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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本來是和可心一起的，你說你要來之後，她就先回去了。」
不是一個人。
「哦。」聲音暗淡了些。
「但是的確是專門來給你買衣服的。」她又接上。
說罷時瀲灩便轉身。
他跟在她身後，她一轉身，轉得他剛好停下。
他出來得急，帶帽衛衣和羽絨服帽子攪在一起，她伸手給他理，「雖然習慣的衣服穿著會比較舒服，但你畢竟經常出現在鏡頭裡，還是要注意下。」
她動作很突然，兩個人卻頗有默契，她理他領口，他便微微低頭順著。
額前碎發鬆散，他垂著眸，暖色燈光將他鼻樑打下側影，英俊得不可思議。
時瀲灩給他理好，用手輕輕拍了拍，對他說：「去看看你喜歡什麼類型。」
「什麼類型都可以，」紀白焰抬眼，只要是她挑的，他都喜歡，「你幫我挑。」
時瀲灩沒有幫男生選過衣服，不過她品味好，這麼多年圈內各類帥哥的搭配也看了不少。紀白焰盤靚條順，別說這裡的衣服，就是披個麻袋在身上也是好看的。
這家店本來就是設計師店，男裝都是搭配好的，時瀲灩直接讓店員拿模特款，按他的碼數給他。
紀白焰試了幾身，幾套衣服都像原本該長在他身上一樣合適。
店員手裡捧著他接下來要試的一堆衣服，見他將店裡衣服穿得這麼好看，忍不住說：「您是模特麼？穿什麼都這麼好看。」
時瀲灩翹腿坐在沙發上，聞言笑了笑，「差不多，你們店缺不缺模特，可以介紹給你們。」
店員果然當真了，「真的麼？我可以和設計師提！」
時瀲灩笑出聲，「我到時候問問習寧缺不缺。」
習寧是這家店老闆兼設計師。
店員吐吐舌，不說話了。
……
他穿什麼都好看，時瀲灩就想什麼都給他買。
不知試了多少套，紀白焰在門口，不願意再試了，「今天就到這兒？」
店員已經將他試過、時瀲灩覺得好看的套裝用衣架一套套掛了起來，內搭外套褲子甚至是鞋子都齊了。
時瀲灩點點頭，「差不多了，身上這套直接穿上走？」
新衣服都有股氣味，紀白焰搖頭，「要洗。」
「那就換下，」待他進去，時瀲灩對店員說：「他試過的都包起來。」
今天一天的業績，超過了平常一個月，店員點點頭，抱著一大堆衣物下了樓。
紀白焰在試衣間脫下新衣，靠在牆壁上舒了口氣，自高中起，他便沒再逛過街。
高中時賀望他們經常去商場刷卡，一個個的把自己打扮得像只公孔雀，他不喜歡逛街，只穿家裡私聘設計師定製的無logo衣物。
那時他還在於映身邊，家裡所有人更新衣櫃的頻率是按季度來算。
後來出了國，他又不經常回國，更是隨性，衣櫃裡有什麼穿什麼。
不知多少年沒有像這樣一次又一次地不停試衣服了。
他其實有點兒疲，因為本身不喜歡，但又因為是她給他選的，而喜歡。
每次換完新的出來，他都不是看鏡子，而是直接看時瀲灩。
每套她都點頭說好看，臉上還都帶笑。
那他就接著換給她看。
可他要再不喊停，她怕是會讓他試完這家店。
時瀲灩還在原處等他出來。
紀白焰換上自己衣服，把剛剛身上那套掛在手臂上出來，店員已經不在。
見他出來，時瀲灩也跟著站起來，對他笑：「收穫頗豐。「
他寬肩窄腰，衣架子身材穿什麼都好看，看他換衣服簡直就是享受，她朝旋轉樓梯處走走，眼神卻戀戀不捨地看著男裝，「不再看看別的？」
「不要，」紀白焰才不想再試，往前兩步，擋住她看向衣服的視線，「別看了。」
今天選的那些夠他穿很多天都不帶重樣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下樓，店員正一件件地刷衣服條形碼。
見他們下來，請兩位顧客稍等一下。
紀白焰視線在一樓女裝區掃了一圈，這家店設計師大概很隨性，什麼類型的服裝都有。
「你平時都是在這兒買衣服麼？」他問時瀲灩。
「嗯，」時瀲灩正托腮看店員掃條形碼，她掃一下，機器就發出「滴」的一聲，還挺有意思，見他對她買衣服感興趣，她又接著說：「在國內的話，基本就是在這家選。」
這家服裝店雖然是設計師店，但並不是所有服裝都是店主設計的，裡面不少都是店主去國外參加時裝周的時候採買回來的。
「很適合你。」紀白焰環視這些掛著的衣服，想像出時瀲灩穿上它們的樣子，都很好看。
剛店員給時瀲灩推薦的那條霧霾藍紗裙還掛在置衣架上，紀白焰指著那條裙子，「這條挺好看的，不試試麼？」
反正店員還在那一件件掃碼，乾等著不如試衣服。
時瀲灩回頭，他指的那件衣服是挺好看的，可是，「這裡的衣服都很好看，我總不能全買了吧？」
「為什麼不能全買？」紀白焰記得家裡衣服雖都是設計師定製的，但於映偶爾也會和她朋友去逛街，那幾個適合她的品牌，她都是一個季度地讓送回家。
衣服碼都已經掃好了，店員見顧客還在聊天，沒急著催，拿出包裝盒將衣物一件件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