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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號稱無甲的輔助騎兵大隊,其實也不是毫無防護,只是騎手的裝備式樣稍微雜亂一些而已,既有汰換下來的鎖帷子,也有舊式的鑲鐵甲;在火器的配備上也是以老式的喇叭銃和三眼銃為主。

  再加上伴隨跟進的馬拉騎炮和專門配屬的騎乘步兵,可謂是攻守兼備而能走能戰。

  麾下如此兵強馬壯的情景對於羅克敵而言,在梁山上各種困頓潦倒的艱難日子,仿佛已經是很遠之前的事情了。

  而作為他們平時對抗演練的假想敵部隊,也是大批地道改造和歸順過來的北朝舊部,再用一水的北朝制式軍備給武裝起來,其中不乏原本是用來裝備,洛都京營和北衙六軍之類的精良甲械;

  而且這些假想敵部隊同樣也有特殊的規定和章程,作為基本的激勵和獎懲機制:

  如果他們能夠在日常對抗當中,能夠想方設法的挫敗和擊退這些作為對手的操練部隊;或是在對抗中找到和發現,這些正規軍序戰術和表現當中的破綻和漏洞。同樣可以得到相當優厚的獎勵和待遇的。

  因此倒也不虞他們不夠賣力,相互征戰廝殺的操演起來,倒也是打的有聲有色的。

  而按照新編操條和戰術理論,正常情況下騎兵序列單獨作戰的流程和戰術是:

  以游騎發現和騷擾敵人,獵騎牽制和擾亂敵陣,再以驃騎沖陣破開和擊潰敵勢,騎乘步兵跟進擴大戰果和包抄、圍殲敵人,輔助騎兵協助追擊捕俘和打掃戰場。

  當然了,如果配屬到步隊為主的大隊人馬當中,具體的戰術和運用又是另一回事了。正所謂是騎軍作為「能離能合,能散能集;百里為期,千里而赴,出入無間」的離合之兵,輔以火器為核心衍生出來的全新戰鬥模式和戰爭理念。

  ……

  從地理上說,東西婆羅洲作為兩海道的第一大島洲,也是東海道與西海道之間的地理要衝和樞紐位置。

  在茫茫大海之中,恰好被正南方跨海相望的萬洲(爪哇島),西南的弗勢洲(蘇門答臘島),東南面的哥打洲(蘇拉威西大島),東面的巴戎洲(紐幾內亞島),東北面的沙瑤洲(棉蘭老島)、班洲(勞特島)和呂宋州(呂宋島),北面大陸延伸出來的天南洲(今中南半島南端),西北面的安遠州(馬來半島南段),給包圍在正中心的位置。

  近者不過跨海數十里,遠者亦有三四百里,都已經是相當成熟的航路和水道;而在哥打洲(蘇拉威西大島)更南方數百裏海程之外的地方,則還有大、小澳(澳洲和紐西蘭)等兩個特殊海洲的存在。

  只是在這片依舊溫熱潮濕的西婆羅洲土地上,名為羅氏港的存在,已經陷入了某種混亂和喧囂當中,其中最明亮的無疑是那十幾處火頭。

  而康納羅布卻是早早脫離了這一切,而帶著一群人疾行奔馳在椰林棕樹所遮掩的黑暗中,黯淡的星光就是他們的最好掩護。

  那個可笑的女人還想著繼續可以利用他,卻不知道他給出的那些消息和條件,也是用來誤導對方的誘餌而已。一個已經失勢多年的藩主夫人所能給的東西,豈又能和他背後那些敢於舉起叛旗的竊國之人,所能相提並論呢。

  雖然他們對於這次行事的意見並不統一,但對於康納羅布而言也是這次能否重新出頭,而唯一的機會和轉機了。

  前進,前進……再前進,城郊外那個籠罩在燈火輝煌中的莊園大宅,眼看似乎就近在咫尺了。

  但是康布羅納卻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戒懼和警惕來,這一切發生的也太容易也太過自然了。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意外的感覺;

  要知道這種臨機而發的直覺和預感,已經在多次危急當中救了他一命;他也沒有臨陣退縮的理由,只能硬著頭皮將後續的任務繼續布置下去。

  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夠劫持落實到羅氏藩主而待價而沽;其次是刺殺或是殺傷之,至其領下陷入混亂和無序當中;而最低限地的要求,也至少是殺傷羅氏的重要成員,或是藩內家臣和代官的頭領,作為某種警告和震懾。

  一時之間,那些游曳巡邏在圍牆外的護衛和牆角上的望哨,都像是被無形的風色給紛紛吹倒了一般,那是被浸泡了箭毒木汁的弩矢射中的結果,就是無聲或是微聲呻吟著的捂著傷口頹然倒下去的結果。

  然後就是輕鬆打開大門而相互掩護著摸進去,暴起展開一番廝殺而火光四起的結果,這時候警鐘才被敲響了半聲,卻又很快沉寂下去了;

  康納羅布也緊隨而入,親自帶人向著數百步外的大宅狂奔而去,然後奔走到大宅面前,他猛然心悸了一下而不由在台階下停下腳步來,而驟然左右顧盼起來。

  就在他猶豫的這片刻,那些手下已經去勢不減的魚貫衝進了大宅,而在各種雞飛狗跳的動靜和男男女女驚叫慘呼聲中開始肆虐開來。

  黑暗中突然星星點點的亮光閃過,那些圍繞著大宅周圍正在追逐砍殺和放火的手下,就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狠狠敲打了一下,齊齊發出哀鳴和慘叫聲而栽翻和撲倒;

  康納羅布這才驚覺過來那是火銃的光芒,然而一切已經晚了,不知道多少點火光依次在莊園內部的黑暗中閃現,將那些被燃燒火光照亮身形的襲擊者,給紛紛如同吹翻的落葉一般給擊倒;

  一個大嗓門更是在黑暗中怒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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