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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的呼吸漸漸交纏,視線滯留在不到幾厘米的紅潤的唇瓣上,邵寇的心中正掙紮起伏呢,聽見小畫家又來了一句,“你還能咬回來啊?”

  我能,你不作妖就不會死。

  邵寇朝著那中間小舌頭直接掏進去,一個冰涼,一個火熱,像炎熱的夏天突然降的一次急雨,解了燥,又撩動了一池靜水。

  兩個男人的耳邊像是充斥滿青蛙呱呱的叫聲,或者是撲通撲通落水的跳遠聲,反正都激起了驚濤駭浪。

  邵寇是爽的,他夢寐已久的吻,總歸是美妙的像小時候吃的果凍,草莓味兒的,然而,他還沒等繼續品嘗裡面的蜜水呢,腦海里突然折射出不該有的畫面,鬆開他,轉身趴到欄杆上開始嘔吐,一聲聲的痛不欲生。

  而邊牧也是懵逼的,他還沒想好這個臭男人為什麼突然頂著他額頭,並且強勢把舌頭塞進他嘴裡作亂的這個事實,就聽見了他的嘔吐聲,憤怒之火瞬間就燃燒成不可熄滅之勢。

  什麼意思,他還沒說話了,你踏馬的倒開始吐起來了,他還反胃呢,衝著他屁股一腳給他踢樓下去,翻滾吧,臭男人。

  邵寇稍微覺得好受點了,抬頭去瞧,已經沒人影了,抹了把嘴,從兜里掏出來房卡,還好,要不然該進不去了。

  出去向清潔阿姨借的抹布和拖布,把樓梯間收拾乾淨了,才猶豫的上樓,他很想就這麼的甩下他一個人就走,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宣告失敗,上級已經下發了通知,說不再調查,另外有任務的時候會再行通知,他已經沒有必須要呆在小畫家身邊的理由,所以,呵,他是,自發的,想要把這份喪權辱國的合同繼續下去的人。

  刷了房卡進去,客廳里的菜被倒了個乾淨,小混蛋趴垃圾堆里睡的全身是油,都便宜你了,掃了眼關的禁閉的房門,有點發怵跟他解釋,這,怎麼說呢,算了,先洗澡吧,給小混蛋收拾好,自己沖澡後換身衣服,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星星點點的燈光是無數人的夢想或者幸福,他的呢,很幸運,也在一步之遙的地方。

  對面的門吱嘎一響,走出來個能跟冰塊媲美的男人,看見他就來氣,可是邊牧餓啊,他是英雄好漢,胃裡空空不利於夜間行動啊。

  邵寇連忙狗腿著跑過去,點頭哈腰的像敬事房裡的太監,“餓了?我馬上就給你弄吃的。”

  他剛才已經讓後廚給做點粥備著,卻在男人冰涼的眼神下停住腳步,小畫家對他的眼神一直都是摻雜著一股溫暖的春風般的柔和,突然這樣卸下面孔,換了張面癱臉,他覺得,心頭有點空澇澇的,“你別這樣,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個屁,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你被解僱了。”

  滾吧。

  背對著窗戶的男人突然就站直了身體,有些繃緊,小畫家很直白,他不想要的,是堅決不會將就的,態度分明的嚇人。

  “違約金,怎麼算?”

  他更想問,這麼長時間,就算養條狗也該有感情了吧,說讓他走就讓他走,忒的無情。

  邊牧翹著二郎腿陷沙發里,這個老男人還當真了,都是男人,矯情啥。

  “算什麼算,你就直接離開我的視線就行,你硬要賠我錢,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沒錢,想把人賠給你。

  邵寇眼睛裡突然就黑暗一片,還能跟他開玩笑,心往下放了放,又愧疚起來,他一直抱著不同的目的接近他,反而得到了他的真誠以待,這樣,不太公平。

  寬厚的後背對著他,邵寇雙手緊緊握著窗台的大理石角,聲音沙啞且認真無比,“我請你,出去喝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邵寇:你別解僱我。

  邊牧嘚瑟:那你求我啊。

  邵寇:我求你。

  邊牧:說全點兒。

  邵寇:我求你,小祖宗。

  邊牧:嗯?

  邵寇:我求你,屌炸天的小祖宗。

  邊牧:嗯?

  邵寇:我求你,發動機正常的屌炸天的小祖宗。

  邊牧:嗯。

  邵寇:我求你,能別嗯了嗎?

  第58章 警鳴

  “我請你,出去喝酒吧。”

  邊牧抖兩下腳,算了,看在你這麼害怕的份上,饒過你這次,“你快去拿點兒上來吃吧。”

  喝酒什麼的,想的美。

  但事實是,邊牧喝的比較多,為啥,因為有人提到了他的事兒爹,客廳的絨黃地毯上,兩個男人並排倚著沙發,腿伸到茶几下頭,透明的桌子上有粥,有小龍蝦,有炒的河粉,還有紅酒瓶,白酒瓶,啤酒瓶,地上沙發上都是,邊牧前邊立著個啤酒瓶,甩手一揮,嘰里咕嚕的滾到夾縫裡,“呵,真當我傻,事兒爹就只會教訓我,還能特意給我買畫,天方夜譚,小寇子,你說,我看起來,像傻瓜嗎?”

  口中的酒越來越苦澀,邊牧恨鐵不成鋼的又悶了一盅白的,辣的眼眶裡通紅,他們倆在今夜像兩個同命相憐的乞丐,各訴各的苦,邵寇的聲音一向低沉,尤其是在酒後,更是帶著一股子沉香,中間拖長的空白,讓人著急又吸引,他說,“你還好,起碼有父親管著,知足吧。”

  邊牧像是沒聽見,含著半口酒薀盪,單手扯著旁邊的男人靠過來,肩膀頂著他的,狹長半眯的眼睛露條縫瞄他,“你的意思是,你爸從來不管你嘍?”

  得到嗯的一聲肯定回答,邊牧突然就亢奮起來,他羨慕啊,沒有爹這種的囂張人生他想像好長時間了,“說說,說說,感覺怎麼樣?”

  邵寇扒一隻小龍蝦給他塞嘴裡,能不能別說話,傷感情。

  邊牧嚼幾下沒吃出來什麼味兒就吞了,四肢一個熊撲過去,勒住他脖子,“快說,快說。”

  旁邊的男人被他帶的一趔踞,忙張開懷抱接住他,這人,把頭磕玻璃上就得勁了。

  “好好的,喝頓酒非得整出來點血,是不是?”

  控制不住我這暴脾氣,摟著他硬按在地毯上,“你想聽什麼,坐好了,沒長骨頭啊。”

  邊牧哼唧兩聲,蹬了拖鞋倒沙發上,“我就想知道,你沒有爹是個什麼滋味?”

  單腳搭他肩膀上,虛踹一腳,“是不是特自由?像信天翁那樣能飛到天穹那樣?”

  靠,說的真文藝,信天翁是個啥,他都不知道。

  “你能正常說話嗎?對於我,沒有父親這件事,我覺得是非常可悲的,我今天非得給你說個明白,你覺得你現在怎麼受到束縛了,為啥?”

  邊牧認真思索後,抿唇說,“他們,都不喜歡我,我知道,我是多餘的,對,就是,多餘,他們只有自己就能活的很完美,根本不需要我…”

  情緒再次失控,邵寇上次見他也是這樣,說著說著青筋就暴起,然後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去嘶喊,他發泄不出去。

  一個半趴在沙發上,一個環抱著安撫他的後背,“我在這兒,好了,我需要你,真的,特別需要你。”

  邊牧是個認真的孩子,他就那麼盯著你,然後開始質問,“你,你怎麼會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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