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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拉住的手又開始了動作,懷裡的人一震之後,也跟著有了行動。

  覺察狄休穹的不放棄,風朔烈眼神一暗,曲腿撞向男人的要害,對方只得放手應付,讓人離開了自己的禁錮。

  縱身後躍的風朔烈不忘將那罪魁禍首的香爐踢出門外,香爐落地的聲音沒有引來任何人的查看,果然是陌千的事先安排。

  該死的陌千!我一定會好好記住這一切,你洗乾淨等著接受十倍的報復吧!

  兇狠的詛咒讓他感覺心中舒暢了點,但對於解決眼下的狀況根本就沒有任何幫助。

  要是還有槍就好了,立即就可以將人直接秒殺。他心中充滿了遺憾的嘆息。

  “喂,別再追了行不行!”

  費力的閃開狄休穹扣向自己的手,風朔烈畢竟不是自小習武的,沒有內力的他只能盡力在看清對方來勢後移動身子,以減少體力的消耗。就算如此,他的體力也漸漸跟不上,好幾次堪堪避過攻擊,險些淪陷。

  另一邊則是仗著訓練有素,毫不放棄的盯著自己的獵物,讓他無暇脫離流香苑,成為瓮中之鱉。

  “你不跑的話我也不用追了,為何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我上你使我噁心,你上我還使我噁心,我幹麼要噁心自己?”

  “沒試過又怎麼知道呢。”

  來言往語的低層次對話中,有來有往的攻擊也沒有停止,一旁的桃木桌被狄休穹劈裂了,屋中的一張木凳被風朔烈踢碎了,綾羅掛簾破破爛爛,盆栽摔在地上,房裡完好的大概也就只有那張床了和圓桌了,連牆上都留下了拳印,地上的垃圾上又覆蓋了一層新的垃圾,一地狼藉就是為了專門形容這個而發明的。

  毫不在意的穩穩站在垃圾堆上,風朔烈的呼吸有些粗,看來已耗了太多體力,臉頰微微泛紅,一雙眼左右轉動,思索哪邊比較容易離開。

  “別再做多餘的掙扎,乖乖地從了我吧。”

  心知他的窘狀,狄休穹笑得一臉愉快,說話帶了點痞子氣。

  如果沒記錯這裡還是敵人的領地吧?敵人領地還敢玩這種情色遊戲,他的前世似乎比他還要豪慡啊……向左竄出的風朔烈動作的同時,狄休穹的攻擊也緊接而至。左腳點地,腰肢向後一仰,右腳從地上踢出一樣垃圾沖向狄休穹的顏面,整個人則借往反作用力更向左邊窗戶撲去。

  右手寬大衣袖一卷,將飛來的垃圾甩開,整個追人的氣勢依然沒變,緊緊跟著他打轉,仗著深厚內力頓地而出,射出的速度趕在風朔烈即將撲到的窗前,展開雙臂等著人來投懷送抱。風朔烈的反應也不慢,眼看就撞入狄休穹的懷中,他硬是頓住向前沖的衝力,全身奮力一扭,以毫釐之差錯開了擁抱。

  一擊不成,雙方站定,面對面平靜如初,只是一雙眼睛泄露了他們的真實想法。

  一個犀利明決,仿佛天上星辰的碎片不經意落入眸中,在深海中閃爍不定的光芒;一個是冷列的,如同吸收一切光亮的黑洞,反射不出任何東西,同時又是熾熱的,恍若來自地底深處灼燒一切的黑色岩漿。那兩雙形狀輪廓極其相似眼小心翼翼的對峙著。彼此都明白,接下來是彼此的最後一擊。

  一擊定勝負。

  走窗戶呢還是走門?風朔烈在盤算這個問題是狄休穹也在猜測他會從哪邊出去。狄休穹有高幹的武功在,很容易攔住他的去路,除非讓他落入疲於奔命的陷阱。

  嘖,真是看不慣他那得意囂張的臉,風朔烈絕不承認自己會有那般欠扁的表情,也決不會對別人有霸王硬上弓的沒品行為。即使狄休穹的態度剛柔並濟而他也不是徹底排斥,當然也不是欣然接受,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在改變性向的時候是心情愉快的。但是他還是不想被人壓在下面。

  既然視線環繞的地方出不去,那麼也就只有上面了,碰碰運氣吧。

  土木結構的裝飾簡單,牢固程度倒是很不錯,如果不能一擊成功,那接下來迎接的恐怕是讓人難以忍受的懲罰。

  緊盯著鏡子般的身影,慢慢的調整呼吸,也許是覺察了什麼,狄休穹也沒有乘勝追擊,只是用視線牽制著他的一舉一動,兩人視線的交匯處迸出閃閃電光。恍惚間仿佛看到一頭獅子和一頭猛虎在兩塊高聳的山石上對峙,背景是嘩啦作響的電花網伴隨著激高萬丈的拍岸驚濤。

  就在這時,風朔烈跳上還擺在屋裡的沉重木桌,借著高處拉住懸在空中燭台,借鐵製燭台翻身上了房中的橫樑,貓樣柔軟的身段靈巧的在空中翻滾騰挪。與此同時,狄休穹也有了動作。看出風朔烈的企圖,他直接用輕功追向逃竄的身影,只是現代人靈巧狡黠的動作總比他快了半拍,堪堪避過,好幾次被掌風掃到,還有一次被他扯走了小塊衣角。

  就在那個濕淋淋的明黃身影快要接觸到屋頂並要破屋而出時,那向上竄升的身影突然在空中一滯。不上反降,直直的向地上的碎瓷片摔下。

  在即將從屋中脫離的瞬間,一陣心悸襲來,風朔烈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果然,毒癮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在這個時候抽走了他的力氣。那該死的墨菲定律真是靈驗,總是在最重要的關頭出意外。本以為自己一定會摔得一派慘烈,誰知卻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只是這是他已經沒心思感受狄休窮懷抱的感覺,全身不受控制的抽搐。

  眼見風朔烈不受控制的墜落,追在後面的狄休窮立馬反射性的加速趕向他,終於搶在落地前截住了。雖然風朔烈看上去高高瘦瘦的,體重卻不輕,沉甸甸的擁在懷裡後才發覺他會掉落的原因,是他所說的毒癮又發作了。

  已經見識過的狄休窮明白此時他所應做的措施,將人放在裡屋完好的床上,在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布簾上扯下布條,把人的四肢牢牢縛在床頭床尾。一番下來,他的臉上、手上也留下了戰鬥的痕跡。

  風朔烈雖然腦子還能正常思考,但四肢不聽使喚,面對狄休窮帶有邪惡意味的眼神毫無反擊之力。

  “這樣子,真得很適合你啊……”

  用拇指拭去唇邊溢出的血,狄休窮臉上的狡詐笑容一直掛著,心中盤算的東西根本就寫在了臉上,明白得很。

  “你這……王八蛋!”

  他打的什麼主意風朔烈自然看得出來,趁人之危這種事也幹得出來,這個前世比他卑鄙了不止一兩點,真不想承認和這種人是前世今生。

  使勁想掙脫束縛住手腳的布條,動作猛烈得連床也隨之震動,可惜除了雙手腕部被磨得通紅得仿佛沁血般紅腫之外,沒有任何效果。狄休窮的死結打得很結實,更加不妙的是由於毒癮的發作,原本能夠硬捱過去的春藥的藥效又開始抬頭了。在這種注意力很難集中的情況下,風朔烈可說是陷入了有史以來的大危機。

  “還很有精神麼,那我就不客氣了,畢竟如果你沒有意識的話會很無趣的。”

  慢條斯理的解開他的衣衫,接觸到空氣的皮膚瑟縮了一下,惹得狄休窮輕笑出聲眼下的皮膚並不是一片光滑,留有戰鬥受傷的疤痕,他的身材也不是最好的,不是那種適合抱在懷裡的瘦弱,可就是該死的有致命的吸引力,讓人光看就覺得喉嚨發乾。

  媽的,速戰速決得了。被綁在床上讓人觀看的風朔烈更是輕鬆不到哪兒去,感覺很熱,可是被水淋濕的皮膚接觸空氣又讓他感到冷,冷熱相交的身體在狄休窮的視線下更是敏感得驚人。

  “餵……要上……就快點……”

  自知躲不過的風朔烈只希望能快點結束,拖拖拉拉的反而更讓人心生不安。如果對象是他的話還不是那麼讓人難以忍受。

  其實在他心裡還有另一個盤算:或許做愛能讓毒癮發作得不那麼痛苦。不管怎樣,他是不會就這麼白白吃虧的。

  “呵,不用心急,我馬上就來了。”

  雙手在他的身體上留連,狄休穹俯身在風朔烈的肩頭啃咬,經常鍛鍊的皮膚彈性十足。狠狠地在肩頭留下沁血的印記,偏白的皮膚留有自己的齒痕,無端的讓他感到愉快,滿意的笑從壓低的喉嚨中滑出來,低沉的嗓音倒顯得格外性感。

  疼痛將風朔烈游離的意識拉了回來,打散的黑髮凌亂鋪在床上,多重刺激讓他沁出薄漢。該死,狄休穹居然這麼幼稚,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不要這麼惡狠狠的瞪著我,會讓人忍不住的吶……”

  嘴上這樣說著,手卻游移到他的腰腹,失了耐心的一把拉下長褲,下體暴露在空氣中。

  “連這裡都是一樣啊……”

  止不住笑意的低語在耳邊響起,風朔烈猛一回頭,卻撞上早就等在那裡的狄休穹的唇。

  風朔烈原本是想要移開的,但是狄休穹似乎已經展開與他採取的暴行相應的技術,於是那雙睜大的眼睛逐漸地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他似乎決定任對方為所欲為,放棄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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