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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立容:“見識我賺錢的能力呀。”

  袁湛:“你還需要賺錢?”

  袁立容:“我不要吃飯啊。”

  袁湛:“可是你看起來又不缺錢的樣子。”

  袁立容:“錢可是世界最可愛的寶貝,我怎麼可能不愛他,我雖然文藝,但是也不會脫離實際。”

  袁湛一度無言。

  一位嗜錢如命的文藝古董愛好者,怎麼搭配怎麼詭異。

  袁立容見袁湛不說話,又道:“今天還多虧你認識杜家兄弟,二哥我賺到一筆零花錢。”

  袁湛:“……”

  難道不成袁立容還是主辦方的托?

  袁立容朝他眨眨眼:“就是你想的那樣,有意思的很。”

  袁湛:“刮目相看。”

  袁立容帶著袁湛去見了主辦方一位暗箱操作的負責人,還將袁湛介紹給對方,他拿到一筆不錯的佣金,不過轉個頭就給花掉了,真的大方地給袁湛買了一件禮物,一串小葉紫檀佛珠。

  袁湛替原主感動,他的家人其實還不錯,就是怕是性格原因,平時往來的比較少,原主又愛胡思亂想,也就此錯過與家人溝通的最好時機。

  得到禮物的袁湛心情還不錯,和袁立容一起離開拍賣會現場。

  也不知是什麼體質,袁湛和袁立容剛剛告別過的杜家兄弟,現在在他們面前又出現一個閻璟西,不過,袁湛卻是不想見閻璟西,袁立容看到閻璟西則是一臉嘲諷。

  閻璟西身邊站著好幾位長得像某公司負責人的人,看到袁湛,閻璟西也是一臉驚訝,然後毫不猶豫拋下與他說話的幾人,徑直走向袁湛和袁立容。

  袁立容開始摩拳擦掌:“小弟,要不要哥給你教訓一下這個人渣,我最恨人不專一,拈花惹草了!”

  袁湛卻是按下袁立容的肩:“二哥,沒事,我不像是那麼脆弱的人。還有,在人多的地方和別人動手,是我們吃虧,不占理,何必呢。”

  袁立容聽著是有點道理,他就是一時有點衝動,氣不過欺負他們家小弟的男人。

  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是不干人事兒。

  閻璟西臉上還有點病態,他還是頑強地走到袁湛和袁立容面前。

  周圍一群好事者在聊天的過程中還分心觀察閻璟西和他前夫的動向。

  閻璟西:“二哥,湛淇。”

  袁立容一臉不悅:“誰是你二哥,別亂攀關係。”

  被下面子閻璟西也不惱,他望向袁湛:“能單獨聊聊嗎?”

  袁湛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這是他們離婚後第一次見面。

  簽字當天他表現得瀟灑,今日當然也要顯得落落大方,若是一口回拒,明顯是對閻璟西還抱著情意,但是他無所謂的態度,才會令閻璟西心更疼痛。

  惜日疼你,愛你,把你捧在手心的人,今日卻如臘月寒冬的風,凍得你全身生疼。

  袁湛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第82章 沒必要了

  閻璟西要和袁湛單獨交談,完全沒有問題,只是交談的地點由袁湛來定。

  袁湛和袁立容是走路過來的,雖然現在是下午六點左右,但是外面還是會熱到人冒汗,他讓閻璟西開車送他到古董店,前往的路上,完全可以單獨溝通。

  袁立容沒有打擾他們的意思,而是原路返回,他更喜歡走路,是個不怕熱的。

  坐在閻璟西車上,袁湛熟練地繫上安全帶,對著後照鏡整理自己的儀容。

  一切完美,沒有任何問題。

  他們不過是幾天沒見面而已,閻璟西就一臉憔悴,要不是他強打起精神,不想自己躺在家裡胡思亂想,估計現在早被關在醫院裡掛水。

  袁湛倒是心情不錯,平白得到袁立容送的一串小紫檀佛珠,帶在他的左手上,搭配他的手錶,也挺好看。

  閻璟西說:“你以前不戴這個。”

  袁湛坦誠道:“我二哥剛送我的。”

  閻璟西有點眼熱,袁湛淇全身上下都沒有戴他送的東西,他送過什麼呢?

  真心為他挑選的禮物有幾件,細心一想,好像從來沒有過?

  閻璟西說:“你很喜歡?”

  袁湛說:“當然,我家人送的能不喜歡嗎?”現在是他們的開場白,他覺得閻璟西似乎還有點不在狀況,他還處在兩人離婚與未離婚之間的狀態。

  也就是說,他還在迷茫,糾結,矛盾。後退一步是離婚的事實,前進一步是未知的離婚生活。

  閻璟西深深的懊悔:“我,沒怎麼送過你東西。”

  袁湛收回自己抬起的手:“不說這個,想我和談什麼,總不會是你也想給我送禮物吧。”他輕輕一笑。

  閻璟西:“如果你願意收,我會送。”

  袁湛沉下臉:“何必呢,我們都離婚了,牽扯太多又有什麼意思,閻璟西,你是什麼意思?”

  閻璟西:“我想向你道歉。”

  袁湛:“道歉?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如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呢?你要跪下來求我嗎?不可能吧,你閻總是輕易向人低頭的嗎?”

  閻璟西又一次被問得啞口無言。

  袁湛繼續說道:“還以為你要單獨給我發喜帖呢,離婚後你應該和白月光過得逍遙自在才是。”

  閻璟西趕緊澄清:“沒有的事,我沒有和白月光在一起。”他眼裡閃過痛楚,“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

  袁湛定定地看著閻璟西,對他的道歉全然不以為意,他勾起嘴角:“你知道嗎?曾經的我,也想過你向我道歉,只要你一道歉我就會立馬原諒你,不計前嫌。可是,你沒有機會了,從我們離婚的那天起,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對不起’三個字,你的道歉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就像一個殺人犯,他殺了人,回頭跪在被害者家屬面前,不停的道歉,人已燈滅,性命早已不可挽回,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他犯下的所有過錯嗎?”

  “不過,我們既已離婚,日後我過得好與壞,都與你不相干。你也不用再和我道歉,我袁湛淇,也不稀罕了。”袁湛越說越順口,遊刃有餘,“我也不會再關注你,沒必要了。”

  一字一句都是絕然,閻璟西心越發的涼,與這炎熱的夏天完全是相反的季節。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我只是……”

  只是什麼?被袁湛淇的一段話,將他原原本本想好的內容都打亂一通。

  他想做什麼,他還能做什麼?

  什麼都不能做,什麼也沒法說,因為袁湛淇告訴他,一切都是毫無意義,他不接受自己的道歉,他也不希望再見到自己。

  “只是想和我道歉,獲取我的諒解,然後你心裡就舒服些,睡覺也睡得香甜?然後安安心心和白月光雙宿雙棲?”

  閻璟西想再次強調他和白月光沒有什麼,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和白月光是有點牽扯不清,要是白月光沒有突然出現,或許他們兩人還不會離婚,可是他能怪誰呢?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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