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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臻感覺脖子上突然被覆蓋了一側冰涼的略帶濕氣的安撫觸感,很柔和,宛如羽毛般輕浮在肌膚上,緊接著一陣刺痛感讓她立馬睜開了眼睛。

  「你……你咬我?」言臻吃痛地眼角發紅問著某位施加暴行的顧姓醫生。

  顧清河恢復正常的冷眸無辜地望著她,「懲罰。」

  「懲罰?」言臻吃痛地皺了眉毛,她都能想像脖子上的深刻紅印了。

  顧清河盯著言臻脖子上那處咬痕,很甜美。

  雖然她的咬合力控制了一些,不過,看樣子應該會過一兩天甚至更久才會消散,而且,據她判斷,力道並沒有控制地很好,甚至會有淤青,不過好像已經要冒血珠了。

  這算是標記自己的所有物吧。

  當然她仍然是一副面無表情地盯著言臻,冷淡地回復著,「解我衣服的懲罰。」

  「為什麼要懲罰我?我做錯什麼了嗎?我解你衣服那是因為……」言臻顯然被顧清河引出的話題牽引,忽略了脖子上那處難以言喻的痛感。

  「按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條規定,你這種行為要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顧清河一字一句與言臻說著,字正腔圓的冷質語調讓人聽著極為信服。

  言臻張了張嘴,她仿佛看著怪物一般地聽著顧清河在那胡說八道,過了幾秒才想起反駁,「你胡扯,我解一下你衣服就要坐牢?什麼罪名?」

  「強制猥-褻罪。」顧清河微笑著回答她。

  「強制猥-褻罪!?哦,我的天,那你不是還咬我了嗎?比起我扯你胸-罩帶子你咬我是最……最猥-褻的。」言臻急的臉紅脖子粗,據理力爭。

  「那是正當防衛。」顧清河平靜地告知言臻。

  好一個正當防衛。

  面對顧清河如此一臉平靜地給自己強加罪名,言臻竟無言以對,在這個點上,她完全說不過顧清河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她的對手太過強大了!相較來說明明是自己吃了虧,結果反被倒打一耙,自己爭地氣紅了臉,讓別人瞧見了還都以為自己是理虧的那方。

  「你就喜歡欺負我……」言臻嘴角下撇,她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只能硬生生憋出這一句委屈巴巴的話。

  「你就喜歡欺負我,你就喜歡這樣,臭顧崽,一點都不可愛了,又記仇又咬人……」

  顧清河看言臻撅著小嘴很是不爽地倒苦水,立馬敗下陣來,有點心軟地問了一下,「咬疼了?」

  「廢話啊,我咬你試試,我感覺你就是屬狗的,不是,是吸血鬼,咬人那麼疼……」言臻瞪了對方兩眼,用手摸了一下脖子,結果竟然看到自己手上還有一點點血絲!?

  「顧清河!你把我咬出血了——!!」言臻聲音陡然高了八分貝,她難以置信將手上的血滴給顧清河看,「你告訴我會不會得狂犬病!」

  顧清河眼神有點慚愧地看向言臻的脖子,「我很遺憾,應該不會。」

  言臻氣的說不出話來,她覺得她們的愛情之光過一百年也不會照在她們身上,因為此時此刻,她想將顧清河吊起來毒打一頓!

  「疼死了……」言臻心裡無比委屈,這個顧清河對自己沒輕沒重的。

  顧清河心底閃過一絲愧疚,語氣立馬軟下來,「我以後不會了。」

  但凡顧崽對自己露出一點無辜可憐的小表情,言臻就覺得自己很沒有原則性。

  顧清河觀察著言臻漸緩的表情變化,還是輕聲說道,「那你幫我扣上,算是扯平了。」

  「什麼?」言臻有點茫然。

  「誰解開誰扣上,你要對我負責。」顧清河凝視著言臻的眸子,她的眼神真摯單純,讓言臻無法拒絕。

  言臻賭氣地扯了扯嘴皮子,只好滿臉滾燙地替對方將衣帶扣上。

  「可以了。」言臻不自然地舔了一下嘴唇,然後看向對方,腦子裡一直重複著顧清河那句「你要對我負責」這句軟綿綿像是撒嬌的話。

  顧清河點點頭,看了下時間,便輕聲說道,「我覺得我還是在外面比較好。」

  言臻同樣點頭,兩個人終於很默契地達成了統一意見。

  顧清河出門之後,順道替言臻帶上了門。

  同時她立馬將後背抵靠在冰涼的房門上,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臟,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差點就崩斷了,這才是同居第一天,往後的日子,顧清河不願去想。

  剛剛那一下子的咬下去,也算是控制了自己的欲望,不過有點委屈言臻了,畢竟她是受痛的那方,但誰讓她這樣撩撥自己呢。若是實在是控制不了的話,也是言臻逼得,怪不得自己。

  她給自己找了這樣恰當的理由。

  這樣想著,顧清河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而言臻同樣如此心悸,只不過,她是趴在床上氣憤捶床罷了。

  居然就這樣被顧清河這個小兔崽子擺了一道,不但咬她脖子,還給她扣了個罪名!

  ***

  顧清河恢復冷靜之後,她低頭看了看手機,估摸著言臻應該已經換好衣服了,她今早去了一趟醫院,與院長交接了一些事宜,提前休了兩天假期,是的,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在崗從未主動休過假期的她,甚至被院長用看精神失常的人一般看著她。

  她竟然休假了。

  「顧崽,我換好了。」

  言臻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她慢慢回過頭,只見對方倚靠在門柱上,眼神迷離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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