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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壯壯沒有回應他。

  那蘭立刻走去陽台,各種公共區域探查了一遍,最後,他走去楊壯壯房門口,先敲了敲門,繼而又喊她的名字。

  仍舊無人應答。

  那蘭沒有多作猶豫,直接拉開門鎖——沒想到一拉就拉開了。

  房間裡的楊壯壯趴在床上,像一條鹹魚。

  那蘭站在門口,再次伸手敲了敲她的門。

  “我還活著。”楊壯壯悶聲道,“不會想不開的。”

  那蘭清了清嗓子。

  “不用我陪你嗎?”

  “不用。”

  “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嗎?”那蘭換了個問法。

  “可以。”

  那蘭就坡下驢走進她的房間。

  “你抱我起來吧。”楊壯壯趴著說,“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感覺很能治癒我。”

  那蘭聽話地走過去,先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再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抱小孩一樣把她抱了起來。

  楊壯壯整個人都耷拉在他身上。

  “你抱我走走,在客廳散散步,遛遛彎。”楊壯壯下了一道指令。

  那蘭嚴格執行她的指令。

  十幾分鐘後。

  “你是不是累了?”她問。

  “沒有。”

  “騙人,你呼吸變快了。”

  “那就是吧。”

  楊壯壯的腦袋噌的一聲立了起來,和那蘭的臉面對面。那蘭這時才看清楚她的臉,格外嬌弱,格外惹人愛憐,格外讓他情難自控。

  “你的體力是不是太差了?”她一本正經地問,絲毫沒察覺到他的異常。

  那蘭別開視線。

  “心情好點了嗎?”他轉移話題道。

  “沒有。”

  “不用在乎李悟對你的評價……”

  楊壯壯沒有讓他說完這句話,她像只樹袋熊一樣被他正面抱著,想要發動點什麼攻擊,那蘭基本沒有任何還擊之力。例如她兜頭而來的吻。

  ☆、四八篇

  (4)

  食髓知味是個貶義詞,那蘭高二語文課上知道的,當時他那個滿頭捲髮的瘦高個男同桌還用這個詞造了許多yín邪的句子,那蘭記憶猶新。他覺得這個詞很適宜形容自己的現狀。

  前天晚上,他和楊壯壯做過了,令他食髓知味。

  他沒辦法再正經看她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有時在辦公室偶然瞥到她的身影,都會立刻想到前晚的場景,然後一陣頭疼腦熱。

  曾有為照常約他打籃球,那蘭手上工作閒置下來,加上一腔精力無處發泄,便答應了他的邀請,在文體中心待了兩個多小時。

  回家時已經十點過一刻,楊壯壯坐在客廳看綜藝節目,春森市最近降溫,她給自己蓋了張毯子。

  “你回來啦?”楊壯壯揚聲道。

  “嗯。”那蘭低頭在玄關換鞋。

  “快來快來,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她從沙發上坐起來,朝他招手。

  那蘭把打球換下的球衣拿去陽台洗,再從陽台回到客廳時,他沒坐下,而是站在一旁,以防控制不住自己,發生什麼不測之事。

  “幹嗎不坐?”楊壯壯仰頭問他,神情很疑惑。

  那蘭清了清嗓子。

  “坐著累。”他隨口胡扯道。“什麼事?”

  楊壯壯重新倒向沙發,躺著和他對上視線。那蘭見她的樣子,喉口一陣發緊,感覺打球並沒有完全消耗掉他的精力,他也許還能跑半個馬拉松——在她身上。

  “晚上柯大找我聊了一會兒——”

  那蘭眉頭一皺。

  “就聊工作而已。”楊壯壯識趣地解釋了一句,“他說他要去遊戲運營中心那邊,他和那邊的人熟,如果我想去,可以帶我去。”

  “你想去嗎?”那蘭沉聲問。

  楊壯壯眨了眨眼。

  “還是做項目經理,而且遊戲項目周期長,能學到的東西肯定更多。”

  “你昨天不是說要出去創業嗎?”那蘭單純不慡聽到柯沁的名字,於是違心提醒她,其實他也不贊同她現在出去創業。

  “我本事還沒學齊全呢,出去就是個死,柯大說,今年網際網路創業的形勢很不好,出去一個死一個,還是那種經驗老道的老網際網路人。”

  “柯沁說不行你就聽,我說的你當耳邊風?”

  “哇你在吃醋嗎?”楊壯壯笑嘻嘻地問,配合著這句問話,她整個人還在沙發床上扭了扭,像漁網裡不知死活的魚。

  那蘭沒有接話,而是動作緩慢地走到茶几旁邊,緩慢地在沙發床上坐下,他捏了捏手心,能感覺到自己還有很多力氣。

  “是不是已經不痛了?”他坐在沙發床中部的位置,湊近她的臉問。

  楊壯壯立刻裹著毯子往旁邊挪。沙發床沒有擋板,那蘭出手攔住了她,沒讓她挪到地上。這一攔,兩人姿勢更親密,眼看著就是一場順乎其然的動作戲。

  “別,我真的還痛。”楊壯壯伸手推他,“你技術太差了。”

  “……”

  “我看很多帖子都說,前戲很重要的,你都不做。”楊壯壯見左右滑行不暢,便開始上下挪動,企圖脫開那蘭的禁錮。

  “帖子裡有沒有寫,不要說男人技術差體力差這種話?”那蘭拉住她上升的腳踝,再次阻截了她的動作。

  楊壯壯搖頭。

  “好漢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您讓我緩緩。”她求饒的語氣里透著諂媚,“我們剛剛不還在聊我工作的事嗎,那是大事,咱們聊完大事再來兒女情長好嗎?”

  “你的大事不都和柯沁聊完了嗎?”

  “哪能啊,柯沁是什麼身份,您是什麼身份,我哪能和他聊完我的大事啊,瞧您這話說的。”

  “我是什麼身份?”那蘭禁不住笑著問。

  “您是我的天。”楊壯壯說完,自己繃不住笑了。

  那蘭覺得再和她聊下去身體可能會爆炸,便沒有多說半個字,任由欲望支配了自己。

  中場休息的間隙,楊壯壯半懊惱半撒嬌似的說:“你不是打了一晚上球嗎,騙人的吧!我都說你是我的天這種話了,你還搞事!”

  那蘭動作不停。心道,她不說他是她的天這種話還好,一說他就想壓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Yellow

  ☆、四九篇

  (5)

  十二月八日,李悟離職,IFT撤組的消息還沒有發文。

  上午,李悟一直在收拾工位,他的個人物品看起來不多,卻也裝了兩個箱子,三個手提袋,他在辦公室里忙了許久,臨到走時,沒有人過去幫他。

  末了,楊壯壯還是忍不住走到他身邊。

  “我幫您吧。”她傾身提起三個手提袋,不等李悟說拒絕,便往門口走去。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進電梯,到地下車庫。李悟打開後備箱,把兩隻箱子放了進去,又從楊壯壯手上接過三隻手提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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