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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說都說出來了,說出來也好,要是傅至謹覺得心裡膈應,剛好兩人就這樣徹底結束,他也好趁早死了這條心。

  這話聽著好熟啊,當初初中升高中的時候他好像也這麼想過的。

  對啊,要是他大學沒有再遇見傅至謹,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這種不上不下煎熬得輾轉反側的心情了。可是……可是高中就沒有遇見傅至謹,如果大學還是沒有傅至謹的話,他現在想想就覺得好慘澹啊……

  他低著頭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回聲早停了,此時的走廊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寒風順著沒關嚴的窗戶吹進來,葉則剛縮了縮脖子,就聽傅至謹重重地把禮品袋放在窗台上,次啦一聲撕開漂亮的紙袋,悉悉索索一陣翻騰。

  葉則想:不會吧,傅至謹都氣成這個樣子了?連買的禮物都直接撕開了!我怎麼辦啊他不會打死我吧——

  他沒能再往下想,因為一條駝色的圍巾被笨手笨腳地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下意識抬起頭,想看看傅至謹什麼情況,結果也什麼沒看清。

  傅至謹湊過來咬住了他的嘴唇。

  傅至謹一看就是沒接過吻的那種人,吻技明顯很生澀,逮著葉則的嘴唇又是舔又是啃的,不過對葉則來說已經十分夠用了。葉則被親得頭腦發昏,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現實,只傻傻地抱著傅至謹的背。

  這個巧克力奶茶味兒的吻最後以一聲響亮的“mua”做結尾。

  傅至謹也挺不好意思的,耳朵通紅,但還是強作鎮定跟葉則額頭抵著額頭,小聲埋怨道:“被你搶先了……誰讓你這個時候告白的啊。”話雖然這麼這麼說,他內心還是很雀躍的。他美滋滋地回抱葉則,自我感覺良好地啞著聲音求表揚:“什麼感想?”

  “你……”葉則眼睛不知道往哪邊看——雖然說傅至謹離這麼近,往哪邊看都是傅至謹的臉——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你不是說你喝的原味奶茶嗎?”

  傅至謹氣得給他脖子上的圍巾狠狠地打了個結。

  葉則莫名其妙,舔舔嘴唇:確實是巧克力奶茶的味道啊……

  傅至謹漲紅了臉:“我就是喜歡喝甜的!”結果這一秒還理直氣壯的語氣在下一秒軟下來,傅至謹撓撓臉,有點委屈地看著他:“你不喜歡是嗎?”

  葉則哪裡受得了,連連搖頭:“不不不,喜歡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喜歡傅至謹親他還是喜歡巧克力奶茶,總之都一迭聲說著喜歡,傅至謹龍心大悅,揪著他在他嘴角又親了幾口。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原來這麼純潔嗎……我卡吻戲了我的天啊。長這麼大第一次親手寫吻戲……媽耶幸虧我拉著帘子要不然肯定會被室友懷疑我在做什麼奇怪的事。

  真的是小純潔鹹魚第一次寫吻戲呀,況且小純潔鹹魚也沒接過吻,一切都是想像【捂臉】寫得不好還請多包涵。

  仍舊是沒有抓蟲。等等會爬上來修一下。

  抓了幾個錯字蟲蟲丟出去餵鳥。

  第27章 27(捉蟲)

  冬日午後的陽光不灼熱,卻十分明亮,透著點溫和的意思。

  天空很藍,有一個詞怎就麼說來著?“澄澈如洗”。視野里藍盈盈的一大片,其間點綴著蓬鬆的白色雲朵,它們懶洋洋地在天幕中飄動。

  葉則目光呆滯地仰頭看天:我是誰?我在哪兒?

  手被傅至謹抓著翻來覆去地捏,本來冰涼的手硬是被揉得暖呼呼的。葉則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在做夢,興許是記憶全回來了自己有點混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半夜做了這麼恬不知恥的夢。

  但手上的觸感也太真實了些吧。

  “這個看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修的,還挺漂亮的啊。視野很好,能看到整個操場,”傅至謹捏了捏葉則的指肚,果然像想像中一樣軟,“葉則,你在看什麼呢?”

  葉則手指被捏得發疼,他瞅著天上那一團團白雲,終於確定自己是在現實中。動了動手指,他控制不住面部肌肉,嘴角一個勁兒地往上飛:“我……我……今天天氣真好啊。”

  說完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強忍著不讓眼神亂飄看著傅至謹烏黑的眼睛:“我以為我做夢呢。”微微曲起手指勾了勾傅至謹的手,頗不好意思地道:“因為最近才想起來以前的事……我還以為是上了大學才彎的,沒想到那麼久以前就彎了。”

  傅至謹毫無防備又被隱晦地表了一通白,莫名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說起來他好像的確還沒有明說喜歡他啊!

  天哪我怎麼這樣!明明是我在追他,結果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鬧彆扭發脾氣最後還是對方告的白!

  “我也喜歡你。”傅至謹騰地一下面朝葉則正襟危坐,雙手握住葉則那隻手嚴肅地告白。

  葉則的荔枝眼瞬間彎成了一雙月牙眼,他不知道說什麼,就算是張嘴也只會傻笑,連“我好高興”“真的啊好開心”這種毫無意義的獲獎感言都說不清楚。

  “而且就那個圍巾……”傅至謹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圍巾上,“那個是我故意放在你箱子裡的。”

  那個時候葉則被凍得鼻頭紅紅的,卻還是愁眉苦臉猶豫不決地盤算著要不要買圍巾。傅至謹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可憐,最後捨棄了一節體育課沒有跟他們去打球,提前回到教室,趁四下無人的時候鬼鬼祟祟地把圍巾扔進了葉則的收納箱。

  然後美滋滋的等著葉則戴圍巾,或者帶著圍巾來找自己。

  結果以上兩種情況都沒有發生,甚至連葉則本人都是一副“最近生活真是平淡無奇”的平靜模樣。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放錯了箱子,問過別人後確定自己放對了。

  他又開始懷疑是不是葉則壓根就不去翻箱子,所以沒有發現。於是故技重施,又在某節體育課上早退回來,悄悄掀開收納箱的蓋子:圍巾不見了!

  他懵了。難道有人偷走了?可是這個箱子裡都是書,誰會閒的沒事幹來翻一個都是書的箱子啊?當然除了他。他是為了送出禮物才來碰這種小書箱的,況且他也沒有翻。

  年紀還小的傅至謹單純得可怕,壓根就沒想過表面上清冷寡言的葉則私底下是一個喜歡抱著同學圍巾睡覺的小變態。

  一說這件事,傅至謹就覺得好迷。兩個人雙向偷窺彼此長達一年半,居然誰也沒有發現對方在偷偷看自己,這個究竟算是個人智商問題還是機緣巧合?

  “咦?故意放的?為什麼?”葉則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因為你那個時候凍得跟個小可憐似的。而且那之前我不是惹你生氣了嘛,就不好意思道歉……所以想著把圍巾放進去你或許會來找我說話……”傅至謹提起自己那個時候的心理活動還蠻羞於啟齒的。

  畢竟他現在沒那麼中二沒那麼彆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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