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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屜里還放著紀白焰上車時為了「道謝」送的益生菌水。
想和她劃清界限？
時瀲灩拿出水，開蓋喝了口，極淡的酸甜味，倒很解渴。
距離開錄還有十來分鐘，喝完她沒有立即放回抽屜，而是擺在了桌上。
「誒焰哥，時瀲灩喝的水，居然和你一樣？」
剛被時瀲灩訓了一頓，邱景東注意力還放在時瀲灩身上，注意到時瀲灩喝水的動作，他一回頭，發現紀白焰竟然也喝著同樣牌子的水。
紀白焰被嗆了下，咳得臉泛紅。
目光往前，正好能看到時瀲灩放在桌上的飲料。
一清二楚，牌子還正對著他。
不是和他一樣，那就是他買的，還是他專門送到人家車上去的。
「在這兒叫導師。」賀望提醒。
「哦，」邱景東也只是隨便一說：
「還以為時瀲灩是來當花瓶的，沒想到還真有挺有導師範兒的，訓人一套接一套，誒你們說，她有沒有男友？」
他搓搓手，躍躍欲試，「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這種。」
「怎麼可能沒有。」賀望也看向時瀲灩，這樣條件的女人，又是在娛樂圈，會沒有男朋友？
幾個男人，八卦這些，有意思？紀白焰輕「嘖」一聲。
邱景東瞬間收了聲。
……
休息時間結束，錄製繼續。
四人組，三個人F一個人D。
四位導師互相對視幾眼，均無奈搖頭，這樣下去，F位就得爆滿了。
「下一組，」評完分，時瀲灩拿起話筒報幕，「J&Z娛樂練習生表演節目《突然想起你》。」
掌聲中，時瀲灩收下話筒看向舞台，這是她最期待的節目。
紀白焰電子琴，賀望貝斯手，邱景東架子鼓。
這首歌被他們改編成了搖滾范兒，三個人都沒做造型，均是T恤配牛仔褲，看起來與歌曲一點兒都不搭。
但這三個人一在台上站定，台下瞬間就安靜下來，颱風十足。
期間時瀲灩一直注意著紀白焰。
紀白焰先開口，他聲線很好，明明是首搖滾感覺的歌，他卻唱得慵懶又頹廢。
一條長腿支在外面，隨著節拍一下下點地。
這首歌他之前也表演過好幾次，如魚得水。
紀白焰在英國時，也在社團組過樂隊，在學校也參加過大型活動。
這樣導師打分制的節目，他是第一次。
以前的舞台，都離觀眾有一定距離，《制夢人》為了節約花費，演播室建得並不大，導師座位距離不遠，像是直接在對著導師唱歌。
他習慣唱歌時，看樣東西。
唱第一句時，他視線掃向前方，下意識就看向最顯眼的人，為了不分心，便沒再挪過視線。
視線中的人也正看著他。
「一個人的夜，我的心，應該放在哪裡」
「擁抱過後，我的雙手應該放在哪裡」
「我始終學不會控制我的呼吸」
「在玻璃窗上呵出你美麗的名字」
明明樂器不多，三個人卻合作默契，三重奏硬是彈出了演奏隊的感覺。
時瀲灩沒想到紀白焰會在演唱的時候一直看向她。
不過她早已習慣了各處傳來的驚艷眼神，所以除了在他剛看向她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愣怔外，別的時間，她上身前傾，手背輕托著下巴，欣賞著今天的第一個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的舞台，和讓她覺得養眼的人。
只偶爾給台上的另外兩個人一點眼神。
一曲終了，整個演播室都充滿了掌聲。
沒人聽出，紀白焰最後彈錯了幾個音。
他收回放在琴鍵上的手，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握住拳頭。
別人聽不出，他一清二楚。
到歌曲後半部分的時候，他竟然在與時瀲灩對視中，生出了緊張感。
下次不能盯人。
練習生們同時拍起了掌。
四位導師臉上，也終於帶起笑意。
紀白焰站起身，與賀望邱景東站在一起，三個人明明從高中起就上過台，此刻卻一副沒經驗的大學生樣子接受大家的掌聲。
這組舞台，是以唱歌為主，時瀲灩便請董蔚然先做點評。
董蔚然臉本就長得嚴肅，在J&Z組出現之前又一直沒有令他滿意的舞台，臉看起來便更是沉得厲害。
待J&Z這組表演完，他臉上終於多了笑意。
時瀲灩現在才發現，他竟然是眯眯眼，不笑顯得嚴肅，一笑眼睛都快沒了。
「很好啊很好！」董蔚然拍了拍手，「三個人配合相當默契，歌曲的銜接流暢，三個人的高低音也分得恰當，是今天的第一個，完整且優秀的舞台。」
「只是唱法，更注重音色而少了技巧，不過這才是你們的第一個舞台，沒關係的，後面會慢慢進步。」
其他的導師也跟著點頭，表示對董蔚然點評的認可。
這是練習生們的第一次舞台，一般是一組練習生表演完，一位導師點評，點評之後便由四位導師商量給出每個人成績。
董蔚然大概是太高興，竟然直接拿出了A牌，時瀲灩趕緊將他手中的牌子按下去，「董導師，我再問他們幾個問題。」
董蔚然一愣，點點頭。
時瀲灩拿起話筒，「剛才董導師給了你們組很大的認可，你們的表演，也讓大家都沉浸了進去，總得來說，你們的表演可以說是今天到目前為止，最棒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