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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河低頭輕笑著,原來言臻還在意自己剛剛那會兒的氣話,不過她當時確實是想欺負言臻來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如果這算是懲罰的話。

  「嗯,那你說吧。」顧清河點點頭,示意言臻可以放心說了。

  言臻看著滿地白雪,梅花開滿了枝頭,她輕輕伸手撫摸著,慢慢念叨著:「我說,顧崽是唯一一個讓我一想到便會開心的人。」

  言臻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掉落在雪上那一株孤零零的小梅枝,許是因為深冬的紛飛大雪,承受不住這份雪的厚贈,而跌落了下來。

  言臻便撿起了那根梅枝,笑意盈盈地遞向了身旁的顧清河。

  「『我不知道顧崽哪裡好,但又覺得她處處都好』我是這樣說的。」

  顧清河聽著言臻這樣的娓娓道來,驚訝地望著心上人,她的內心頃刻間幸福滿溢,熱淚盈眶,言臻這句話真的是一瞬間擊中她的心臟,讓她感動地難以言表。

  「某人~你發什麼呆啊,快接下。」言臻將手裡的梅枝晃了晃上面的積雪,示意顧清河收下。

  顧清河默默接了下來,握在手心。

  「收下這根梅枝,你便是我的人了,我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言臻望著皎皎似明月般溫柔的心上人,道出了內心的誓言。

  顧清河握住梅枝,走近言臻,虔誠地親了一下言臻的額頭,「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

  言臻低頭淺笑著,顧清河這樣認真地跟她回應著,真是讓她害羞。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故意有點拆某位好面子愛人的台。

  「話說,我沒想到我們顧崽也有鬥不過的人呢。」言臻說完,笑的咯咯。

  顧清河不悅地挑了挑眉,她知道言臻說的是蘭姨。

  「她不是人。」顧清河解釋。

  「嗯嗯,但凡顧崽鬥不過的都不是人,因為顧崽在我心裡是天上人。」言臻很給對方面子順著說。

  很顯然,言臻對自己的話會錯意,顧清河不知道該不該詳談,蘭姨的身份真的不算是正常的人類這個事實。

  蘭姨可是唯一一個連顧清河老爸都後怕地不要不要的人,據說老爸小時候經常被蘭姨欺負,沒少哭過。

  所以老爸每次回本家對奶奶倒是無畏,只是對蘭姨那是十米遠就開始畢恭畢敬了。

  但轉念一下,若是這種事也告知了,言臻估計還是會被嚇到,便索性不解釋比較好,以後有的時間了解自己家人。

  可是,自己在言臻心裡會不會就變的不厲害了……?

  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實力的顧清河突然有那麼一點點不自信了。

  顧清河決定要把自己的態度擺出來,讓心上人再次意識到自己的硬實力。

  「其實,我並不怕蘭姨。」不怕是真的,打不過也是真的。

  言臻立馬點點頭,沒想到顧崽還跟自己較真起來。

  「你點頭很敷衍。」顧清河指出言臻的不是。

  「沒有啊,寶貝,我很認真地點頭。」言臻噘著嘴,趕緊讓對方不要在意細節。

  「……」顧清河盯著言臻不吭聲。

  言臻只好攤攤手,嚴苛地教訓著,「寶貝顧崽,我覺得有個人能壓得住你挺好的,免得你胡作非為。再說,奶奶和蘭姨說的對,就不應該吸那麼多煙,偶爾可以,你看看你這幾天多少包了,我都沒好意思說你。」

  「那我以後不碰了。」

  言臻不喜歡的事,她就不會去做。

  「好乖!」言臻伸手摸了摸顧清河的頭髮,像是摸著小雨點那般。

  而就在顧清河乖乖低頭給言臻撫摸的瞬間,她似乎察覺出一絲不一樣的氣息,她立馬抱住言臻側退一步。

  而就在移步的下一秒,一個拳頭大的雪球不偏不倚砸中了顧清河原先站的位置,力道之狠,擊中了枝丫都斷裂了一截。

  若是顧清河方才沒有避讓,很顯然,她的腦袋是要被打出一個血窟窿一樣疼。

  「躲閃不錯。」站在廊檐之下的黑帽女人笑著聳聳肩,帶著些許遺憾的口吻。

  「找死。」

  顧清河陰霾著眼神低聲告知了那個讓她背鍋的某位妹妹,她立馬握起地上的雪揉捏了緊實向對方兇狠回擊過去。

  言臻太陽穴狂跳地看著突然變成打雪仗的某兩位剛被長輩們警告過的姐妹,痛苦地扶著額頭在一旁看著。

  打雪仗是多麼愜意美好的事情。

  但她完全不敢參與其中!

  因為,她們兩位打雪仗真的跟玩命一樣,那架勢巴不得把對方即刻送上西方極樂世界。

  言臻嘆了一聲,蹲下腰,用枝條在雪地里畫小人。

  什麼時候她們這姐妹倆才可以和睦相處呢。

  她尋思著等這兩位大小姐體力消耗差不多了,自己再出場比較好。

  她歪了歪頭,不經意抬起眼,然後驚恐地看見庭院原先開滿枝頭的梅花被打碎了一地,光禿禿地立在了院子中央……

  「顧崽,小溪,你們再不住手,我去告訴蘭姨了——!!」言臻驚聲尖叫一番。

  果然,打的不亦樂乎的倆人聽到這話,瞬間停下了手。

  側目而視,看著言臻。

  「你們看看這株梅花已經成禿頭了……你們倒霉了!!」言臻抑制不住憤怒捂臉指責。

  顧清河和顧弄溪定睛瞧了瞧光禿的梅樹。

  「你惹出的禍,自己承擔。」顧清河冷漠凝視一眼顧弄溪,果斷扔下手裡的雪球,走到言臻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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