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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吃飯速度都很快,嗯,應該說是邊牧吃的比較少,所以很快,而邵寇吃的相當多,這樣很快,反正奇蹟的讓時間重合了。

  小飯館的老漢自然不能要邵寇的錢,百般推辭,可算被熱情的推著出了門,他倆都走出去好遠了,還聽著後頭囑咐的聲音,“沒事兒就來啊,甭客氣。”

  邵寇特意落後幾步,大著嗓門答應一聲,再回頭去追小畫家的時候,自然又被奚落,“你怎麼不上天去當雷公,一準兒的敬業稱職。”

  “那也得先給您當牛做馬二十年,否則光靠我一年三四回的打雷俸祿,可賠不了你的違約金。”

  你到了哪兒,都是個打工的命。

  “牛和馬可就吃草,比你省錢。”

  小畫家這思維,讓人五體投地啊,換個姿勢依舊擠兌的你掉下床。

  “嘛意思,我挺能幹的吧,怎麼到你嘴裡還成個賠錢貨?”

  特別單純的賠錢的貨物的意思,惹的邊牧開懷大笑後,反而由此提出了另一個世界難題,“小寇子,你到底,是不是個東西呢?”

  仍舊泥濘的路,仍舊綿綿細雨,仍舊兩個男人並行,仍舊是那把黑傘,仍舊的,歡聲笑語。

  下雨天,屋裡有點潮,邊牧午睡醒後,鼻子酸酸痒痒的,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擰著鼻尖下樓,站到案桌旁邊,聲音囔囔的,“我那屋的空調好像壞了。”

  “嗯?我去看看。”

  邵寇一直在練毛筆字呢,他沒有睡午覺的習慣,頭次見著他這副沒精打采的模樣,撂下筆,先給他倒一杯暖壺裡的開水,少放一丁點蜂蜜,讓他坐沙發里捧著喝。

  這村子裡的別家都是靠火炕鍋爐取暖,只有他們居住的這個二層樓,是靠空調和地熱,一旦哪塊的線路發生問題,所引起的工程量都是相當巨大的,也可能是年久失修,線路老化了。

  他臥室的空調確實壞了,不制熱,下樓跟他回復,“確實壞了,現在這時候沒法找人來修,先對付一宿,明個兒再說吧。”

  “嗯。”

  邊牧覺得耳朵疼,一抽一抽的,用手按壓兩下,覺得煩躁,接著又說一句,“那我換隔壁,你把東西搬過去。”

  隔壁那間房要小一些,所以一開始沒選來當主臥室,邵寇把床墊都換過,被子好像也有點潮,天兒暖和了,應該拿出去曬曬太陽,先去超市拿個電褥子吧,給他暖暖床。

  重新布置好,家裡有必備的感冒藥,吃過飯,盯著讓他喝了兩個膠囊,又幹掉一杯熱水,陪著上樓讓他躺下,電褥子已經上來熱乎氣,空調也嗚嗚的吹,屋子裡快趕得上蒸籠,邵寇捲起袖口,坐到床邊,眼神制止他要掀開被的手,“捂出一身汗就好了,聽話。”

  我又不是你的寵物狗,聽個屁話。

  但他真的有點暈,迷迷糊糊的,不想說話。

  “你真是個貴家少爺,就出去吹吹冷空氣回來就感冒,空調壞的也是時候,明天我早起煮點醋精噴噴,殺殺毒,把細菌都扼殺在搖籃里…”

  他躲在被窩裡逐漸被汗浸濕,耳邊聽著這個話嘮嘟嘟嘟,慢慢陷入沉睡。

  邵寇見他睡著,放輕動作,把電褥子開關關掉,空調也調到正常,才轉身出去。

  初春的雨,是個絕對溫柔的情人,不經意間撩動你久不敞開的心房。

  一夜過去,邊牧被刺眼的光線弄醒,不悅的抬手遮住眼皮,迷濛的又躺一會兒,身上汗津津的,掀被子起來,窗簾只拉了一層,抬手扯開個縫,正好瞧見樓下的邵寇。

  邵寇清晨照例出去跑步,剛回隔壁的老大爺喊他,說是那隻大金毛生了,讓他去抱一個回去,一個個毛茸茸的一團團,忒可愛,萌的人心化成水,脫去外套,擱胸前小心翼翼兜著回院子。

  這個老男人,是不是傻,抱個什麼金貴東西啊,還用的著脫了衣服,就時候只穿一個薄棉衫,怎麼不凍死你,不理那個傻逼,回身去洗澡。

  換身乾淨衣服,返回屋裡拿手機看看,沒什麼重要事,才下樓去逗弄老男人,還沒到樓梯口呢,奇怪的眺望了眼廚房,電視竟然是黑屏的,沒有一本正經播報新聞的大叔嘰哩嘎啦,安靜的出奇,些許的蛋餅翻轉的啪啪聲,嘿,老男人會省電了呦。

  “好點了?起這麼早。”

  作者有話要說:  邵寇:起這麼早?

  邊牧:恩,對你來說,我只要是十二點前醒,都算早。

  邵寇:幹嘛氣不順?

  邊牧:沒什麼。

  邵寇俊臉湊近:是不是一睜眼沒瞧見我,所以,想我了?

  邊牧:你還要你這張老臉嗎?

  邵寇:不想要了,你要跟我換?

  邊牧:美得你。

  邵寇一把將人摟過來:過來吧,爺的小美人兒。

  邊牧:你個犢子,干雞毛。

  邵寇邪笑:來,坐到我邊(鞭)上。

  第21章 老二

  “好點了?起這麼早。”

  邵寇聽見聲音沒回頭,詢問他一句,繼續手裡的三心兩意,他在鍋里蒸的雞蛋糕,餅鐺里烙的蔥花餅,砂鍋里燉了只三黃雞,等煮開了得撇撇油沫子。

  “你沒給我關窗簾,故意的是不是?”

  他回答的是後半句,為啥起早,對於前半句,表示沒聽到。

  而邵寇呢,卻是更加在意前半句,又問一句,“不難受了吧?沒多搭件衣服下來。”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各說各的。

  等著雞湯好了,邵寇撒點蔥花香菜和胡椒粉,端著上桌,瞄一眼他臉色,還是有點蒼白,得補補。

  邊牧坐下的時候沒注意,這會兒瞥見他掀開椅子上的外套,裡頭冒出來一團毛,他嚇了一跳,以為是耗子呢,瞳孔放大的驚呼出聲,“你弄的什麼鬼東西?”

  “噓...”

  邵寇在嘴邊豎起食指,壓低聲音,“你別那麼大的動靜,它睡著了。”

  我靠,暴躁老男人突然畫風一轉,成了個護犢子的老媽子,這畫面太美,他不敢看餵。

  他掀開裡頭,讓邊牧看個全,原來是只小奶狗,淺棕色的細絨毛,兩個三角小耳朵耷拉著,小爪子搭在臉旁邊,眼睛閉著,三條白色的小鬍鬚隨著鼾聲一顫一顫,忒可愛。

  “你擱哪個垃圾堆里撿回來的?”

  他不能承認剛才那一瞬間的萌化,必須強烈的抵制,他討厭帶毛的蠢動物。

  “隔壁大爺給的,你看,小東西還沒我手掌大。”

  邵寇端起來,讓他瞧,今天太陽終於又冒出來頭,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屋子,邊牧看著一人一狗,突然就來了靈感,撂下一句別打擾他,直接上樓進了畫室。

  “哎,你吃完飯再去唄。”

  怎麼連飯都不吃,小畫家這脾性真急,沒辦法,只能自己坐下對付吃幾口,他想給小奶狗建個窩,恩,再買點純牛奶,也不知道離開了狗媽媽,它能不能適應的了。

  一上午須臾而過,邵寇就在他的屋子裡挑了個有太陽的角落,布置了個純棉的大型狗窩,給它洗個澡,拿吹風筒呼呼的吹乾,真聽話,一點也不像樓上那個龜毛,整天的淨出么蛾子,三個小時了,也不知道餓,得,去買幾塊大骨頭回來烀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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