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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鬆開,我不能動了。”

  上方的男人滴著汗,手臂的肌肉被撐的鼓起,後背的塌陷處聚集了一小堆的汗水,手掌心裡的皮膚變得異常的燙,灼的人心疼。

  邊牧咬牙切齒,沒事吃化肥長那麼大的個頭干屁,這回好了吧,卡住了。

  “滾,是我的事嗎,明明就是你技術不好。”

  真想一口咬死他,是誰急的要死,非得扒了衣服吹響號角,玩大發了吧。

  邵寇冷靜再冷靜,閉上眼睛不看他,好,很好,瞬間就回歸的久遠的畫面充斥進來,連滾帶爬的去衛生間抱馬桶了。

  留下的沒有陽光的那處滋生出更多的陰暗,只不過,很快就被掩埋起來,消沒在邊牧寂靜無波的面孔中。

  沙發上的激情影子還在,褪下的衣服和濕透的紙巾,邵寇簌口後走過來,大喇喇的光著身子看著空空的客廳,一拍腦袋,連衣服都沒穿就上樓,果然,小祖宗又躺床上睡著了。

  無奈又好笑的給他腰腹那蓋上被,想親他,又怕給他弄醒,只能悄悄的用手指滑了下他臉蛋,真是個難伺候的祖宗。

  邵寇依依不捨的轉身下樓穿衣服去了,沒注意身後的男人很快就睜開眼,然後從被子下面拿出來一把水果刀,專注的眼神看了好久,才放到床頭柜上,閉上眼睛睡著了,露在外面的兩個手腕白皙又纖細,就是不知道,那裡面的血,會不會是甜的。

  時間不會等人,夜晚如約而至,邵寇繫著碎花圍裙在廚房裡哼著歌,炒了個油麥菜,煎了幾個刀魚,砂鍋里燉的排骨,再來個涼菜就齊活,拌個海蜇皮吧,動手洗完,準備回頭去找找還有沒有花生米,樓梯上一抹白,登時嚇的一跳,這個小祖宗,什麼時候醒了,擱樓梯上站著呢。

  “幹嘛呢,下來吃飯。”

  樓上的男人沒動,反而聽見下來這兩個字的時候有點激動,有點解脫的意味。

  “剛才我做了個噩夢,你變成個黑熊想扒了我的心和肝出來吃,嚇醒了。”

  邵寇剛把陳醋打開,聽他說完,立刻就停下,儘量放慢了步伐,站到他的正下面,臉上仍舊是那副憨憨的笑,“你就是我的心肝,怎麼可能呢,夢都是反的,哎,我好像把手錶忘在咱倆的臥室里了,你幫我拿一下。”

  他們倆的眼神交流一下,然後聽見他問,“放哪了?”

  邵寇瞎編,“床頭柜上。”

  突然,樓上的男人開始劇烈的笑,暴躁的像頭獅子,嗓音變得尖利無比,“床頭柜上只有一把刀,根本沒有什麼手錶,你騙我。”

  撕裂的聲音更像一把刀直插進他的的心臟,汨汨流血,他的語言在此刻受到了嚴重的障礙,他想解釋什麼,但說不來,焦急的像被人扼住了脖子,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卻難以出聲。

  邊牧開始瘋狂的笑,雙手握著欄杆,俯身鄙視他,“你,立刻,馬上,滾出我的視線,滾出我的家,我不需要你了,滾。”

  最後一聲是嘶吼出來的,邵寇的腳沒動,但身形卻晃了一下,他,又發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邵寇:來,跟我做深呼吸,吸氣,呼氣…

  邊牧狂躁中。

  邵寇:我愛你,嗯?

  邊牧抑鬱中。

  邵寇:你要怎麼才會相信我?

  邊牧掏出來一把刀:讓我掏出來你的心來看看吧,那樣,我就會相信。

  第68章 安全

  他,又發病了。

  突如其來的狂風驟雨使得空氣凝滯,邵寇沒空聽窗外樹葉噼里啪啦砸落的聲音,滿心滿眼的都是這個男人,他的神情變得猙獰,渾身顫抖想要排斥他,像一個毒瘤,明明知道它在身體的某一處部位潛伏著,卻沒辦法割除,他需要外界的幫助,才能完全認清。

  “昨天晚上我怕金屬鏈太涼,所以摘了放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里,你去拿,相信我。”

  帶著壓抑的從喉嚨里難以呵出的這口氣,終於被他的這句話弄的乾癟,貧瘠的像是根本不曾肆意橫行,邊牧的上半身壓的更低,狹長的眼閃爍著不確定的光彩,一旦信任崩塌,那麼,一切都將不在,寸草不生的土壤會更加加倍的愛護僅存的一顆植物,害怕,同時也恐懼傷口。

  “你,沒騙我?”

  這是一道是非題,邵寇放鬆了下顎,肯定的點頭,“我不會騙你。”

  邊牧依靠著這句話,把上半身抬起,轉身幾步進了臥室,剛走到床頭,就聽見門口有響動,恍惚的回頭,看見剛才還在樓下說話的男人一臉沉重的站在門前,目光定在床頭櫃的那把水果刀上,渾身的氣壓又低了十幾個點,胃裡還是心裡都有一股邪火往外泛,眼神遞過去,示意他去開抽屜,沒說話。

  在這種目光的追隨下,骨架有些纖瘦的男人拉開,然後看見了一塊銀色金屬鏈的手錶,頓時就鬆懈的舒緩一口氣,沒等他動作,感覺後面的男人走進了幾步,然後對著他說,“你給我戴上。”

  悶熱的房間裡,迴蕩著這句霸道且不可置否的話,像是打開了一個從來都不會按的開關,邊牧單手拿起來,回身也沒去看他的眼睛,只盯著他抬起的手腕,緩慢的扣上,然後,估計是時間停止了,好久,兩個男人就那麼站著,一個男人抬著手腕,一個男人專注的低眉,突然,窗戶被疾風給吹的嘩嘩響,撞開了一點微小的縫,涼風一股腦的冒進來,正好吹的邊牧的後背,瞬間就打了個寒顫,前方的男人掰著他肩膀反轉過來,用龐大的身軀擋著風,雙手終於還是抱緊了他,原來,他也會害怕,無比的害怕得到的東西會失去。

  兩個男人在呼嘯的風吼聲,電閃雷鳴中急不可耐的親吻,今天的這個已經數不清的是多少次的接吻是迄今為止最為激烈的一次,邵寇瘋狂的追擊圍剿,唇齒間不知道是誰的血滴答到白色的衣服上,鐵鏽的腥氣充斥著口腔,兩人都不為所動,還在繼續的想把對方揉到骨子裡,聲音嘈雜下,邵寇用手掌托著他後腦,兩個人面對面,眼神交纏,問,“你到底不滿意我什麼?”

  見他不答,邵寇抵著他,咬著牙又問,“你為什麼發瘋,就那麼想被艹嗎?”

  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嗎?這事很容易就想偏,人的情緒是隨著人或者事而產生波動的。

  邊牧也同樣不卑不亢的質問他,“你為什麼吐?”

  後背寬闊的男人身體再次繃緊,兩個人在角逐的過程中,顯然是邵寇輸了。

  邊牧一把推開他,眼神依舊是灰色的,嘲諷且難堪,“不能說?是因為以前在下面被人上吧,所以才…”

  “閉嘴。”

  提高的聲音再次將事態提上了高巔,邵寇第一次露出來這種威嚴肅穆的面孔,尤其是對著他。

  “我說過,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或者男人,你是第一個能讓我有性趣的人,今天是我做的不夠好,我不知道,你會這麼極端的去想這件事,下次,我努力不犯。”

  誠懇和認真不一定是解決問題的途徑,但一定是有軟化的作用,邊牧的心是敏感的,經不住一點的背叛和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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