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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唯正巧站在那個獄警後面把剛剛說有的視頻內容都看完了,包括北堂御和權詩潔挑婚紗以及在like酒店選婚宴的照片。

  手中的彩色粉筆啪的一聲齊齊從中間斷裂,那一刻她才恍然聽懂,北堂御要娶別人了!

  她呆呆的站著,心裡就像是被人拿了一把刀子狠狠的絞著,痛的連站都站不住,只能靠在牆上捂著胸口拼命喘息著,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真的要娶別人了嗎?那她又算是什麼呢?她到底算是什麼?

  女獄警關掉新聞,看到肖唯竟然還在這裡,她嚇了一跳隨後板著臉說:“你剛剛沒看見什麼吧?”

  肖唯雙目呆滯的盯著地板,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女獄警吼道:“我問你話呢你敢不回答?”

  肖唯終於抬起眼,卻是更加憤怒的吼道:“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要去問誰?不行,我要出去,我要當著他的面問個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算什麼!”

  她自然是跑不出去的,而且還因為不服管教被關了禁閉。因為他們是不會放不服管教的罪犯出來和他們一起過元旦的。

  當被關進那個狹小的黑暗的房子裡的時候肖唯的眼淚終於噴薄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她渾身無力的靠著牆壁慢慢滑下,愛你一生一世,多麼美好的日子啊,可惜能得到那份幸福的人卻不是她。

  北堂御,你到底把我當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那麼殘忍?我是一個人啊,一個活生生的人,也會痛,也會累,也會哭,也會冷,也會絕望!

  “北堂御,北堂御,北堂御!”她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可惜沒有人回答她,只有無盡的寂靜。

  這一夜的黑暗比往常都要漫長,漫長到她幾乎就要那以為那是一輩子。

  她不禁開始胡亂猜想,北堂御是不是故意找人讓她被關十五天,這樣她出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舉行完婚禮了,她就是想反對也反對不了了。

  越想,就越忍不住絕望。

  這個小黑屋密不透風,可她卻覺得無比的冷,那股冷意直直的穿過她冰涼的肌膚吹進了她的骨頭縫裡,難以忍受的痛意迅速蔓延開來。

  她抱緊雙臂靠在牆上咬著下唇拼命忍著,可是直到嘴裡嘗到了血腥味那疼痛的感覺還是沒有過去,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她屈起雙腿把臉埋進膝蓋之間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努力的安慰自己:“小唯不痛,小唯不哭,小唯不痛……”

  在這個所有人普天同慶的日子裡,誰還記得某個監獄的某個小黑屋裡那個孤苦無依連影子都不能作伴只能暗自哭泣的女人呢?

  她想恨,卻又不知道到底要去恨誰,只能仍由心痛無邊無際的蔓延下去。

  一月四號很快到來,李斯時和權詩潔的婚禮如期在like酒店舉行。

  北堂御忙前忙後卻突然有個送快遞的告訴他有一個寄給他的包裹,請他簽收。

  北堂御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寄這麼大的一個箱子給他。

  打開包裹一看,裡面竟然是一個木製的梳妝檯。

  他覺得眼熟,仔細的想了一下才想起這不就是被他丟掉的那個柜子嗎?肖唯還為了這個柜子跟他大吵過一架來著。他剛想問是誰寄來的卻發現送快遞的早就走了。

  他又試著動了動柜子的抽屜,結果發現最中間的那個抽屜里竟然放著一個日記本,日記本中央用娟秀的字體寫著幾個字:肖唯的秘密。

  難道說這個日記本是肖唯的?

  他剛想翻開來看一下卻有人過來喊他說出了點問題,他只好把日記本收起來又讓人放好這個柜子然後急急忙忙的走了。

  終於搞定一切的時候也到了舉行婚禮的時候,北堂御開心的看著李斯時和權詩潔交換了戒指。

  正在這時顧克里卻一臉焦急的沖了進來對著北堂御大喊:“快跟我走,小唯出事了!”

  北堂御呆了一秒鐘然後拔腿就往外沖,偏偏這時五層高的婚禮蛋糕被送了上來他整個人撞了個滿懷,全身都沾滿了蛋糕。

  權詩潔驚叫一聲然後手忙腳亂的開始幫他擦蛋糕,李斯時直接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北堂御,說:“穿我的吧。”

  北堂御脫掉沾滿奶油的外套接過李斯時的衣服套上對著他道了一聲謝就和顧克里飛也似的朝門外奔去。

  在朝門外跑的時候顧克里說他算錯了日子還以為肖唯今天出獄呢,卻沒想到恰巧知道了肖唯自殺被送到醫院去了的事,趁著肖唯在搶救的時候趕快過來把北堂御接過去。

  北堂御停下奔跑的腳步,震驚的問到:“你說小唯自殺?”

  北堂御只聽見一聲巨響,仿佛耳邊爆了一顆巨型炸彈,他整個人都被炸暈了,身體開始控制不住的抖,嘴唇也抖得厲害,連話都說不完整:“怎……怎麼……會……小唯怎麼會……”

  “舅舅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以前……以前你最喜歡這樣騙我了……這次也是騙我的……對不對……”他扯著嘴角努力的想擠出一個笑容來,可是努力了好幾次都失敗了,那表情看起來更像是哭,扭曲的可怕。

  顧克里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我也希望是開玩笑,可是不是。”

  北堂御的眼睛裡一下子閃過無數種情緒,最多是就是驚慌和心碎的痛苦,他憤怒的咆哮著:“我不信,肖唯為什麼會自殺,她為什麼要自殺!”

  顧克里反過來衝著他大吼:“你是她老公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北堂御的臉色變得的鐵青,眼睛裡全是狂怒,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想要毀滅一切。他憤怒的把顧克里壓在車門上,掐著他的衣領咆哮:“那醫生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你總該知道吧?快告訴我,告訴我!”

  顧克里喘著粗氣,眼神悲切的望著他,他的眼睛裡竟然有了淚水。

  北堂御呆呆的看著顧克里,抓著他衣服的手是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顧克里眼睛閃著淚光:“你……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北堂御壓抑著怒氣說到:“嗯我準備好了你說吧。”

  可他不知道越是壓抑,怒氣就爆的越激烈。

  顧克里嘴唇抖了抖,這樣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竟然一度哽咽的說不出話。

  “醫生說,肖唯割腕自殺的時候傷口劃的很深又因為現的晚所以流了好多的血,再加上,再加上她前段時間剛剛流產……”

  “你說什麼,你說她……你說她流產了?”北堂御緊緊掐著顧克里的脖子,猩紅的眼裡全是震驚,“她怎麼會流產……怎麼會流產,她怎麼可能流產!!!”

  這時一直坐在駕駛座上的維森趕快跳了下來,他撲上去拉開北堂御的手臂,說到:“你想把顧先生掐死嗎?還不快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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