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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這些殷謐然渾身發熱,趴在殷邵衡身上喃喃道:“以後天天都射給我好不好?”

  殷邵衡回味了一會兒高潮的餘韻之後才把他拉上去抱住,親了親他額頭說:“遲早被你榨乾。”

  殷謐然離他遠了一些才道:“你還敢吻我嗎?”

  殷邵衡的回答是直接低頭吻上了他的唇,把舌頭伸進去體會了一下自己的味道。

  吻畢,殷邵衡說:“你都不嫌棄,我怎麼還會介意。”

  殷謐然貼上去和他耳鬢廝磨起來。

  這晚他們沒有做到最後,情到深處,只要兩個人待在一起,無論是何種表達愛的形式都能讓對方感到舒適和滿足。

  最終,殷謐然的嘔心力作《隱秘關係》引起了重大反響,許多沒有觀看過作品的人在看了故事梗概之後表示金牌編劇也不過如此,關熙還是太年輕了,作品如此普通。然而當他們從劇場裡出來之後卻沉默了,紛紛回家發表了頗有體悟的觀後感。

  殷謐然看著網友和媒體的評價不由一陣心虛,靠在殷邵衡身上感嘆道:“我怎麼覺得大家的評價比我的劇本寫得都好呢。”

  “每個人在看一部作品的時候,往往都會直接提取他們想要的部分,簡單作品的好處就在於它受眾面廣,普遍性強,受觸動的人也就多了。”

  “你好像很懂嘛。”

  殷邵衡笑而不語,其實這都是幫殷謐然看過劇本的大導跟他說的,用來討好媳婦兒就當借花獻佛了。

  而在幾個月後,《隱秘關係》的熱度總算是慢慢降下去了,夫夫兩人不再忙得連軸轉,開始恢復了原本安逸的生活。

  殷謐然的創作水平又高了些,在人物創造的過程中再也不需要進行親身體驗了,對此殷邵衡覺得十分欣慰,終於不用被折騰的感覺真是無比舒暢。

  但是他們私底下依舊保留了一些隱秘的小情趣,每天都過得十分性福。

  至於是什麼樣的小情趣?

  小太子放話了:“這是我們夫夫倆的隱私,不方便透露太多,非常抱歉。”

  他家總裁寵溺地笑:“媳婦兒說了算。”

  番外?小太子追夫記(上)

  這年殷謐然十八歲,剛到米國讀大學,而他名義上的哥哥殷邵衡也考上了同所大學的研究生。殷氏夫妻見孩子們都長大了,便陸陸續續地把手中大半的股份轉給他們,安心地環遊世界去了。

  殷邵衡肩上的壓力和責任一下子大了起來,所幸他從大一開始一到假期就在殷氏實習,對於企業的事務目前還算得心應手。此時讓他覺得更為頭疼的實際上是從小到大一向聽話懂事的殷謐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過了十八歲生日之後就變得時常讓自己招架不住。

  就例如今天晚上。

  深夜時分,殷謐然抱著一隻枕頭跑到他房間,一聲不吭地就往被窩裡鑽。被驚醒的殷邵衡差點沒把人揪出來扔到地上。

  “哥……”殷謐然鑽到他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我做噩夢了。”

  “多大的人了,還怕做噩夢。”

  “不管,我要和你睡。”

  “睡吧。”殷邵衡也不介意,反而幫他掖了掖被子。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從此之後殷謐然就再也沒挪過窩了,甚至每天晚上都會想出各種各樣的理由爬到自己床上並且一秒入睡。

  雖然……他對此也是樂意的,可是再這樣下去他怕有些事情遲早會失控。

  終於有一天,他把殷謐然擋在了門外:“今晚自己睡。”

  殷謐然愣了一會兒才問道:“怎麼了?”

  殷邵衡避開他直視自己的眼神:“你已經成年了。”

  殷謐然卻樂了,靠在牆上似笑非笑地說:“可是很多成年人都睡在一起啊。”

  “但不應該是我們。”殷邵衡輕聲道,“回去吧。”

  “……”殷謐然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說,“枕頭給我。”

  殷邵衡見他像是想明白了,也沒防著他,放心地敞著門進去給他拿枕頭。殷謐然也沒想著跟進去,只是在接過枕頭的時候小聲地說了句:“膽小鬼。”

  殷邵衡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卻沒說什麼,像是默認一般地輕輕帶上門。

  殷謐然見他這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憤憤地回到自己房間,把枕頭往床上一丟,越想越不是滋味,乾脆跑到院子裡倒騰他的花花糙糙去了。

  他在院子裡種了成片的孔雀糙,殷邵衡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這種花情有獨鍾,以為他只是圖好看而已,但其實……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和這花很像啊。

  隱秘的愛,又是一朵小jú花。雖然現在他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殷邵衡大概也對此心知肚明,但他們目前依然還處在曖昧不明的狀態。

  殷謐然伸手在毛茸茸的花蕊上戳了戳:“唉。”

  不知不覺間,他在寒涼的夜風中佇立了許久,直到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一手的泥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轉身正要回屋,卻被面前突然出現的黑影嚇了一跳:“啊!”在看清楚嚇到自己的始作俑者後不由抱怨道,“嚇死我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院子裡幹什麼?”殷邵衡心裡有事睡不著,在陽台吹風的時候看到他蹲在樓下院子裡發呆,一時忍不住就出來領人了。

  殷謐然此時就像個被兄長訓斥的小孩,低著頭不敢看人。儘管殷邵衡從來沒有凶過他,他現在也已經不把他當哥哥看了,但他早已習慣了聽對方的話,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只要殷邵衡一露出不悅的神情他就有種做錯事的心虛感。

  “你睡你的,管我幹什麼呢。”這次他卻難得地反抗了一回。

  殷邵衡驚訝於他少有的反駁,卻又沒有辦法端起兄長的架子來“教育”他,因為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他和殷謐然之間的關係早已變了質。無奈之下他只能走過去拉著人往屋裡走:“風大,會著涼。”

  殷謐然下意識地想抽回自己髒兮兮的手,卻被殷邵衡用力握住:“別鬧。”

  “髒……”殷謐然低聲說。

  殷邵衡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逕自把他帶回屋內。關上陽台門,周遭的氣氛一下子靜謐下來,殷謐然想假如他的手乾淨一些就好了,這樣他就能好好體會一下殷邵衡牽著自己的感覺,雖然小時候也經常被他牽著,但畢竟現在不同以往了啊。

  就在殷謐然胡思亂想時,殷邵衡已經把他拉進洗手間替他洗起手來了。

  黑暗中,殷謐然側頭打量著身旁的人,依稀只能瞥見一個隱約的輪廓,可他卻奇異地發覺對方的五官在腦海中形成了清晰的映像,就連臉上會有的真摯神情也清晰可察……

  “邵衡。”這是他第一次叫出這個稱呼,之前卻已經在心底來來回回地默讀了千萬遍。

  殷邵衡愣了愣,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

  水聲依舊嘩嘩地響著,時間卻像是突然定格了一般。

  殷謐然踮起腳湊到殷邵衡唇邊輕輕地印下一吻,微顫的睫毛昭顯出主人的緊張,忍不住抬起濕漉漉的手攥上對方腰側乾燥的衣料……

  相較於唇齒相依間傳達而來的滿足感而言,殷謐然內心更多地被驚訝所占據,他以為殷邵衡會推開自己,沒想到他卻一動不動地由著自己親吻。

  其實殷邵衡一開始還沉浸在錯愕之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捨不得推開了。

  當兩人意識到時間的流動時,殷謐然的手早已干透,殷邵衡略微側了側頭主動拉開一定的距離,關上水龍頭後,靜默的氛圍籠罩著兩人。

  殷謐然雖然有些羞澀,但還是鼓起勇氣抬頭直勾勾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他心中忐忑,卻又迫切地想知道殷邵衡的想法,若即若離的曖昧讓他感到不安,無論如何他都想立刻求一個答案。

  殷邵衡心裡很亂,他發覺處理感情問題顯然比商業談判來得難多了,面對直白的殷謐然,他束手無策,只能斟酌著說:“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身份的尷尬在殷邵衡看來還是次要的,他主要擔心殷謐然只是一時的新鮮,假如他們真的開始了,熱度過去之後又該如何自處呢?到時候,怕是連兄弟也做不成了。他很珍惜和殷謐然這段來之不易的緣分,自從小時候被殷家領養回來,他每天都像是活在天堂里,而殷謐然就是他的小天使。

  殷謐然不知道從小就成熟穩重的殷邵衡內心還有這麼童真的一面,要早知道的話此刻他一定不會覺得自己是那麼地卑微了。“我不懂什麼了?”他沒有想到殷邵衡居然會給他這樣一個理由,聽起來就像是在敷衍自己。

  意識到在洗手間聊這些似乎有些不妥,殷邵衡把人帶回房間,兜兜轉轉一圈最後還是回來了,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殷謐然自動自覺地爬到床上盤腿坐著,靜靜地等他解釋。

  殷邵衡坐在床邊,遲疑了一會兒才正色道:“你才剛讀大學,還會認識更多的人,也許……以後你會遇到一個真正喜歡的……”

  殷謐然打斷他:“你喜歡我嗎?”

  “當然。”殷邵衡對此卻沒有絲毫迴避,反而直截了當地承認了。然而殷謐然還來不及欣喜又聽他說道,“你是我弟啊。”

  殷謐然氣息一窒,瞪著人看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用一種不懷好意的語氣陰惻惻地說:“那你幹嘛偷親我?!”見殷邵衡瞬間愣住並且故作不解,還“好心”地補充道,“前幾天、睡覺的時候、你!偷親我。別不承認!”

  “咳。”就在殷邵衡猶豫著如何解釋的時候,他已經躺到床上了,將被子拉得高高的,只露出一雙滴溜直轉的桃花眼:“那可是我的初吻。”聲音輕輕的,悶在被子裡。饒是如此殷邵衡依然聽清了,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那麼地手足無措,只能尷尬地摸摸鼻子說,“對不起。”

  殷謐然愉快地眯起眼睛:“沒關係,反正我也親回來了。”卻因為羞怯越說越小聲,最後乾脆整個人鑽進被窩裡,抿著嘴偷偷地樂了。要不是那天他失眠一直沒有睡著,可能也不會知道竟然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感謝這次奇妙的巧合,讓他更加堅定自己的心意,也總算是明白一直以來不是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唉。”殷邵衡長嘆一聲,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感覺現在的發展越來越失控了,他該怎麼辦呢?

  然而直到悶在被子裡的殷謐然都睡著了他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擔心對方悶壞了,殷邵衡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要是早知道那天他並沒有睡著,自己再怎麼樣也會忍住的。

  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後悔。

  放輕動作,慢慢地在殷謐然身邊躺下。兩個人擠在一隻枕頭上,呼吸相聞間,這個口是心非的彆扭男人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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