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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大屏幕里正放映著個恐怖怪物吃猴腦子呢,這時候要紅酒喝,說你不是神經病誰信?

  支起腿站起來,到酒櫃前,啟開一瓶乾紅葡萄酒,整瓶拎著朝他走過去,茶几上放上酒杯,倒了一半,繞過沙發到另一側搭著邊靠著,還別說,這大片真不錯,看起來特別帶感,尤其是周邊的環繞立體聲,把怪物掰開猴崽子腦骨和迫不及待的那個勁兒展現的淋漓盡致,它舌尖一挑,吸溜進嘴裡的黏稠感,那聲音讓他聽著都口舌發乾,不自覺的抿口手裡的紅酒,隨即旁邊斜插進來個聲音,“爆米花。”

  什麼?

  “祖宗,現在哪來的爆米花?”

  邵寇也是無奈,這孩子,真以為是上電影院呢,一應俱全。

  “沒有也得給祖宗我弄去。”

  得,考驗員工執行力的時刻來到了。

  “你還想吃什麼?我去趟超市吧。”

  這麼搞下去,還看什麼電影。

  “嗯,啤酒吧,你看著整。”

  小畫家這是又抑鬱了,哎,文化圈的世界他不懂啊。

  去超市里掃了一堆下酒的零食回來,撲棱茶几上都是,邊牧伸手拽了袋薯條,嘎嘣嘎嘣咀嚼的歡樂,還不忘懟他一句,“下次你開車去,忒慢。”

  邵寇仍舊站著,他能說什麼,就道對面,油還沒給就滑過去了,伸手指指大屏幕里正在冰箱裡掏香腸的怪物,回復兩個字,“它快。”

  臥槽,就那副尊容,要是天天看著,不得吐成胃潰瘍啊,“影響我食慾,快換一個。”

  事精兒。

  邵寇低頭找遙控器,眼睛梭了一圈,才瞅見點邊緣,一半露外頭,一半被他屁股壓著,也不嫌硌的慌,湊近撥弄他腰際,唇掀,“被你壓了。”

  “嗯?我就說怎麼不得勁兒呢,你不早說。”

  嘿,反唇相譏,我就服你。

  他按照自己喜好挑了一個,搞笑賀歲片,握罐啤酒順順腸道,剛才那片太挑戰極限。

  影片講述的是一個男人很不幸的穿越到了白堊紀,由此展開的一系列啼笑皆非,錯,驚險刺激的故事。

  邵寇的笑點就夠低的了,沒想到,沙發的那邊,竟然是沒有笑點。

  中間有一段是長頸鹿馱著這個男人找地方喝水,這個男人估計智商不夠,自認為自己是懂獸語的,嘰里呱啦一頓,那意思就是,長頸鹿,謝謝你背我過來,為表示感謝,請你喝水,醬樣子。

  結果,長頸鹿做了讓他十分迷茫困惑的動作,它把兩隻前腿劈成九十度,然後脖子才彎下來喝到水。

  最有趣的是,長頸鹿喝飽以後,竟然站起來跟他解釋。

  “不許笑,我的腿實在是太長了,喝水的時候很不方便,當我要喝水的時候,不得不叉開前腿然後彎下膝蓋才能喝到水。”

  看到這兒,邵寇彎唇笑幾聲,轉頭看他,一貫清冷的面容因為前半段的笑點已經變的薀紅光澤,這回,手拍著沙發扶手,笑的前仰後合,眼角似乎有晶瑩的淚花閃過,這樣的他,那樣的他,到底哪個才是最真實的呢?

  困惑產生,就帶著探尋的動力,天生愛獵奇,有趣的事情本身就是個令人反覆琢磨研究的,極其耗費腦力的建築工程。

  見他氣還沒喘勻,就要仰頭往嘴裡灌酒,忙抓住他胳膊,手掌接觸到的棉質衣服帶著細膩的溫度,指尖下意識收緊,阻攔住,脫口而出的訓斥聲,“笑的時候不能喝水,容易嗆著氣管,這點兒常識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邊牧:老師好。

  邵寇:嗯,你來回答一下,什麼時候不能喝水?

  邊牧撓頭:膀胱受傷的時候。

  邵寇無語:為啥會受傷?

  邊牧:喝水喝多了。

  邵寇:為啥喝那麼多水?

  邊牧:一不小心。

  邵寇:那你咋不去上廁所呢?非得讓它憋著受傷。

  邊牧:報告。

  邵寇:幹嘛?

  邊牧:我要去噓噓。

  第18章 世界

  “笑的時候不能喝水,容易嗆著氣管,這點兒常識都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感覺肺子裡著了一把火,且愈來愈旺,不待反應過來,他已經奪過邊牧手裡的高腳杯,咯噔一聲摔玻璃茶几上,紅色的液體來回傾斜晃動,最終歸於平靜。

  “哎呦喂,真搞笑,你讓開,擋著屏幕幹嘛。”

  邵寇情緒失控,可人家卻絲毫沒有影響,注意力還在電影上,手鬆開他,後退兩步,仍舊站著,面孔被暗影遮住,留下一點鋒利的輪廓。

  每個人的人生都像火車一樣,尋著枕木按部就班,大腦空檔的時間,夜就已經深沉。

  片尾,沙發上的邊牧捂著肚子,嘿呦兩聲,笑的肚子疼,他就不能看搞笑片,會有生命危險噠。

  “小寇子,餓了,有沒有什麼吃的?”

  實際上他是聞到香噴噴的味道了,晚上只顧著討論地養皮湯,那隻雞根本就沒動,邵寇重新刷上醬料,拿到烤箱裡回爐再造,聽見動靜,眼眉微垂的哎了聲,“一會兒就有的吃了。”

  操作台寬廣,高大的身影斜傾,老闆娘新進一批新鮮東西,他還沒打開看,拿剪刀拆開,原來是兩箱子百香果,滑開手機研究半天,這玩意兒到底是咋吃的?

  切開,把裡面的籽放寬口杯里,放點蜂蜜,想想,從冰箱裡又拿出來兩盒酸奶倒進去,攪和攪和,他試著抿了一口,噫,酸。

  “偷喝什麼呢,臉皺成朵菊花。”

  我去,小畫家一句話就能讓他噎死。

  “老闆,你這是對我人身攻擊啊。”

  還知道我是老闆就行,邊牧走近,反問他,“攻擊你哪?”

  眼神上下瞄一圈他身體,暗道,哪一塊值得他攻擊?

  “算了,吃雞.吧。”

  臥槽,邵寇說完,兩人相視,皆愣住,半晌傳來邊牧哈哈哈的大笑聲,哎呦,我的肚子呦,一手彎腰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搭在他胳膊上,這哥們兒,忒逗,好不容易斂住笑,支起上半身,眉尾挑著,眸光里滿是揶揄,聲音因為剛才的肆意過度的笑變得有些沙啞,但特別的讓人蠢蠢欲動,唇張開,邵寇甚至能清楚的看見伸出的一點紅舌,調皮又搗蛋,白尖尖的牙一顆顆,他說,“算了,我喝水,充飢吧。”

  靠,還特意停頓,暗罵出聲,你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最終,雞還是只進了邵寇的肚子裡,而且還經歷了一場特別仇恨的咀嚼方式。

  冬末春初,天兒總是不陰晴不定,前兒個才下雪,今個兒又下雨,烏突突的一片,氣壓也跟著變低,邵寇看了天氣預報,早起沒出去跑步,就在屋裡地板上做了一百個伏地挺身,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隨手拉過領口擦擦,呵哧呵哧的喘粗氣,空氣里瀰漫著雄性荷爾蒙的張力感,熱烈又迷人。

  而一樓之上的邊牧呢,還沉睡著,窗簾厚重的遮住烏雲密布,如一個窩,環繞著舒適和溫馨,他睡的姿勢比較狂野,已經緊緊貼著一側的淺粉色牆紙,兩隻手疊在一起,被壓在側臉下,可兩條長腿卻支楞八翹的蹬幾腳,不堪重負的羽絨被撲簌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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