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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時……我當是也是失去了理智,我只是想逼你回到我的身邊而己,可你偏偏……”封河沒再說下去:“如果是因我而起,我會承擔。”

  “你怎麼承擔?現在戚城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傷的不是你,痛的人也不是你!”

  “我能幫得上忙的,都會義無反顧,只要你開口。”

  突然,洛麗猛的看到戚城站在了門口,正用著無比冷漠的眼神打量著她。

  “你在和誰打電話?”

  “戚城?”洛麗緊張的看著他,心臟不安的跳動著:“你,你洗完了?好點了嗎?”

  “是你把我的煙給換了?”他一步步逼近洛麗,雙眼布滿血絲,是洛麗從未見過的殘酷冷血。

  洛麗踉蹌的退後了兩步,後背抵在了陽台的欄杆上。

  “戚城,你冷靜點兒!”

  “你叫我怎麼冷靜!!”戚城怒吼著,全身顫抖得厲害:“你早就知道了?你懷疑我,卻一直不說?啊?你跟封河在背後算計我!!”

  戚城發了狂般狠狠扣過她的雙肩,洛麗吃疼的手機掉落在地。

  “把東西給我!把東西給我!!”

  “戚城!戚城你別這樣……你清醒點!你說了,你會戒掉的。”

  戚城現在早已被欲wang操控了理智,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只覺得身體裡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啃噬著自己。

  “洛麗,把東西給我!”戚城幾乎是帶著哀求:“我好像……我好像快要死了,有好多,有好多螞蟻在我骨頭裡鑽來鑽去!”

  洛麗看著他那樣痛苦,心也跟著如果撕扯般疼得無法呼吸。

  “戚城,戚城……”洛麗一遍遍帶著哭腔叫著他的名字,希望能讓他理智清醒點兒,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戚城嘶吼了聲,將洛麗狠狠推倒在地:“賤人!你快把東西給我,給我!!”

  “洛麗!!”電話那端傳來封河的叫喚:“現在你很危險,他沒有理智,你快把東西給他!!”

  “不!!”洛麗哭著喊出聲:“不,我不會給你的,戚城……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毀掉。”

  戚城痛苦得無法承載,躺在地上全身痙攣著,模樣十分恐怖。

  洛麗爬上前,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戚城,求求你,你一定要撐過去。”

  “我冷……冷……”

  “我抱著你,我抱著你就不冷了。”洛麗拼命的抱著他,希望他能暖一點兒。

  戚城張著嘴,嘶扯著喉嚨,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他猛然推開了洛麗,如同自虐般的,將頭狠狠的往牆上撞去,直到撞出血來。

  “戚城,戚城你別這樣!!”洛麗衝上前從身後抱過他,他現在力氣很大,將洛麗再次狠狠摔在地上。

  洛麗只覺小腹傳來一陣刺痛感,過了好一會兒才沒那麼疼了。

  那端封河還未掛電話,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無能過,想幫洛麗,但是相隔這麼遠,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只能在電話那端勸說著:“洛麗,別再倔犟了,你這不是在幫他,更不是幫自己。現在聽我的,先把東西給他,給他!!”

  洛麗此時仿佛自己懸在懸崖邊緣,無助的失聲痛哭,看到戚城還在自虐著自己,最後的那一道心理防線也開始決堤。

  沒有辦法,她只能拿了東西給戚城,她看著他,如同在他的身體裡埋下了一隻惡魔,不知何時會暴發,操控著戚城,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那一夜,洛麗一夜未眠。她照顧了戚城一整夜,僅僅只有一次,她便累得再也撐不住。

  等戚城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他精神還是很差,發作時的事情並不記得太清楚,只是隱隱知道些……

  看到洛麗正趴在床沿睡著,他疲倦的抬起手,輕觸著她蒼白的容顏,眼眶泛紅。

  “抱歉,是不是傷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洛麗睡得很淺,感覺到他冰冷的指尖輕撫過面頰,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戚城?”洛麗苦澀的笑了笑:“你感覺怎樣了?”

  “我還好,你呢?你臉色好差,是為了照顧我一個晚上沒有睡嗎?”

  洛麗咽下喉間的苦澀:“我沒事,只要你好好的,戚城我……”

  她淚如雨下,無法自己:“你為什麼要遇到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變成這樣。”

  “那怎麼能怪你,跟你沒關係。”戚城滿是內疚:“是我自己的錯,一開始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會這樣無法自控。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那是原則與底線,一旦碰了,就要付出代價,現在是該我付出代價的時候。”

  洛麗哽咽著,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心疼得就要窒息。

  “答應我,戒了這東西,一定會好起來的。”

  “好,我答應你。”

  可是有些事情,根本無法用承諾來約束,洛麗不明白,這一次,只是個噩夢的開始,還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她將要在噩夢中無法醒來,直墜深淵。

  之後封河又給洛麗回了電話,問她:“戚城現在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事已至此,洛麗不想再讓封河摻和進來,一開始,如果不是因為他,戚城也不會走到今天。

  “沒事了,封董,這是我和戚城的事情,以後就不勞煩你操心了。我會有辦法的,戚城已經答應我了,會好好戒了它。”

  封河閉上眼深吸了口氣:“你別天真了,這個圈子裡的人,我不是不知道,沒有幾個人能真正戒掉,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聽我的話,把戚城送到戒du所里去,你沒辦法控制他發作起來的時候,都有可能殺了你!”

  “別說了,如果真有那一天,算是我欠他的,與你無關。”

  見她說得如此絕決,封河難過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嗓音沙啞:“好吧,我不再管你和他之間的事了,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會拼盡全力,幫你。”

  洛麗無動於衷的掛斷了電話,緊握著手機失神的看著窗外。

  本來,以為觸手可及的幸福就在眼前,本來,以為跳出一個黑暗的沼澤,會有彩虹與陽光。

  有時候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懲罰她,為什麼讓她以為的幸福,只能眼睜睜看著從指縫流走?

  封河看著黑屏的手機失神了許久,這才放下了手機,重新收拾了心情,不再想那些擾心事情,明天……就是他和葉寒珊的婚禮了。

  新的生活也該開始,他應該早已與過去做一個告別,可是便是心底的那份不舍,讓他總是停留在原地,只能生根,越陷越深。

  他要的人,已經走遠了,沒有人會等另一個人一輩子的,他應該早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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