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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文鷹沉默幾秒,驚醒一般落荒而逃了。阿白幾根手指猥瑣地揉搓著,好像還在回味,他知道自己不能心急,所以今天見好就收,想想司文鷹最後傳來的那遺憾和失望情緒,他知道自己在這場戰爭里已經穩操勝劵了。

  躺會被窩裡的阿白可謂心滿意足,他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喜歡烏蘇里了。

  第17章

  不過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氣氛可是有點不對頭,烏蘇里的哨兵們,實在藏不住心思,每個人見到阿白的第一眼,都是臉先一紅,然後特別刻意特別認真地聊起天氣啊早餐啊今天要幹啥啊。

  司文鷹似乎也才想起哨兵們的聽力的問題,雖然努力憑著往日的表現,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冷靜樣子,但是你耳朵紅的熟了一樣,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實在是沒什麼說服力。

  不過阿白倒是挺淡定的,吃著早飯特別輕鬆隨意地問了杜峻一句 :“今天你巡山?”

  哨長同志一不小心嗆著了,他努力平復著咳咳說道:“我狀態挺好的,不需要什麼特殊照顧了。”

  阿白無語地扯扯嘴角:“還是做個精神屏障比較好。”

  杜峻反應更激烈了:“真的不用,真的不用費心了,我沒事兒。”

  阿白頭痛地揉揉額角:“就在這兒,現在,行不?”

  “呃…”杜峻很尷尬,他可還記得,當時自己看到阿白說要給司文鷹做精神屏障,結果晚上就幹了那種事,現在阿白又要給他做精神屏障,他不敢往下想了。

  “雖然以你的情況也需要深海屏障,不過一來你是陸行獸型,沒有神遊之後從天上摔下來的風險,相對而言暫時還能堅持一下,二來,我也沒那麼大能耐接連兩天搞這麼大的操作。”阿白站起身俯視著桌上的四個哨兵,“越山青沒有上過士官學校就算了,你們幾個都是老兵了,不會連哨向配合到底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吧。”

  “軍區已經取消了烏蘇里的安慰素供應,那除了哨向配合我也沒什麼別的辦法。”阿白非常嚴肅地說,“司文鷹同志能積極主動地配合我工作,這目的是高尚的,態度是端正的,是要受到表揚的,是值得大家學習的,杜峻同志,你表個態。”

  話題一下轉到杜峻這兒,杜峻悶著臉,苦悶地說不出話。

  阿白其實是很緊張的,畢竟邊防哨所和內地部隊不同,內地部隊有能力組建專門的嚮導部隊,進行大規模的哨向兵團作戰,邊防則不同,一個哨所幾個哨兵,只能配備一個嚮導,如果不進行深度的哨向配合,根本不能保證戰鬥力。

  所以說那些留住了嚮導,而且長期配合的哨所,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部隊裡是不公開的無人不知的秘密,在三次世界大戰之前或許還有人質疑這種關係和社會道德不符。但是經歷大戰洗禮,哨向關係已經成了某種約定俗成受到默許的東西。

  不過像烏蘇里這樣長期沒有嚮導存在的哨所,想要轉變觀念,也確實是一個難題,阿白沒指望大家能立刻接受,只是想循序漸進地尋找突破口。

  實際上,在很多哨所,哨兵對這種關係是喜聞樂見的,真正飽受煎熬不情不願的嚮導,誰想到在烏蘇里卻反過來,自己這個嚮導還得費盡心機步步為營的。

  杜峻雖然不是司文鷹那樣的好學生,但是哨向關係這樣曖昧的話題,在雄性激素爆棚的哨兵中間可從來都是火熱無比,基本每天晚上聊天,最後都能扯到這個話題上,尤其是有過哨向關係的哨兵,更是會被大家逼著講上無數遍。

  尤其他們當時是邊防士官班,只有少數幾個哨兵有過深度哨向關係,杜峻也是忍不住偷偷跟著聽過的。

  只是這種事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總覺得還是繞不過那個看不見的坎。

  “哨向深度配合,確實比安慰素要好的多。”一向很和善的老唐竟然開口了,而且語氣非常的嚴肅,他緩慢環顧一圈,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他的鄭重,“不說精銳部隊那些配合默契的阿爾法,就說三大堡壘城市,幾個重要的邊防哨所,也都需要這樣的強大組合。”

  “咱們烏蘇里也是最接近國境線的邊防哨所之一,但是咱們相鄰的亞克什哨所,八里江哨所,狼牙峰哨所,蘇木台哨所,這兩年都先後配備了嚮導,而且,都留下了。”老唐掰起五根手指頭,然後點一點掌心,“咱們這五個哨所,就是手指尖,掌心,就是普蓋尼森林的堡壘城市燕然,只要咱們這幾根手指立得穩,燕然就能隨時握成拳。”老唐手指握拳,狠狠雷了一下桌子。

  “咱們五個哨所,從來是有進無出,除了那些待不了兩天的孬兵,剩下的除非傷殘,犧牲,否則就沒人離開過這裡,敢站在祖國最北邊這條線上的,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老唐站起身,長嘆一聲:“咱們烏蘇里不能比別人落後,白副哨長來到這兒,犧牲的遠比我們多,我們不能好心當成驢肝肺,老鷹這事兒,做的對,沒什麼可笑話的,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番擲地有聲的支持,讓大家都沉默不語,阿白激動地說:“老唐,還是你明白,說起來,你是兵齡最長的,我該先給你做個檢查才對。”

  然而老唐卻笑笑:“不用了,嚮導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你該把精神力留給這些棒小伙子,我這樣的半大老頭,不值得。”

  那笑容里,藏著深刻的苦澀和疏遠,作為精神情緒的專家,阿白知道,這種拒絕,是真心實意的,是一個明白道理,信念堅定的老兵的選擇,不是他說幾句口號,做幾句動員,能夠鼓動的。

  雖然老唐說動了杜峻,但是阿白卻依然感到很失望,看到老唐默默披上大衣,他只覺得自己必須為這個為烏蘇里奉獻了最好青春的老兵,做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哪兒做起。

  今天輪到杜峻巡山,阿白為他做了表層屏障,這種屏障只需要皮膚接觸,也作用於皮膚,能夠讓皮膚上的神經元,更容易控制,這樣能大大減少杜峻發生[神遊]的可能。

  老唐帶著司文鷹準備上山去,昨天因為阿白的速度問題,杜峻和越山青只收回了一小部分陷阱中捕獲的獵物,而這些陷阱都是老唐布置的,他和司文鷹要快點完成這件事,爭取在大雪封山之前,再布置一批陷阱,再積攢一批肉食。

  因為老唐的事兒,阿白一早上心情都不太好,倒是越山青收拾完屋子,顛顛兒抱著小鍋熬熱的藥酒,拿過來給阿白揉腳。

  這藥酒藥效奇佳,今天早上就沒有那麼疼了,但腫還沒有消下去。越山青捧著阿白的腳,悶不做聲地幫他揉腳踝。

  阿白很快就感覺到這孩子情緒不太對,表面看上去,越山青很沉悶,似乎不想和阿白說話,但是阿白可不是只通過表情看人的,他都能看到越山青滿腦子想說的話,都快憋不住了。

  “你怎麼啦,也不說話,啞巴啦。”阿白開始說話了。

  “沒…”越山青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用掌心肉厚的部分揉按著阿白的腳踝。

  阿白拿腳趾踢他一下:“昨晚聽見啥了?”

  越山青悶了一會兒不說話。

  “嫌棄我?覺得我和老鷹很噁心?”阿白問他。

  越山青立刻著急地辯解:“沒!”

  “那咋啦,害羞了?”阿白又問他。

  結果越山青還是不說話。

  阿白氣的踢他:“你到底咋了,是不是爺們?”

  越山青抓著他的腳:“別動,一會兒又該疼了。”

  他又沾了點藥酒,然後坑坑哧哧地說:“我昨天,聽見老鷹哼唧來著。”

  “恩。”阿白不咸不淡地應著。

  “還聽見他一直喘…”越山青聲音小了點。

  “恩。”

  “還聽見,還聽見你親他來著。”越山青臉紅紅地偷看阿白。

  阿白噗地笑了:“小屁孩,你懂啥!”

  “誰說我不懂,敖日根都跟我說過!”越山青猛地抬頭,眼睛亮晶晶地閃著八卦的光芒,“他們哨所的老兵,天天晚上和副哨長一屋住,還,干那事兒!”

  “啥事兒。”阿白逗他。

  越山青臉漲紅,不理他了。

  “敖日根是誰啊。”阿白也不逼問他。

  越山青哼了一聲:“是我老鄉,跟我是同年兵,在蘇木台哨所呢,巡山的時候,我多跑一小時,就能和他在山上碰見,我倆總一起吃午飯。”

  “他們哨所也有嚮導麼?”阿白有點關心,能留在蘇木台的嚮導,不僅覺悟高,實力恐怕也是很強的。

  “沒見過,聽說是去年初到他們哨所的,敖日根老跟我吹,他們副哨長這厲害那厲害,他們哨所里的人都聽副哨長的,我才不信呢。”越山青雖然說著不信,但是那副小孩子吹牛吹輸了的鬱悶感,卻讓阿白忍俊不禁。

  實在是越山青這人高馬大的塊頭,胡茬子都青了,卻還是單純的不行。

  “那敖日根,有沒有和他們副哨長干那事兒。”阿白問了個壞問題。

  “他不跟我說。”越山青恨恨地,“每次一問,我倆就打起來了,這小子現在很厲害,我都有點弄不過他。”

  “你都弄不過他了,還不知道他乾沒幹過那事兒麼。”阿白壞笑道。

  越山青愣了一下,用拳頭拍著手掌:“對啊!”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夠知道他乾沒幹過那事兒。”阿白神秘地說。

  “啥辦法?”越山青特別好奇。

  “你把衣服脫了。”阿白循循善誘。

  越山青立刻警覺起來:“你要幹嘛。”

  阿白也不騙他:“想不想試試老鷹昨晚的感覺。”

  “啊?”越山青臉一紅,“那可不行,太羞人了。”

  “今天哨所又沒人。”阿白哼了一聲,“再說,哨長巡山去,老唐和司文鷹又都走了,有必要麼?”

  “他們把你和我單獨留下,你還不明白麼。”阿白顛倒黑白的能力糊弄住單純的越山青還是很容易的,“你看司文鷹那樣的人,都來找我了,老唐也說了那樣的話,你還不明白麼?”

  “真的嘛…”越山青猶豫了,“這樣不好吧…”

  阿白氣的踢了他一腳:“你可別裝了,你特地湊過來給我揉腳,不就是想試試麼。”

  “瞎說,我才沒有!”越山青立刻炸毛地反駁。

  “你還記得,你昨晚上聞到的香味兒麼。”阿白勝券在握地說,“那就是信息素的味道,當哨兵和嚮導,想干那事兒的時候,就能聞到那種味道,你一過來的時候,滿身都是信息素,還裝什麼呢。”

  越山青被他說中心思,啞口無言。

  其實阿白說的也不盡不實,嚮導和哨兵確實都會散發信息素,信息素也確實代表著性需要,但是嚮導和哨兵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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