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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約了個客戶，在附近辦完事正好看到你了。你不是該在公司上班嗎？”韓陌言倒沒想那麼多，他皺起眉頭，擔心地看到她一副柔弱的模樣。
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桑柔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韓陌言盯著她：“怎麼？不方便跟我說嗎？或許我可以幫上你。”
桑柔低頭笑了下：“不是，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現在是在尋找一種感覺，一種滲透在作品設計里的感覺，一種可以不用模特、由普通人就可以展現出來的感覺。”
韓陌言又朝她走近兩步：“聽起來很深奧。雖然我幫不上你，但是你看起來感冒加重了，不能再呆在這裡吹風了。”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可是……”
“沒有可是，走吧。既然是找一種感覺，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成，不一定非得這露天寒冷的地方。”
“陌言……”桑柔正說著，又是一個噴嚏控制不住了。這鬼天氣，真是寒得要命。
“看你還逞強。”韓陌言索性上前一手扶著她的手臂，往自己的車邊拉去。
桑柔的確感覺很不舒服，前天還去醫院開個藥，今天可不能再出什麼狀況了。她實在沒有時間可以耽擱，怎麼地都得撐到元旦節才行。不過陌言他……她上次不是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嗎？如此想著，她身子一扭，避開他的攙扶。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單純地關心你也不行嗎？”韓陌言見她躲離自己，眉頭皺得更緊：“看你現在這樣，原哲都不知道你生病了？竟然允許你跑到這裡來受凍。”
聽出他語氣里的關心及不滿，桑柔感覺一陣慚愧，連忙道：“不是的。我不想讓他知道，再說一點小感冒又不是什麼大事，不能影響工作。”
“小柔，工作再重要也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再說你和原哲生活在一起，他都一點沒發現嗎？”
“他知道，當然知道。”桑柔不著痕跡地將胳膊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原哲是知道她生病了，並且有要求過她留下家裡休息，可是固執的她又怎會丟下目前要緊要關頭的工作呢？所以原哲也無奈，只好尊重她的行為了。
兩人誰沒有注意到，廣場邊上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裡，有個男人正掏出手機悄然拍下了剛剛的一幕。
男人又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眼鏡背後的眸子散發出陰沉的光芒，嘴上自言自語地說：“真是天意，天意。呵呵，今天真是個不錯的日子。”
一大早上班時，他到地下車庫停車，想不到正巧看到桑柔與原哲親密地在一起，這會剛跟兩個工作人員出來辦事，不經意拉開車窗，又碰到廣場上這一幕。這不是天意嗎？任憑桑柔這些日子有意敷衍他上次的要求，如今手頭有了這些好玩的照片，事情便真的很有趣了。
146 背後的眼睛
（ ）“郭主管，你在說什麼呢？”一旁的張曉敏見他有些奇怪，好奇地問道。
“果然是個不可小看的角色哪！”郭天培交疊起雙手，舒服地靠進椅座中。
“誰啊？不可小看？”張曉敏一邊問，一邊不自覺朝外面看去。視線所經之處，突然張大了嘴，驚訝地捂了捂嘴，“那……那不是桑姐嗎？她怎麼不在公司……咦？那個男人不是我們韓總監嗎？”懶郭天培挑挑眉，別有用意地探問：“曉敏哪，小柔在美帝時，應該跟韓總監關係不錯吧？”
“恩，是挺好的。他們的關係郭主管你不是都知道嗎？”張曉敏的目光繼續盯著窗外，看到桑柔與韓陌言又一同向一間咖啡屋走去。
“呵，外面那層關係大家是都知道，不過桑柔很真厲害，我們的原總似乎跟她關係也挺特別的。”另一設計部的同事插嘴道，話中帶有明顯的酸味。
郭天培閃動精明的眸光，“韓總監應該是桑柔的初戀情人吧？”
張曉敏點頭：“是有這麼聽說過，不過他們分手那麼多年了，桑姐應該對他沒那個意思了。”
同事立刻嘖嘖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韓總監那樣出色的男人她都看不上，偏偏跟咱們已經名糙有主的原總走得近。想來她可真夠聰明的，韓總監與原總都是不可多得的男人，不說別的，光看這次設計大賽，她隨便跟誰走得近都可以……”蟲“喂，王姐，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啊！”張曉敏趕緊打斷，她再遲鈍也知道這樣的流言一旦在公司傳來，對桑柔可是非常不利。尤其是設計大賽在即，她說什麼也是幫著桑柔的。
同事撲哧哼了一聲：“這事情還用得著我說嗎？你看我們高氏花重金請來的E•L大師，好象成了她一個人的專家教授了。到時候大賽的結果，哼哼，你們等著看吧，中國人就流行‘內定’這個詞，想不到外國人也要來參一腳！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她與原總也有層不能的關係？不信你問郭主管，今天早上還在地下車庫看到……”
“看到什麼？”張曉敏好奇地問。
“咳咳！”郭天培清清嗓子，故意不再說這個話題。
張曉敏見他此地無銀三百兩，心下更加好奇了，但隱約也猜到了七八分，不由地為桑柔擔起心來。
她想，原總確實很出類拔萃，從裡到外都有足夠的資本，他就是那種隨便勾勾手指頭都能迷倒一下把的好男人，可惜，原總已經不是什麼鑽石王老五，雖然這是桑姐的私事，但如果她真跟原總這樣的已婚男人走得太近的話……只怕遲早要出問題的。
郭天培不說話了，張曉敏努力想為桑柔扳回點什麼，坐正身子說道：“不是我幫桑姐說話，我想謠言止於智者。桑姐幹嗎放著那麼優秀的韓總監不要，去跟原總搞什麼曖昧？我看大家都是誤會了，我可從來沒聽桑姐說過半句關於原總的私事，要說也是純工作的話題。”
那同事嘴一撅，撇開臉道：“人家私事還跟你說啊！曉敏，你人還年輕，太單純，有些事情你看不出來的。”
張曉敏眉一皺，仍為桑柔堅持道：“你們剛剛不也看到桑姐跟韓總監在一起嗎？而且，桑姐的媽媽也住在韓家呢，我看哪，他們是不想戀情公開被人議論，說不定設計大賽一完，他們就要結婚呢！”
最後一句話，是她的個人猜測，也是想幫桑柔說句話與原哲扯清關係而已。郭天培沒有吭聲，只是握緊了掌心的手機，露出一絲幾不可聞的輕笑。
不過，張曉敏沒料到自己好心卻在日後造就了另一段難以解釋的謠言。
**
桑柔並沒有與韓陌言多呆，她的心還惦記著去找Model，所以喝了一杯咖啡之後，便匆匆離開。即使韓陌言堅持要陪她一起，她也有禮貌地將兩人距離隔離開來。
一個有夫之婦，她想自己是沒有必要接受一個老公以外的男人熱心幫助的，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對自己舊情未了的男人。
到了下午，明顯地感覺額心發痛，手腳也涼颼颼地，隱約有些小腹發寒，她才回到公司。正巧碰到郭天培，他們時間交談，但是她怎麼都忽略不了他那種陰沉中又帶有得意的笑容。
原哲非常忙碌，電話不斷，預約的應酬不斷，但是一聽說她回來，連忙命莊欣儀傳她到辦公室。
莊欣儀紅唇動了動，最後只是輕輕一抿，什麼都沒說，扭頭走了出去。高跟鞋踏在光亮的地板上發出噔噔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主人抑鬱的心思。
桑柔看到她，只是淡淡地說了聲“好，我馬上就過去”，然後突然感覺一陣胃酸湧上難受得緊，便衝到洗手間乾嘔了起來。真是要命，好一會後，她眼角已經濕潤，撫了撫胸口，對照鏡子看到自己的臉不再通紅才重新裝回平靜。
不能讓哲知道自己感冒這麼嚴重，這是桑柔的第一個想法。
她覺得自己可以撐過去，哲是大賽的主要負責人，他的忙碌至少比自己多好幾倍，說什麼也不能在這節骨眼讓他擔心。於是整整妝容，她對自己握握拳頭：桑柔，堅強點，沒什麼可以不可以堅持下去。
走出洗手間，見莊欣儀竟然就站在門口處，似乎在等自己，桑柔立刻揚起看起來很精神的笑：“我以為你上去了。”
莊欣儀注視著她好一會，那目光中閃過一抹尖銳的疼痛，以及止不住的酸意。
桑柔確定自己不至於眼花看錯，莊欣儀眼中那抹神采分明是針對自己。她是女人，是個不算遲鈍甚至某些時候很敏感的女人，所以她再一次告訴自己欣儀和哲之間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大不了就是欣儀單戀而已。偏偏這個單戀也讓她覺得鬱悶，氣憤……147 女人的所有權
（ ）“走吧，再耽擱一分鐘，原大哥怕要望眼欲穿了。”話中濃烈的酸味，莊欣儀已經不願意再隱藏自己的心緒了。
雖然她沒有多說其他，但桑柔注視著那個走在自己前面窈窕的背影，心頭忽然覺得沉甸甸起來。懶就那在瞬間，腦海中突然鑽出一段網上看到的話語，讓人莫名忿忿然起來——莊欣儀，就算他在你心裡有多重要，可是他現在是我的男人，所以，請你不要再在心裡想著他。因為，我的男人，我便是他的全世界，而你，在他的心中恐怕也留不下一個影子。
CEO辦公室中，原哲顯然等得很有耐心，甚至已經親手為她泡好了茶，若是普通的員工，哪有這般待遇。他其實並沒有什麼重要事，只是想見見自己可愛的妻子，早上搭電梯時她故意讓他思考的答案，他和E•L聊過天后都已經想好了。
一見桑柔，他情不自禁地將目光停駐在她的臉上，體貼地攬她到沙發坐。這些舉動看在莊欣儀眼中，又是一陣黯然，這陣子不知怎地，她越來越無法裝作淡然，埋藏在心中許久的感情像要破繭而出，蠢蠢欲動。
哲，你的眼中真的只有她嗎？
你看不到有個比她更年輕漂亮、更優秀出色的我在這裡嗎？你看不到我看你的眼神嗎？還是你故意裝作不知道？蟲哲……
莊欣儀沒有退下，默默地站在旁邊，但她的視線卻從進門的那一剎那，便不曾離開過原哲挺拔的身影。她在心中吶喊著他的名字，她忍著嫉妒與心痛看著他親呢地為桑柔倒茶暖手，她覺得自己的心因他對另一個女人的關心問候而緊揪，揪痛得難以呼吸……她不自覺將美麗的指甲掐入了自己的掌心，也擰起了眉心。難道是因為最近幾天與張雅琴一起所見所聞，以至於對原哲的愛火越燃越旺，如今見他只對桑柔噓寒問暖便無法忍受了嗎？
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桑柔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韓陌言盯著她：“怎麼？不方便跟我說嗎？或許我可以幫上你。”
桑柔低頭笑了下：“不是，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現在是在尋找一種感覺，一種滲透在作品設計里的感覺，一種可以不用模特、由普通人就可以展現出來的感覺。”
韓陌言又朝她走近兩步：“聽起來很深奧。雖然我幫不上你，但是你看起來感冒加重了，不能再呆在這裡吹風了。”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可是……”
“沒有可是，走吧。既然是找一種感覺，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成，不一定非得這露天寒冷的地方。”
“陌言……”桑柔正說著，又是一個噴嚏控制不住了。這鬼天氣，真是寒得要命。
“看你還逞強。”韓陌言索性上前一手扶著她的手臂，往自己的車邊拉去。
桑柔的確感覺很不舒服，前天還去醫院開個藥，今天可不能再出什麼狀況了。她實在沒有時間可以耽擱，怎麼地都得撐到元旦節才行。不過陌言他……她上次不是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嗎？如此想著，她身子一扭，避開他的攙扶。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單純地關心你也不行嗎？”韓陌言見她躲離自己，眉頭皺得更緊：“看你現在這樣，原哲都不知道你生病了？竟然允許你跑到這裡來受凍。”
聽出他語氣里的關心及不滿，桑柔感覺一陣慚愧，連忙道：“不是的。我不想讓他知道，再說一點小感冒又不是什麼大事，不能影響工作。”
“小柔，工作再重要也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再說你和原哲生活在一起，他都一點沒發現嗎？”
“他知道，當然知道。”桑柔不著痕跡地將胳膊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原哲是知道她生病了，並且有要求過她留下家裡休息，可是固執的她又怎會丟下目前要緊要關頭的工作呢？所以原哲也無奈，只好尊重她的行為了。
兩人誰沒有注意到，廣場邊上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裡，有個男人正掏出手機悄然拍下了剛剛的一幕。
男人又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眼鏡背後的眸子散發出陰沉的光芒，嘴上自言自語地說：“真是天意，天意。呵呵，今天真是個不錯的日子。”
一大早上班時，他到地下車庫停車，想不到正巧看到桑柔與原哲親密地在一起，這會剛跟兩個工作人員出來辦事，不經意拉開車窗，又碰到廣場上這一幕。這不是天意嗎？任憑桑柔這些日子有意敷衍他上次的要求，如今手頭有了這些好玩的照片，事情便真的很有趣了。
146 背後的眼睛
（ ）“郭主管，你在說什麼呢？”一旁的張曉敏見他有些奇怪，好奇地問道。
“果然是個不可小看的角色哪！”郭天培交疊起雙手，舒服地靠進椅座中。
“誰啊？不可小看？”張曉敏一邊問，一邊不自覺朝外面看去。視線所經之處，突然張大了嘴，驚訝地捂了捂嘴，“那……那不是桑姐嗎？她怎麼不在公司……咦？那個男人不是我們韓總監嗎？”懶郭天培挑挑眉，別有用意地探問：“曉敏哪，小柔在美帝時，應該跟韓總監關係不錯吧？”
“恩，是挺好的。他們的關係郭主管你不是都知道嗎？”張曉敏的目光繼續盯著窗外，看到桑柔與韓陌言又一同向一間咖啡屋走去。
“呵，外面那層關係大家是都知道，不過桑柔很真厲害，我們的原總似乎跟她關係也挺特別的。”另一設計部的同事插嘴道，話中帶有明顯的酸味。
郭天培閃動精明的眸光，“韓總監應該是桑柔的初戀情人吧？”
張曉敏點頭：“是有這麼聽說過，不過他們分手那麼多年了，桑姐應該對他沒那個意思了。”
同事立刻嘖嘖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韓總監那樣出色的男人她都看不上，偏偏跟咱們已經名糙有主的原總走得近。想來她可真夠聰明的，韓總監與原總都是不可多得的男人，不說別的，光看這次設計大賽，她隨便跟誰走得近都可以……”蟲“喂，王姐，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啊！”張曉敏趕緊打斷，她再遲鈍也知道這樣的流言一旦在公司傳來，對桑柔可是非常不利。尤其是設計大賽在即，她說什麼也是幫著桑柔的。
同事撲哧哼了一聲：“這事情還用得著我說嗎？你看我們高氏花重金請來的E•L大師，好象成了她一個人的專家教授了。到時候大賽的結果，哼哼，你們等著看吧，中國人就流行‘內定’這個詞，想不到外國人也要來參一腳！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她與原總也有層不能的關係？不信你問郭主管，今天早上還在地下車庫看到……”
“看到什麼？”張曉敏好奇地問。
“咳咳！”郭天培清清嗓子，故意不再說這個話題。
張曉敏見他此地無銀三百兩，心下更加好奇了，但隱約也猜到了七八分，不由地為桑柔擔起心來。
她想，原總確實很出類拔萃，從裡到外都有足夠的資本，他就是那種隨便勾勾手指頭都能迷倒一下把的好男人，可惜，原總已經不是什麼鑽石王老五，雖然這是桑姐的私事，但如果她真跟原總這樣的已婚男人走得太近的話……只怕遲早要出問題的。
郭天培不說話了，張曉敏努力想為桑柔扳回點什麼，坐正身子說道：“不是我幫桑姐說話，我想謠言止於智者。桑姐幹嗎放著那麼優秀的韓總監不要，去跟原總搞什麼曖昧？我看大家都是誤會了，我可從來沒聽桑姐說過半句關於原總的私事，要說也是純工作的話題。”
那同事嘴一撅，撇開臉道：“人家私事還跟你說啊！曉敏，你人還年輕，太單純，有些事情你看不出來的。”
張曉敏眉一皺，仍為桑柔堅持道：“你們剛剛不也看到桑姐跟韓總監在一起嗎？而且，桑姐的媽媽也住在韓家呢，我看哪，他們是不想戀情公開被人議論，說不定設計大賽一完，他們就要結婚呢！”
最後一句話，是她的個人猜測，也是想幫桑柔說句話與原哲扯清關係而已。郭天培沒有吭聲，只是握緊了掌心的手機，露出一絲幾不可聞的輕笑。
不過，張曉敏沒料到自己好心卻在日後造就了另一段難以解釋的謠言。
**
桑柔並沒有與韓陌言多呆，她的心還惦記著去找Model，所以喝了一杯咖啡之後，便匆匆離開。即使韓陌言堅持要陪她一起，她也有禮貌地將兩人距離隔離開來。
一個有夫之婦，她想自己是沒有必要接受一個老公以外的男人熱心幫助的，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對自己舊情未了的男人。
到了下午，明顯地感覺額心發痛，手腳也涼颼颼地，隱約有些小腹發寒，她才回到公司。正巧碰到郭天培，他們時間交談，但是她怎麼都忽略不了他那種陰沉中又帶有得意的笑容。
原哲非常忙碌，電話不斷，預約的應酬不斷，但是一聽說她回來，連忙命莊欣儀傳她到辦公室。
莊欣儀紅唇動了動，最後只是輕輕一抿，什麼都沒說，扭頭走了出去。高跟鞋踏在光亮的地板上發出噔噔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主人抑鬱的心思。
桑柔看到她，只是淡淡地說了聲“好，我馬上就過去”，然後突然感覺一陣胃酸湧上難受得緊，便衝到洗手間乾嘔了起來。真是要命，好一會後，她眼角已經濕潤，撫了撫胸口，對照鏡子看到自己的臉不再通紅才重新裝回平靜。
不能讓哲知道自己感冒這麼嚴重，這是桑柔的第一個想法。
她覺得自己可以撐過去，哲是大賽的主要負責人，他的忙碌至少比自己多好幾倍，說什麼也不能在這節骨眼讓他擔心。於是整整妝容，她對自己握握拳頭：桑柔，堅強點，沒什麼可以不可以堅持下去。
走出洗手間，見莊欣儀竟然就站在門口處，似乎在等自己，桑柔立刻揚起看起來很精神的笑：“我以為你上去了。”
莊欣儀注視著她好一會，那目光中閃過一抹尖銳的疼痛，以及止不住的酸意。
桑柔確定自己不至於眼花看錯，莊欣儀眼中那抹神采分明是針對自己。她是女人，是個不算遲鈍甚至某些時候很敏感的女人，所以她再一次告訴自己欣儀和哲之間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大不了就是欣儀單戀而已。偏偏這個單戀也讓她覺得鬱悶，氣憤……147 女人的所有權
（ ）“走吧，再耽擱一分鐘，原大哥怕要望眼欲穿了。”話中濃烈的酸味，莊欣儀已經不願意再隱藏自己的心緒了。
雖然她沒有多說其他，但桑柔注視著那個走在自己前面窈窕的背影，心頭忽然覺得沉甸甸起來。懶就那在瞬間，腦海中突然鑽出一段網上看到的話語，讓人莫名忿忿然起來——莊欣儀，就算他在你心裡有多重要，可是他現在是我的男人，所以，請你不要再在心裡想著他。因為，我的男人，我便是他的全世界，而你，在他的心中恐怕也留不下一個影子。
CEO辦公室中，原哲顯然等得很有耐心，甚至已經親手為她泡好了茶，若是普通的員工，哪有這般待遇。他其實並沒有什麼重要事，只是想見見自己可愛的妻子，早上搭電梯時她故意讓他思考的答案，他和E•L聊過天后都已經想好了。
一見桑柔，他情不自禁地將目光停駐在她的臉上，體貼地攬她到沙發坐。這些舉動看在莊欣儀眼中，又是一陣黯然，這陣子不知怎地，她越來越無法裝作淡然，埋藏在心中許久的感情像要破繭而出，蠢蠢欲動。
哲，你的眼中真的只有她嗎？
你看不到有個比她更年輕漂亮、更優秀出色的我在這裡嗎？你看不到我看你的眼神嗎？還是你故意裝作不知道？蟲哲……
莊欣儀沒有退下，默默地站在旁邊，但她的視線卻從進門的那一剎那，便不曾離開過原哲挺拔的身影。她在心中吶喊著他的名字，她忍著嫉妒與心痛看著他親呢地為桑柔倒茶暖手，她覺得自己的心因他對另一個女人的關心問候而緊揪，揪痛得難以呼吸……她不自覺將美麗的指甲掐入了自己的掌心，也擰起了眉心。難道是因為最近幾天與張雅琴一起所見所聞，以至於對原哲的愛火越燃越旺，如今見他只對桑柔噓寒問暖便無法忍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