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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在客廳坐了會兒。Hanna回了客房,景然回主臥洗澡,我站在陽台看著北京的車流,和成片的高樓窗口斑駁的燈光,抽菸。身後陽台的門開了,又關上,hanna站在我身邊,擡頭看了會兒夜空,象是自言自語的說:“景然,是很簡單的一個人,能遇到你這麽一個簡單的kid也是好事。我不想要求你發誓對景然好,這不實際。我們這樣年紀的女人,看起來還是年輕,但是內心真的對愛情沒有什麽過多的感覺了,至少我是這樣的。”

  我轉過頭看著hanna問:“怕受傷害?”

  Hanna搖搖頭,說:“不想再費心費力了,不付出那麽的多,又怕什麽傷害呢。但是,景然跟我不同,我一直以為我們心境差不多,都是不抱希望的在等待,等待一個各方面都很好的人,然後一起志同道合的生活。我沒想到的是,景然仍舊願意為愛情付出這麽多。所以…”

  Hanna沒有繼續說。我知道省略號的部分是hanna怎樣的心情。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明白她的意思。然後笑著對她說:“hanna,中國有句古話,叫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Hanna看了我一會兒,說了晚安就出了陽台。

  那晚,我打算睡客廳的沙發。Hanna隔天早班的飛機,景然在醫院住了幾天,要回社裡看看狀況,我也不想她機場社裡的折騰。所以由我送hanna去機場。住在景然家方便隔天一起出發。洗了澡,我還坐在沙發上。景然穿著睡裙走到沙發邊,我說:“晚安。景然。”

  景然沒出聲,伸出手來拉我的胳膊,很輕的動作,跟一兩撥千斤似的,我就被拉的站了起來。景然拉著我出了客廳,關了客廳的燈,黑暗的房間,我跟景然面對面的站著,我能看到景然亮閃閃的眼睛看著我,一分多鍾後,景然說:“睡吧,明天你要起早。”

  躺進被子裡,景然一直在調整她的枕頭,估計是醫院的枕頭睡習慣了,家裡的枕頭反而不舒服了。我把胳膊伸到景然的脖子下,想著她枕著會舒服些,景然把我的胳膊放回被子裡,說:“你的胳膊會麻的。”說完,被子裡景然的手牽上我的手,十指交握。床頭燈暈下,我湊過去親了親景然的嘴角,我感覺到景然的手指緊了緊。

  我說:“景然,我去把窗子打開吧。”

  景然想了想,問:“為什麽?”

  “免得你一會會熱。”我還沒來得及把壞笑完全展示到嘴角,景然的手就開始做想要逃離我的手心的掙扎。我緊緊的握著景然的手,看她一副無可奈何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掙扎減緩直到放棄。

  我還想湊過去親景然,在我的嘴唇就要碰到景然的嘴唇的時候,景然開口說話了:“xx(秘書小姐)說你是治癒系的。”

  還沒聽景然說過這種類型的詞,我驚了一下,保持跟景然的距離,問:“你覺得呢?”

  “我啊,我覺得你挺腹黑的。”我看到景然的嘴角上翹,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噢。你喜歡腹黑的啊。口味還挺重的嘛。”我回嘴。

  景然以為她講我腹黑,我會辯解什麽的,沒想到我反將了她一軍。又作勢要把手從我手裡掙脫出去。

  我死守十指交錯的姿態,說:“景然,你得換一招,別每次都想著把手掙脫出去。”

  景然果然很上套的問了句:“比如換哪招?”

  我佯裝認真思考狀,景然很認真的看著我,等著我回答,我說:“嗯,比如…”一邊說比如一邊把本來已經很近的距離拉的更進,順利吻上景然的嘴唇,景然握著我的手指又緊了緊,我把這個動作解讀為景然在說“討厭”。

  吻了又吻,直到景然推開我,說:“不睡了麽?”

  我笑著答:“不睡了,我精神著呢。”

  “哦?”景然眼睛問彎彎的,說:“那明天等我下班我們聊聊吧。”

  景然雖然找我談話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都沒好事兒,我趕快說:“不聊,我不聊。我好累啊,景然我們睡吧。”

  “嗯。晚安。蕭墨。”景然很滿意,關了床頭燈。

  “晚安。腹黑的景然。”

  隔天早晨和hanna在機場吃了早飯,她就入關了。兩人都是沒怎麽睡醒的狀態,基本上沒什麽交談,入關前hanna說“bye kid.”我朝她晃了晃手,hanna就邁著大步走了。出機場,上計程車,給景然簡訊匯報情況“hanna入關了。”景然回復“辛苦了。我開會先。”

  回了公司,也立刻被趕進了會議室,過了午飯時間一個鍾才被放出來。會議主席是個煙囪,連我這個菸民都被熏的頭暈了。幾個女同事顧不上吃午飯,先去洗臉做面膜去了,一邊往洗手間扭,一邊說:“太可怕了,都不知道一片面膜能不能補回來我毛孔滲入的那些尼古丁。”

  有同事幫忙訂外賣。我就先去休息室的沙發上躺一會兒。剛躺下就收到秘書小姐的簡訊“這幾天你跟主編度蜜月去了?主編今天面色紅潤,上午開會進會議室的時候居然還笑了。”看來景然是在我意料中的沒有把自己腳扭傷的事兒作為告假的理由。跟秘書小姐在簡訊里貧了幾句,躺了十幾分鍾,起來吃飯,繼續工作。

  晚上,英姐有了新男朋友召集我們一起吃飯,雖然文哥和英姐都強烈要求我帶上景然,但是因為不知道英姐的新男朋友是哪路的,所以我還是決定只身前往。

  英姐這次的口味真是讓文哥小婷以及我都摸不到頭緒了。一個看起來很宅的男孩兒。戴著個眼鏡,話不多,飯量小,酒量基本跟我持平。一落座,文哥一個勁兒的問倆人怎麽認識的,英姐不鬆口。我跟小婷不動聲色,我們知道英姐只要幾瓶酒喝下去,自己就會說。

  果然,過了沒一個小時,英姐就招供了,說是一個沙龍上認識的,那個男孩兒問了英姐的郵箱,英姐是個基本不查郵箱的人,所以過了大概一個月她因為要收個什麽東西才登了郵箱,然後看到了這個男孩兒發來的N多郵件,每個郵件里都附一張給英姐畫的畫兒,英姐什麽陣仗沒見過,只是禮貌性的回覆了下,結果那個男孩兒堅持不懈的給英姐發郵件,所謂水滴穿石啊,英姐就被拿下了。

  我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英姐男朋友的類型雖然一貫是不走尋常路的,不是臉色蒼白的藝術家,就是詩人一樣的大哥,都是性格很特別的類型。

  英姐有了新戀情,我很開心。她這樣的女人是需要有個男人疼的,當然天下所有善良的女人都該有個人來疼。我和那個男孩兒酒量不行,沒法兒跟那三個酒量沒底兒的人喝,我們倆索性就在一邊兒開始聊RPG遊戲聊動漫。

  飯局結束,站在餐廳門口準備say bye的時候,英姐還嚷著要去5號坐坐,沒人響應,英姐突然說了句:“小5,你現在行了啊。”我一頭霧水,英姐朝路邊指了指“寶馬接送了哈。”我轉過頭看向路邊,景然的車停在路邊,我是告訴了景然我在哪兒吃飯。我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再見,就突然伸出幾個手把我往景然的車的方向推,一邊推一邊跟我說“別讓人家等了,都不知道等你多久了。”他們也真不怕我摔著。跑到景然的車邊,開了門,坐進去。景然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就要發動車。

  我攔著景然要掛檔的手,問:“等多久了?”

  景然看了看時間,說:“半個鍾吧。”

  “給我個簡訊嘛。等半個鍾多無聊啊。”

  景然笑了笑。我逗她說:“想我了?”

  景然轉過頭看著我的眼睛,說:“嗯。想你了。”

  我真實的感覺到了書里描述過的那種電流,從眼睛直達心臟。我的問題是帶著開玩笑的性質的,但是景然的回答完全是認真的,她的眼神里裹著想念和溫柔。我湊過去想親景然,先看了眼後視鏡,果然英姐他們還在原地,雖然知道他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車裡,但我還是坐正了,景然也跟著我看了眼後視鏡,笑了一下,發動車子。

  車到了我家小區門口,我也不想下車。繼續端正的坐在副駕駛。安靜了幾分鍾,景然指了指後視鏡,說:“沒在了喔。”我心說,都開到我家了,英姐他們當然不能出現在後視鏡里,然後轉念又一想,在餐廳路邊看後視鏡之前是我想要親景然,嗯,那就是說…迅速關掉車裡的燈,撲向景然,景然的唇有種魔力,輕輕的碰一下,就讓人有想要長久的親吻著的感覺。景然的呼吸輕輕的,覆在我背上的手指也是輕輕的,但是卻激發了我很多的熱情,不依不饒的一直纏著景然的舌尖,完全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最後還是景然輕輕的推了我一下,叫了聲我的名字。

  開了車裡的燈,景然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臉紅紅的,見我看著她的笑,瞥了我一眼,說:“我明天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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