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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卻也好端端的就離我而去!

  無數個日夜、千百個承諾你都忘了嗎?說好的在一起,去一個安靜的角落,你都忘了嗎?你曾經承諾過的呀!

  又傳來他那熟悉的聲音。

  “玉岸,認識你的這段時間真的很高興。”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心都碎了,我全力以赴的去愛你,而你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竟說出這種話,你把我當做什麼?!難道我們的關係僅僅限於認識和取悅嗎?沒有安慰、沒有歉意,只有輕輕一句“謝謝”?

  “子爍,你過愛我嗎?”

  “……當然了,唉……我也沒辦法啊。對不起啊,寶貝。”

  我沒有搭話,望著天花板,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微微抽泣著,他似乎聽出了我的抽泣聲。

  “你怎麼了,不要難過啊,好好的。”聽見他的安慰我越發的難過,用被子捂著嘴,淚水浸濕了枕巾,終於忍著沒說出那句“愛我,你為什麼和別人結婚”。

  我什麼也說不出來,電話里一直沒有聲音。

  “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恩,我知道了……祝你幸福。”

  掛掉電話,瞬間失去了自我,盡情的揮灑著對他不舍的淚水,我側臥在床上,緊抓著被子掩住嘴,強忍著不敢大聲哭出來。本來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可我仍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反應,盤算好的好聚好散呢?說好的此生相伴呢?我們互相說了那麼多次要好好的,為什麼到頭來都沒有了?!

  回想起一同度過的那麼多個日夜,我們在街上奔走,我們在山裡遊蕩,我們曾在小巷子裡牽手徜徉,我們曾在深夜裡相擁傾訴衷腸,而今呢?誰來成全我的愛情,誰又拿走了我一生的希望?!為什麼,為什麼啊!

  我本以為那是屬於我們兩個的愛巢,本以為他要和我共度餘生。如今全變了!那成了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房;他的一切,又要和另一個女人分享。而我,終於失去了他。難以想像她和另一個女人在那個房間,那張床上將會怎樣做著我們曾經做過的事。

  我幾乎要崩潰掉,我哪怕什麼都不要也不想失去他。顧子爍!這個世界任由我們拼搏,為什麼非要選擇這樣一條妥協的死路?!

  我只想馬上奔到他的面前,拼命地喊他打他;可是我心裡明白,以往做過的任何事,今後不可以了,永遠也不可能了。

  夕陽的餘暉打在房間裡的牆上,多熟悉啊……仍是夕陽,又是金光;牆上掛的福袋一動不動,牆上掛的臉譜一聲不響,最大的絕望,來自無力,仿佛整個世界都寂靜了。

  這天中午,媽媽在廚房做飯,我在旁邊打了會兒下手,她就讓我到客廳歇著。閒著沒事兒干,我就在客廳里和爸爸下象棋。

  剛經歷了子爍的離開,自然是心神不寧、注意力難以集中。爸爸也看出了我下棋時候的心不在焉。皺著眉頭說:“和你下棋真沒意思,本來下的就不好,還不認真對待。得了,看會兒電視吧。”

  我們倆就坐在客廳看電視。

  不一會兒,媽媽喊我們把做好的飯菜端上桌,一家人在餐廳里吃飯。這空檔,媽媽又盤問起我來,在學校里有沒有交女朋友啊之類的。

  唉……剛經歷一場失去,本來就無力吐槽;身心疲憊,這樣的日子真是一天也不想多活了。

  夜深人靜的夜晚,我睜開雙眼望著黑暗,是在回憶最初的相見,還是感嘆無奈的人生。倍感迷茫,就像處於這黑黢黢的夜晚之中,什麼也看不見。

  我經常思考著一個問題:愛到底是不是一個人的事。沒有答案,也不會有人回答我。

  我只知道,他不再理我了;而我的所有的歡愉和希望也隨著他的無情而凍結。好長一段時間我封閉了自己,但我卻無法將他關在我心靈的門外,因為他早已駐紮在了我的內心深處,抹不去也擦不掉。

  作者有話要說:

  從此便心安。問滄海,歷歷過往,怎成桑田。也是恰逢良緣,啼笑兩難間。疏欲斷、世俗紛亂。我仍舉酒欲沉醉,杯透盡,寡寡已無歡。情與貌,皆枉然。

  最可嘆一別兩寬。斬往念,三四兒女,五六年間。七八舊夢皆望斷,惟餘二三真堪憐。不過年少多狂痴,到而今,都付笑談。君去兮,勿再言。

  ————————————————《賀新郎》 映小樓

  第28章 28  佩哥(第七 將把沉醉換悲涼)

  傷感之際,又逢幾天豪邁的大雨,仿佛把我所有的憤懣都傾倒了出來,心情仍然差極了,我真的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從這片陰影中走出來,也終於知道寢食難安、坐臥難眠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天氣稍微好了一些,心情卻沒有好轉。爸媽依舊是每天早出晚歸的上班,我則自己呆在家裡百無聊賴。下午,正心煩意亂看著電視不斷的換著頻道,卻接到了佩哥的電話。

  “哈嘍,帥哥,幹啥呢?”

  “我在家看電視呢,沒事兒干,無聊……”

  “大好的天在家看電視,二不二呀,真是的!”

  “幹嘛,你來找我玩?”

  “玩啥呀,你家有啥可玩的,下棋?你又下不過我!一會兒出去逛逛吧,在家呆著沒意思。”

  “外邊那麼曬,不想去……”

  “曬個猴兒啊,剛下過大雨空氣正好呢。再說了,又不在外邊逛,出門就上車,下車進商場都有空調。出來吧,我去接你,幾點了,我看看……”,那邊頓了頓,在看表?“三點半到你那兒,東門口接你,提前下來啊,別墨跡!”

  “額……行吧,你開車慢點啊,注意安全。”有氣無力的回應他。

  “喲……你這傢伙現在這麼會關心我了?是不是我要走,你捨不得啊。”

  “那可不,就你這麼一個土豪朋友,你走了我以後坑誰呀。”

  “擦……我就沒點別的好是唄?行了,別貧了,我下樓了,你快點拾掇,每次都墨跡!”

  “知道啦!勁勁兒的!”

  掛了電話,我趕緊回屋換衣服,生怕他等久了又吵我。

  也許是爸媽的望子成才心切,從三年級的時候,我就自己一個人去寄宿學校了;後來頻繁的轉學,使得我求學時有著深厚革命友誼的朋友寥寥無幾:佩哥算是一個。他全名叫翁卿佩,文雅的像個女孩的名字,乍一聽起來又像極了“汪精衛”,我好幾次三番都拿這話嘲笑他,他不只是抬手打我那麼簡單,每次都會叢生到派出所改名的衝動。

  因為少小離家的緣故,我的生活少有安全感,小小年紀便在一落落的叢林裡與人周旋,我要仔細留意周圍的環境,以便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抉擇。而他不,他在“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名號里無畏無懼;家境頗豐,成績優良,有著先天而來的自信。

  我們之所以認識大概是因為那時鄰班的一群男生要找我的麻煩,而他看不慣,站在門口把事情攔了下來。後來我們的關係就漸漸的變得很好。按我的理解:你幫過的人,可能永遠不會幫到你;而那些幫過你的人,卻一直是你的左膀右臂。他對你付出越多,就會越發的珍視你。也許正因為如此,那時流氓一般人物的他,對我卻好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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