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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氏似乎還是原本那帶著一股書卷氣的樣子,只是看上去消瘦了一些,年羹堯看上了四川當地的一家世家的女兒,要娶來做貴妾,為了這個姑娘生出了不少事情,納蘭氏的心也漸漸涼了,他說娶她便答應下來為他張羅,男子的愛都是如此,就是他阿瑪也不過都一樣。

  年羹堯嘆氣:“你說的對,婉雯年紀還小,多的是機會生下阿哥,就是看在年家的面子上,雍親王也不會為難她的,我在去給雍親王修書一份,年家對雍親王忠心不二。”

  有一個好哥哥確實是很占便宜的,年婉雯雖說被冷遇,但到底還不曾失了體面,洗三宴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兩個一模一樣的格格還是很惹人喜歡的,只是年婉雯似乎很厭惡,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就好像這兩個是她的恥辱而不是孩子。

  大人造的孽總是要背負在這些無知的孩子們身上。

  年婉雯就像一隻頑強的小強,別人頭胎生個雙胞胎指不定要要多半年才能緩過來,她就只用了兩個月就恢復如初。

  老爺子對年羹堯表示“始終固守,做一好官”的時候,胤禛也應景的去看了年婉雯喝了點小酒過了個夜,兩個月後年婉雯又查出有了身孕。

  連胤禛都開始感嘆,夜深人靜的時候的跟殊蘭感慨:“她實在是…”他都有點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他總共就在年婉雯那過了兩次夜,次次都能懷孕,一般人誰有這個本事?他沉吟了一會低聲問殊蘭:“你說會不會是什麼秘術?”

  殊蘭其實也有點懷疑,要不然怎麼解釋這種人間少有的情形的原因?但這話她不能說,她爬起來,戳了戳胤禛:“爺指不定怎麼高興呢,這會又說風涼話,總歸是爺的子嗣。”

  胤禛低笑,伸手纏著她的頭髮:“爺在你身上到是夠賣力的,怎麼不見你有動靜?”

  殊蘭背對著他躺下:“聽聽,又怪上我了,奴婢是沒有別人有本事,您找有本事的去。”

  胤禛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吹氣:“氣性到大,還生氣了,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在說,別人生的怎麼能跟你生的比?我的心別人不懂,難道你也不懂?”

  殊蘭在嘴裡嘟囔了幾句,胤禛沒聽清楚,咬著她的耳朵問:“說了什麼壞話?”

  殊蘭被癢的直躲,笑著道:“什麼都沒說,哎喲,咬壞了!”

  胤禛翻身壓住她,在她臉上親了幾口,說出來的話嚇了殊蘭一大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偷懶不想生,你要是在不給爺生個兒子,爺就要被別人笑話死了,你說,你生不生?”

  殊蘭愣了愣。

  胤禛撓她的痒痒肉:“生還是不生?”

  殊蘭咯咯的笑著縮成了一團:“您饒了小的吧!”

  胤禛嫻熟的扒光了她的衣裳,親的她氣喘吁吁,又問她:“生還是不生?要是不答應,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殊蘭就真的需要表態了,她攀著胤禛的脖子在他喉結上親了一口:“生,怎麼能不生?”

  胤禛笑了起來,挺身而入,抱著她的腰發狠的撞著殊蘭:“在沒有比我這主子爺做的沒有氣勢的了…”

  殊蘭的聲音都支離破碎起來:“你在欺負…我我我不生了…”

  胤禛在她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要敢不生,就天天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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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婉雯的這一胎是四十九年的十一月生,她總是有本事在任何時候都充滿無窮的精力,上一胎的打擊似乎根本沒有影響到她,趾高氣揚的要過這一樣又要那一樣,柔然都有些怕,十月的天就下起了大雪,出不了門,年婉雯喝著清涼的井水看著雪景還在思量著怎麼去看梅花:“聽說園子裡的那一處梅花開的極好,要是肚子沒這麼大我都可以出去看看。”

  照她肚子的樣子看,大概又是一胎的雙胞胎,年婉雯摸著自己的肚子,感受著孩子的心跳,她及其樂觀的道:“老天爺都想我生個龍鳳胎,上一胎是雙胞胎這一胎又是。”

  柔然忙勸道:“這些話可在不敢說了,二爺來信專門叮囑過您,不管是什麼都不能在這麼張揚,當心嚇著肚子裡的小阿哥,小阿哥要是不樂意了就不好了。”

  年婉雯嘟了嘟嘴,又喝了一口泉水,因為有靈泉的原因,她沒有任何孕婦會有的不適,精神和體力都極其好,她一直堅信她是與別人不同的,是老天的寵兒。

  看見泰蘿招手要她過去,泰蘿先蓄了一眼的淚水,怯怯的道:“您有什麼事?”

  年婉雯不耐煩的道:“叫你過來就過來怎的這樣麻煩,難道我能吃了你?”

  泰蘿怕她又要發脾氣,又不敢不過去,正在為難,聽得外頭的人道胤禛來了,噗通一聲跪下:“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實在沒做什麼!”

  她說著先落了淚,看上去極其委屈。披著大氅進來的胤禛一看見這情景,臉色立時有些不好,泰蘿的身份雖然低微,但她畢竟是德妃特意賞的,也不是隨意就能打罵的。

  年婉雯一看這樣子,臉上的笑都掛不住,強笑著問:“爺來啦,妾身也沒有怎麼她…”

  她還沒說完,泰蘿便哭著道:“爺千萬不要誤會,年側福晉並沒有怎麼樣奴婢…”她膽怯的看了一眼年婉雯,這一眼恰巧被胤禛看見,讓人覺得泰蘿只是太懼怕年婉雯而不敢說實話。

  胤禛身上的大氅都沒有脫下,便站在當地吩咐:“讓泰蘿移到福晉的院子去。”

  年婉雯僵硬的道:“她在妾身這裡好好的,怎麼就要挪走。”

  這不是明知故問自找沒趣嗎?

  胤禛吸了一口氣,他在年婉雯跟前很少有很好的耐心能說下去話,這女子看上去也不是多笨,但就能讓他覺得煩躁:“為什麼要挪走,你難道不知道?”

  年婉雯對泰蘿怎樣大家有目共睹,今天要挪走也並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而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勾起了胤禛的不滿。

  年婉雯摸著肚子皺著眉頭:“爺就是不看妾身的面子,也當看著肚子裡孩子的面子。”三格格和四格格快要周歲,還不知道喊人,年婉雯是怎麼養孩子的可想而知,不提孩子胤禛到還不是太生氣,提起孩子,他就越不高興,她高隆的肚子似乎就在告訴胤禛,兩個格格。

  胤禛都不想再在屋子裡站下去,還沒坐下去,轉身就往外走,年婉雯一急就伸手去拉胤禛,胤禛稍微一使勁她就跌倒在了地上,摟著肚子叫了起來,繼前一次因為泰蘿扭到腰早產之後,這一次年婉雯又因為泰蘿的原因再次摔倒在地上早產了…

  雪下了一夜早起就有積雪,樹梢花木都披上了白色,納穆帶著一個黑色的貂皮耳瓜,圍著圍脖帶著殊蘭給做的小手套,穿著小羊皮靴子,在雪地上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嘎嘎的笑的又像個小鴨子,攢起個小雪球使勁扔向一同站在雪地里的殊蘭,卻根本就打不到殊蘭,到是被殊蘭的雪團打到了好幾下,納穆又急又高興,越是這樣就越打不到殊蘭,殊蘭笑話他:“納穆怎麼總是打不到額娘!”

  納穆站在原地嘟嘟嘴,又笑著撲向殊蘭,殊蘭笑著抱起他,他將自己還沾著雪得小手往殊蘭脖子塞笑著說話:“打到了!”

  殊蘭被涼的縮脖子,又笑著親納穆:“納穆真聰明!”

  外面的小丫頭進來回話,說年婉雯發動了的時候,納穆剛好跌倒在雪地里,殊蘭叫著他自己爬起來。

  殊蘭牽著納穆往屋子走換衣裳,聽得小丫頭說年婉雯早產的原因,不得不感慨年婉雯的好運氣,早產,不止一次的早產,早產的原因竟每次都跟同一個人有關係。

  舒蘭香先給納穆換了一身乾衣裳,又看著他喝了一碗薑湯,自己也換了衣裳喝了薑湯,納穆正因為辛辣的薑湯覺得委屈,但大抵是知道這是為自己好,就只淚眼汪汪的看著殊蘭,殊蘭笑著捏捏他軟軟的耳朵:“不委屈,一會額娘回來在帶你去玩,咱們堆雪人。”

  納穆並不知道堆雪人是做什麼,但因為殊蘭說的有興致,納穆也響亮的應了一聲,到忘了剛剛的委屈,坐在炕上自己玩拼圖,殊蘭交代了幾句,披著大氅帶著丫頭往年婉雯的院子去了。

  年婉雯似乎帶著無窮無盡的能量,頭胎生了雙胞胎緊接著就又懷了第二胎,而第二胎生的依舊極其順利,殊蘭到的時候第五格格已經生了出來,正在生第二個孩子。

  胤禛披著大氅坐在正廳,見殊蘭來了嘆了一口氣,竟有些一言難盡極其無奈的感覺,聽到又一聲孩子的啼哭聲他直接就起了身,殊蘭才開口勸:“在稍微等了一會…”說不定真就是個龍鳳胎。外頭就傳來了產婆沒底氣的聲音:“是個壯實的小格格…”

  殊蘭自然不希望年婉雯真就生個雙胞胎,但樣子還是要做足的,她惋惜的嘆了一口氣,起身給胤禛里了裡衣裳:“爺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有我在這。”

  胤禛點了點頭,將殊蘭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還是你好。”他的話說的沒頭沒腦,到沒有因為年婉雯沒生下兒子顯得有多失望,到是有些尷尬的樣子。

  年婉雯兩年生四個格格,這種產量,尋常人家是找不到的,若是生四個阿哥或許羨慕的人是極多的,但生四個格格就好像是個有趣的笑話一般,就是喜氣都淡的所剩無幾。

  胤禛人還沒走,產房裡就傳出了尖銳的聲音,必定是年婉雯有在發脾氣,胤禛眼裡的不耐一閃而過,朝著殊蘭點了點頭出了屋子。

  在年婉雯的心裡她一直是與眾不同的,是應該時時被眷顧的,但接連兩次都生的是兩個格格,就好像是信仰被打破了一般,她的世界處於一種狂風暴雨的狀態,她的身體在靈泉的調理下極好,剛剛生產過也是中氣十足,咒罵著屋子裡侍候的人:“一群賤人!必定是你們身上帶著晦氣才讓小阿哥不敢在來,都滾,全都滾出去!”

  這種情形下,她大抵是要找一種心理平衡,把所有的錯處都推給別人,她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她咒罵了幾聲,又匐在炕上哭了起來,也許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明白了,她並沒有比別人特殊多少,上天在打開一扇門的時候也會關上另外一扇窗,她到底也只是一個凡人。

  殊蘭在外頭讓小丫頭進去傳了幾句場面話:“你還年輕身子才是要緊的,養好身子必定還能生下阿哥。”

  就是生下又能如何,孩子還要會養,能養好才算數。

  柔然侍候著年婉雯擦洗,年婉雯沙啞的聲音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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