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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平靜的生活過了幾年,直到有一天,黑色青年家裡打來電話,說他弟弟要結婚了無論如何都要他抽空開一趟慶祝慶祝。自從工作以後經濟穩定了,鄭澤就一直沒回家了,也就一直保持必要的聯繫,老家離工作的城市遠,平時工作也忙,也能找到理由,即使是這個缺乏感情的黑色青年也覺得在外面比在家裡感覺過的好多了,有點微妙的不喜歡老家,不過都不是什麼很大的事,而且從利益的角度來看也沒有必要把關係搞砸。他還是回去了,本來只想待幾天,結果家裡的人好久沒看見他了,特別熱情款待,強烈要求他多待幾天,無奈之下多待了幾天。

  在依舊被父親裝修成黃色調的老家,看別人結婚又秀恩愛,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也想試試,又想了想自己好像也到該結婚的年齡了,仔細默默考慮了關於結婚的事情。等終於回到自己家中後,他直接問寧煦願不願意跟他去美國結婚。

  猝不及防被這樣問,寧煦臉紅的差點想要把頭埋起來,緩了好一回才能用平靜的聲音說:“你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發生什麼了嗎?”

  黑色青年看不出和平時有什麼不同的說:“沒有什麼,就是突然這麼想了啊。有什麼問題嗎?反正你也會答應的。”

  寧煦:“我,我,我,不能對你抱有太良好的幻想,真的沒什麼原因嗎。但是為什麼是去美國?”

  鄭澤偏頭想了想:“果然還是美國比較好玩吧。加拿大也好荷蘭也好都沒那麼驚險有趣的氛圍啊。”

  寧煦:“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比如你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這之類的事。”

  鄭澤高興的盯著他說:“這種事無所謂吧,感覺在發泄滿足程度上都差不多,不過女人容易聽話,男人裡面還是你最乖了。我只是啊,就喜歡那種能很乖的人。你比別人都對我好。”

  寧煦依舊臉上紅紅的:“……好吧。我知道了,那努力吧。”

  之後表面上鄭澤是因為想要技術移民到美國而越來越努力工作,也變的更加忙碌,常常全國各地出差,但是他背地裡,借著出差的名義,瞞著所有人秘密調查他的出生,尋找親生父母。

  又兩年過去了,鄭澤的親生母親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而母親最小的妹妹李梅居住在一個小鎮裡,最近她身上最近發生了一些怪事,快到四十歲原本老實本分的她突然強行非要和丈夫離婚,周圍人怎麼勸都不聽,離婚成功後更是像性格大變一樣的連自己的兩個半大孩子都不管了,留下一告別封信,獨自一人跑到外地打工,後來音訊全無,即使是她的娘家人和孩子也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這件事顯得有些邪門,不少人猜測李梅肯定是碰到什麼妖精或者騙子被迷了心竅。以前雖然她丈夫對她一直不算太好,但日子也能馬馬虎虎過的去。之後她的親人發現李梅走前把所有能帶走的錢都帶走了,很多人都懷疑她是遇到了騙子,她的親人也終於報警了。不過在這個小鎮裡跑去遙遠的外地打工然後失去聯絡的人太多了太常見了,即使報警也沒有多大的效果。之後李梅意外的打了電話過來報了平安,只是不肯說自己在哪裡,也不想回來,讓家裡人不要擔心,還給原先的丈夫寄了一筆錢說是給孩子的撫養費。那筆撫養費對於這個多半都是只能幹體力活的小鎮人來說金額不小。

  這件事最奇怪的是,李梅這樣奇怪的失蹤一年以後又自己回來了,回來的她整個人有點恍恍惚惚的,別人問她什麼,她也一直沉默寡言什麼都不回答。當別人開始追問這失蹤的一臉到底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之後,她卻開始哭,天天以淚洗面。小鎮上的人議論李梅肯定是遇到騙子被騙了以後受了太大打擊,這樣的外出打工遇到個什麼事後來變的瘋瘋癲癲的人啊,這個小鎮還另外有一兩個。小鎮的人都說現在外面的世道太複雜不好混,但是即使如此還是抵抗不住誘惑想去外面闖蕩。

  之後沒多久李梅鬱鬱寡歡的自殺。

  同年,黑色青年和孤獨孤獨青年一起工作居住的城市裡最大的福利院新收了一個孤兒。好像剛出生一樣小小的女嬰被小心的裝進箱子裡遺棄在福利院的大門口。那遺棄女嬰的人顯然是掐著福利院人上班的時間才走不久。裝嬰兒的箱子裡放著字條,上面用列印字體寫著孩子的出生日期和名字,這個棄嬰的名字叫林優,之後她便一直孤獨又無聊的在這家待遇還可以的孤兒院生活直到八歲。

  在福利院裡的被遺棄的孩子多半都有缺陷,如果碰到父母出意外的年齡小又健康的孩子很容易被領養走一直很搶手。林優是這福利院裡少見的健全的孩子,只是作為女孩子她的臉上有一道極其明顯而且很不美觀的傷疤,因此她一直沒有被領養。那傷疤在她被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抱進大門的時候就有了,但看上去卻像後天的燙傷。這個小女孩的性格與她的臉很不像,意外的活潑陽光,如果沒有那道傷,她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有著白皙的皮膚,一頭柔軟順滑的長頭髮,一雙大大的外型輪廓和黑色青年相似但又閃閃發光清澈濕潤的黑色眼睛。

  第7章 六

  六、月光

  自打鄭澤提出要移民美國後,寧煦有點不好的預感。不過表面上一切依舊很正常,有了移民國外的打算之後,一直忙忙碌碌的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就是十年,不過他們卻看上去沒有太多變化,性格特點一如既往,工作上也沒轉職,沒有七年之癢,多了很多共同相處的時間,相互之間無形的有了些像對方的地方。

  從外表上看不太出他們的真實年齡,依舊還和年輕時一樣。一直在一般人中顯得奇怪的他們,似乎連時間也會對他們特別。時間的流逝只增添了成熟。

  最近孤獨的青年有件一直很在意的事情,如今的他們差不多早就可以移民去美國了,為什麼鄭澤總在找理由拖了呢?背後是什麼原因?

  小女孩林優在福利院度過的第七個年頭,突然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來信,信里附帶了些小孩子會喜歡的糖果,還偷偷塞了些零錢,信上有著可以回信的地址,還有關切的問候,落款是“親切的陌生人”。

  沒有這種經歷的人大概無法理解,當時那樣一份份輕輕小小的一陣風就可以吹跑的信給生活在孤兒院裡的小女孩帶的來了多大的震撼。直到今天,小女孩以成了老太太還依舊留著那封信。

  才七歲的小女孩吃著甜甜的糖果,努力的用難看的筆跡寫著回信,按信中所說的附帶了一些頭髮,之後孤獨的孤兒就一直和這位神秘的“親切的陌生人”保持通信聯繫,每一次“親切的陌生人”都會給她附帶一些小零食,小的玩具。還好作為這座福利院為數不多的正常孩子可以給照顧他們的阿姨幫忙,深受大人們的喜歡,信中送的玩具大部分都沒有被其他孩子搶走。小女孩雖然一直都在這福利院長大,但她不喜歡待在這裡。看見其他被領走的孩子她總會覺得很羨慕,也總會覺得很孤獨和難過。福利院裡那些帶有各種各樣殘疾的孩子們她稍微有些害怕他們,不怎麼能玩得到一起去。她開始常常幻想給她寫信的陌生人是誰?長什麼樣子?會不會其實是當初遺棄她的父母呢?會不會有一天能來領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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