你這小身板,忒不抗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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