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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兇手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這顯然是對警方的公然挑釁。

  中年男子聽完吳時鎮的話,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問:“你覺得敢這樣公然行兇的人,會不會是那個組織里的人?”

  提到那個組織,吳時鎮的臉上忽然現出複雜的神情,他將耳朵旁邊的煙拿了下來,正想拿出自己的打火機,不料中年男子一把奪過吳時鎮手中的煙:“最好還是不要抽,抽菸對身體不好。”

  吳時鎮一愣,他又露出了招牌的笑容:“也對,不然就會像你一樣娶不到老婆。”兩人說完,一名警員小跑著過來,他喘著粗氣,顯然找了很久才找到他們兩個,杜非凡拍了拍警員的肩膀:“什麼事情這麼急?”

  “我們,我們在六樓發現的那尊蠟像里竟然發現了一顆人頭!”

  吳時鎮迷惑地看著眼前的人頭,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顆頭,想來想去都不記得是誰了,等到他終於想起是誰的時候,頓時感覺一陣暈眩,他抓住杜非凡的肩膀急著問:“你們有沒有每一間教室都搜查過?”中年男子一愣,低聲說:“在發現那個被吊死的女生之前我們沒想到會有命案所以也沒帶那麼多人來。”

  吳時鎮知道這不能怪他,畢竟只是發現了酷似十年前拿起懸案的鐵牆出現在了藝術學院裡,並沒有像十年前那樣發現有八名女生慘死,這次發現的吊死的女生以及這顆頭顱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杜非凡已經聯繫總部增派人手,吳時鎮丟下一句話就馬上離開了:“兇手一定是把所有的人都殺好了等著我們去找!”

  吳時鎮一口氣跑到了發現蠟像的六樓,此時這裡只有兩名警員看管著發現蠟像的教室門口,剛才那顆突然發現的頭顱已經被帶到了一樓,吳時鎮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兩名警察也看到他跟隊長關係不錯,就讓他進去了。

  他來到蠟像站著的窗戶邊,這裡是整間教室的中間位置,桌椅還有講台都滿是灰塵,看得出這裡很久沒有人來上課了,蠟像的殘骸還在原地沒有處理,根據剛才警員的介紹他們將被吊著的女生放下來後蠟像忽然融化了,眼尖的人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現那顆頭顱的。

  “為什麼死的人會是他?”

  看完現場之後,吳時鎮回到了中年男子的身邊,此時總部已派了三十名幹警前來協助調查,中年男子聽從吳時鎮的建議讓所有人挨間教室搜查,務必要發現兇手遺留的蛛絲馬跡。

  同時那顆頭顱的身份也被公開。

  “陳展,21歲,重慶人,就讀於聖路希斯藝術學院美術系,如今已是大三。

  “他就是藝術學院大門的設計者,不僅人長得帥,才華也是一流,這樣的人被人妒忌也是很正常的吧?”一名警員不無感慨道,這讓吳時鎮內心一動,他又跑回了藝術學院的大門口,呈現在他眼前的大門竟然有些怪異。

  在陽光的照耀下,門口竟然有些扭曲,他捉摸了一陣,發現在門口的頂樓上有幾面巨型鏡子,鏡子通過折射陽光改變了門口的樣貌,他真心讚嘆設計這扇門的陳展是個天才。

  而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一個天才被人無緣無故殺死在教室留,頭還被人割了下來藏在蠟像的肚子裡,這其中一定有著讓人想不到的仇恨存在。

  他的目光忽然深邃了,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你找錯對手了。”

  又過了一會兒,女生的身份也被確認,與陳展相同,她也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如今也是大三,更讓人吃驚的是她是陳展的女朋友,兩人交往有兩年了。

  一開始李詩英看到的酷似小孩的東西就是他們在六樓發現的蠟像,但誰都知道蠟像是不會動的,更何況是一尊被繩子拉住的蠟像?女生的死已經判定是高空墜樓導致系在脖子上的繩子突然使力引起的窒息性死亡,在警方挨間搜索教室時,被從土裡拉出來的那面鐵牆忽然發生了詭異的一幕。

  一張清純可愛白皙的面容漸漸浮現在凸出來的臉型處。

  第69章:教主

  過足偵探癮的吳時鎮將自己在現場發現的線索全部告訴了陸遠山,後者眯起眼說:“看來八九不離十了,這次的案件是那個組織的人做的。”

  他叫來在忙碌的杜非凡:“查出鐵牆上那張人皮的身份了嗎?”

  杜非凡說:“還沒有,只有一張臉是很難知道她是誰的。”

  陸遠山說:“兇手把人皮剝得那麼完整,甚至連女生的表情都保留了下來,這說明他也是個很有藝術的人呢。”

  此話一出,眾人想到了什麼,吳時鎮說:“你認為兇手就是藝術學院裡的人?”

  “是的。”

  杜非凡很相信陸遠山的推測,於是讓此時在學院裡的所有人逐一登記調查,每間教室派一人去詢問情況,現在各個教室里有班主任在坐鎮,學生們只知道鐵牆的事,至於命案他們一概不知,避免了不必要的恐慌。

  “好像那個楊樹林也是藝術學院的。”吳時鎮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他說:“把他找吧,我們那麼熟,他應該不會到處亂說的。”

  杜非凡也想起了楊樹林,點點頭,派人去叫。

  誰知人還沒去,楊樹林就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他看著陸遠山眼神迷離,吳時鎮叫了他半天才應道:“時鎮大叔,我聽到了,別叫我那麼多次。”

  眾人馬上開始讓楊樹林去看鐵牆上的人是誰。

  他看到的第一眼就驚呼起來:“她是沈欣!”

  這個名字剛出口,陸遠山和顧邵風同時一驚,那個畫漫畫的少女逐漸在他們腦中浮現,沒想到這個被剝了臉皮的女生,竟然是她!

  調查結束後,陸遠山邀請吳時鎮和顧邵風去他家吃飯。

  “案子的許多線索還要靠杜非凡去收集,我們先放鬆放鬆。”

  想到死者竟會是他們認識的人,三人不由得一陣唏噓。

  “那個女孩挺可愛的,畫的畫也不錯。”

  三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吳時鎮是最先離開的,他說攝影室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走之後他接到了總部的電話:“關於你提出的退役申請,上級已經通過了,你找個時間回來一趟辦理一下手續。”

  吳時鎮淚流滿面。

  他的臥底生涯總算是結束了。

  這十年來他戰戰兢兢,總是害怕自己的任務身份暴露引來危險,如今十年前的爆炸案了解,他的使命也完成了,上級尊重了他的選擇,准許他退役。

  卻說留在陸遠山家中的兩人氣氛有些古怪。

  顧邵風雖然一直克制,可一旦兩人單獨相處,他便有些抑制不住的衝動梗在丹田。

  他一直覺得在這個世上喜歡男人不是一件壞事,至少為計劃生育做了些貢獻,加上如今男女比例失調,女性占了少數,如果同性戀們都能在一起,那麼這世上應該就會平衡了些。雖然女同性戀也有不少,但到底沒有男性的多,至於以後的生活,如果想要孩子,可以去孤兒院領養,相信以陸遠山的財力,領養誰都不成問題。

  只不過現在最關鍵的是社會的輿論。

  西城市首富陸遠山喜歡男人,這件事肯定會讓許多媒體爭相報導,到時候各種各樣的新聞一定會讓KI的股市大跌,KI不僅是他心愛的陸遠山的,也是他父親所心愛的,他可不能做這個毀滅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的事。

  難道就這樣一直忍耐?

  不,他一分鐘也不想忍耐了!

  面對陸遠山,他總是想去占有他,去攻略他。

  他希望自己的愛能得到他的回應。

  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裡想起:如果加入組織,幫助他們毀滅了西城市,那麼他與陸遠山的感情,就不必如此遮遮掩掩了!

  這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很快又被身為軍人的正義所抹殺。

  陸遠山叫了女傭來收拾飯桌,自己則走到客廳打開電視看新聞,顧邵風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酒,他對陸遠山說:“喝不?”

  “可以。”

  兩人面對面坐著。

  忽然一個電話打來,嚇了兩人一跳。

  是個陌生的號碼。

  “餵?”

  “陸遠山嗎?”

  對方的聲音低沉沙啞,陸遠山一愣:“是。”

  “和我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你是誰?”

  “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萬一我對你是誰一點興趣也沒有呢?”

  “不不不,你應該會感興趣,因為我就是教主。”

  陸遠山瞪大了眼睛,這個教主竟然自己跑出來了?

  “玩什麼遊戲?”

  “這次藝術學院的案子,如果你能找到兇手,那我就現身見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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