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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亂用成語,“這還上過大學呢,數語外都和著稀飯吃了啊?”

  邊牧鬆手,懟他一句覺得不過癮,又繼續說,“坐懷不亂,你看,多粗俗易懂的意思,坐在別人懷裡然後心不亂,或者別人坐在你懷裡,心不亂,這是啥意思,明顯的不來電唄,你要是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推開走人,知道不?”

  就是皮一下,值得你上升到教導層面,再說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誰還能對他投懷送抱的,別管男的女的,就連狗都跟著你後屁股繞圈圈,唉,可比性太強,不戰而勝的感覺,你值得擁有。

  “嗯,知道,聽你的。”

  各種情況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是堅決根據上級指示行動的。

  副駕駛位的男人把座椅調成最舒服的躺著的狀態,然後跟他胡侃,“我昨天看了個有意思的,兩個男人之間也能擦出來火花,但也很容易被輕輕的一口氣給滅掉,徹底失去了,又想起來重新追憶,你說,他們是不是不懂愛情的傻瓜,拿自己的情感開玩笑,最無恥。”

  邊牧實際上把自己帶入了書里的那個七色鹿,他覺得自己對一切都是要求美到極致的,尤其愛情,那兒,像是課文里的桃花源,像是現實里的烏托邦,反正,它最不該被玷污,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奮不顧身,且,只有一次死亡的機會,在高聳的樓上往下跳,你是需要勇氣的,你往前邁的任何一步都需要對你自己負責,那麼反之,愛情呢,就因為它五形,所以就摻雜了許多別的東西嗎?即使七年,即使十七年,我認為,愛情永遠不會被劃分成親情,永遠不會是他的左手如同你的右手,時間也許會變濃變淡,但是,只要一個親吻,一個擁抱,一個挑逗的眼神,都能令你烈火焚身,所以呢,愛情,是唯一,也是獨一份的,令你忍不住吞咽口水的大餐。

  “你這樣的完美主義者,在愛情中是最容易受傷的,你別想著反駁我,你自己想想,萬一出現瑕疵怎麼辦,或者,誰也不能對未來打包票,不可遇見的事兒太多了,你沒聽過,計劃不如變化快,什麼都不可能保存永久到不變。”

  海枯石爛,天荒地老,都是一種美好的願望罷了。

  邊牧憤然起身,“我就會,我會不變,咱倆走著瞧。”

  他對自己的愛情觀非常自信,反而邵寇比較嗤之以鼻,任何的兩性關係中,都可以調.教與被調.教,戰略戰策有時候的效果更好,欲拒還迎從古至今都是屢試不爽的。

  “呵,好,好,你還是個純28K的真金處男呢,我等著你。”

  單純的孩子喲,我得好好給你擇偶,別讓心機女給騙了財,又騙了色,那可就糟心了。

  邊牧總覺得他說話的意味有點嘲笑,“像你不是似的,怎的,年少輕狂過?”

  臭男人,你要是跟我不是一國的,我就給你踢車輪底下去。

  “不曾不曾,咱倆純度一樣一樣的。”

  看你那個威脅的眼神,誰敢私自降純度。

  “哼,我睡覺,你快點開。”

  高速上開車還跟剛拿繡花針似的,能不能衝刺一回。

  “得令,睡神大人。”

  你起外號真的沒有節制喂,睡神大人是個什麼鬼?

  邊牧不想理這個二貨,戴上眼罩,閉上眼兩分鐘就陷入睡眠。

  惹的駕駛位的邵寇也困的慌,他昨天晚上本來就沒睡,呵欠連天,堅持著過了高速,停到樹蔭底下也閉上眼睛倚著假寐,實際上,很快就變成真寐了。

  天窗開著,有柳絮飛進來落到他的肩膀上,在順著滑到手臂上,一陣風呼啦又來,隨著飛揚著旋轉向上,又重新回到天空,繼續擁抱它的湛藍。

  下午,車廂里悶熱的很,邊牧睡的渾身是汗,眯瞪著用手擦擦,哼唧著讓邵寇開空調,涼快下來還是繼續睡。

  邵寇加快速度,終於在夜半的時候到達了溫泉酒店,兩個人都是哈欠連天的,對付著吃點東西就各自回屋睡覺。

  溫泉酒店位於山上,此時的氣候還算適宜,月牙形的湯池彎彎的,綠色的枝葉繁茂,延伸著試圖遮擋住什麼,布帘子掀開,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光腳進來,前面那個比較白,身下圍著條毛巾,到小腿處,後面的那個就黑如炭了,同樣也光著膀子,下身的毛巾擋到膝蓋,都隨手解了扔躺椅上,淌水進去,“怎麼聞著一股煙味?”

  邵寇緩緩沉入水底,感覺熱意一下子就包裹住他,嗯了聲,“火山附近的,一股硝煙味兒,正常。”

  靠,那你要是在廁所附近,還能一股屎味兒?

  邊牧無語,把腦袋靠在石枕上,手臂拍打嘩啦一陣水聲,“我睡會兒,一個小時叫我。”

  剛才進來的時候,服務人員就告訴說待會兒有篝火晚會,小畫家還嚷嚷著去調兩條魚烤著吃,那稀奇性子,最愛玩了。

  邵寇開車覺得肩膀和脊背僵的要命,自己隨便按了按,聽見後面傳來木屐聲,下意識的回頭和來人對了個眼神,這個眼神,一個是從上至下的打量,一個是從下至上的不滿,神經病,邵寇暗罵了一句,轉回來看小畫家的反應,別被吵醒了。

  身後的男人再次靠近的時候,邵寇回頭衝著他指指對面,那面也沒人,而且地方很大,請別來他們這兒。

  眼神中傳達的意思特別的多,顯然這個衣裝整齊的人並沒有看明白,對的,就是個全是上下整整齊齊的穿著衣服的男人,只有腳是光著的,趿拉著木屐噠噠的很有規律,他的臉逐漸透過陰影變得清晰,神情嚴肅的瞥了邵寇一眼,往前走幾步蹲到邊牧頭頂,小傢伙,我回來了,你想我嗎?

  這回換邵寇打量他,頭型偏短,露出來的臉部線條鋒利又簡練,尤其那雙眼睛,異常詭異。

  在邵寇眼裡,就是很詭異,顯然是和小畫家相熟的人了,而且,還會是他的情敵,也是勁敵,這個小祖宗,怎麼招惹的都是男人?

  “你就是邊牧新僱傭的司機?”

  那種高高在上的口氣,難聽的像廁所里的石頭。

  邵寇依舊躺著,嗯了聲,沒變換任何姿勢,倒不是顯擺誰和小畫家的遠近,只不過喲,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是至古名言。

  腳下輕輕的踹了腳依舊沉睡的男人,你有熟人來了,還睡個屁?

  在兩個男人的圍追堵截下,注視著的男人唇一掀,語氣還帶著沙啞的韻調,“蒸的。”

  來之前就說要吃魚,讓他去後廚做,也行,邵寇嘩啦站起來,“行,你醒醒吧,有個人在你頭頂呢。”

  轉身特意的瞟了眼情敵的表情,挺鎮定的啊,圍上毛巾利落的出去,把地方留給他們敘舊。

  邊牧聞言,眉頭一皺,緩緩睜開眼,等看清楚了人,一曬,“你回國了。”

  熟稔中又帶著刻意的疏遠,坐直身體,撩起水花洗把臉,睡個覺,累的脖子疼。

  線條白皙的鎖骨和喉結讓岸上的程度眸子眯了下,他在國外這兩年,認清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對這個男人的感情,他想完完全全的占有他,讓他在床上翻滾的時候激情澎湃的喊出他的名字,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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