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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次意外事件和表態之後,我和她之間近乎敬而遠之的冷戰關係,似乎又恢復到了某種常態下,甚至還有所進步。親密度也介於親近未滿,而友善有餘的中間狀態。

  只是在那次之後,她臨時鼓起來以身相代的勇氣和決心,就像是消退的潮水一般,事後又不見了蹤影。

  雖然不可避免的,被我以各種巧立名目要求,胸枕、腿枕之類的專屬服務,卻開始堅決抵抗著,我更進一步的舉措和要求。

  當然了,她這種反應和情緒,看起來倒也不像是欲擒故縱式的矯情,而是某種天然的不適應和心理應激式的嚴重排距。

  好吧,至少在貼身狀態下,我在力氣和技巧上還是很難打得過她,也就占了點偷襲和針對性手段的便宜。

  因此,多數時候,還是只能到我家,乖巧可愛貼心的抱頭蹲哪裡,尋找某種後續的安心和籍慰了。

  不過,這兩天小嘉佳無意向我透露了一件事情,她偶然在私下裡撞到正在看書的三枚,看起來十分的全情投入,連她走近了都沒能察覺。

  這些書籍本身到沒有什麼機密可言,都是市面上能夠比較容易獲得的通俗讀物。

  只是,我格外讓人留意了一下,就發現三枚所看的書籍類型,主要是《三國誌異》歷史相關的各種演義之外,還有就是我專門提供給小女孩兒們消遣散心用的,《歡喜冤家》《錯點鴛鴦》《倩女離魂記》《奇婚記》之類,才子佳人終成眷屬性質的言情類讀物。

  不過,看起來女漢子一般的風範之下,還有如此柔膩情懷的一面。

  第645章 悵懷(四十)

  洛都城中,再次迎來了一場難得的盛會。

  緊隨著告捷的露布,則是得勝歸來的甲騎。

  他們血戰得歸的甲冑,早被修補清理擦拭一新,成從成列的走在洛水邊的大街上,正所謂是「甲光向日金鱗開」。就算是遠在對岸的軍民士女,也依舊可以看得分明的一時盛況。

  而緊隨在他們隊列旗仗身後,則是滿載著戰利品和其他繳獲的大車,形同長龍的遠遠排開。

  一些雜七雜八式樣的火銃,和其他被繳獲的槍仗甲械一起,被如獲至寶一般的擺上了巡城遊街的車馬中。

  當然,看起來雖然數量極多,但只有最上面的一些是真正的火銃,其他則是戰場上收羅出來的破爛,用意濫竽充數的貨色。

  而且,就算是這些擺在上層做樣子的火銃,實際的完好率也是極低的。

  但是對於這些被號令走出家門的洛都士民來說,他們既不懂這些斬獲的貓膩,也自然分辨不出這些差別。

  於是,在那些混雜在人群中,拿了一人一斗米的酬勞,而負責起鬨叫好的各色游手青皮、無賴混混的帶頭下,為衣甲光鮮的王師,忘情的歡呼雀躍,就只能是他們眼下所做的唯一事情了。

  以他們有限的眼界和渠道,只會知道,那隻曾經在洛都城裡,橫行往縱的「滿萬不可敵」,在國朝的鐵騎面前,也不過時土雞瓦狗爾爾。

  觀閱遊行的城頭之上。

  樞密左使,通政司都承旨張叔夜,對著左近吩咐道。

  「得了這麼多的式樣……以供他們盡情的拆解與仿做……」

  「軍器監的那些能匠們,再造不出足夠合用的銃器來,那真該去死了……」

  而在城牆的另一角。

  「羽林騎、屯門軍……呵呵……」

  重新起復的兵部尚書楊嗣,對著以及退養在家的前參知政事高潛,毫不掩飾的哼聲道。

  「當代大攝,還真是自比漢武。太宗的志向啊……」

  羽林之說,最早鑑於漢武帝時期的建章宮衛士,取義「為國羽翼,如林之盛」之用意,開天子近衛之初;

  而屯門軍,則是自出唐太宗時,於玄武門置「左右屯營」,世稱屯門軍,以高祖起兵太原時,身為上柱國兼唐國公的家將部曲親從子弟世系充之,是為大唐羽林、龍武、神武、神策等北衙諸軍之始。

  由此可鑑,這位攝政迫不及待的用心和期望了。

  「就不知道,那位君上是否還有這個氣量和格局了……」

  高潛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雖然,北朝經過洛都保衛戰之後,朝野之中的皇道派,都已經被徹底打壓下去,但是相對於軍隊中湧現出來的新生力量,新一代朝廷在事關政務和選官方面,就有些乏善可陳,或是說人才凋零了。

  因此,就算新一代的攝政,再如何不待見這些人,也不得不在現實需要之下,捏著鼻子重新起復了這些皇道派的殘餘,來確保朝廷運轉和日常施政的基本效能。

  因此,楊嗣等人的境況和際遇,反而沒有之前那麼糟糕和緊迫了。當然,這也和他們失去了在軍隊中的影響和發聲,大有關係的。

  而在皇城大殿中的氣氛,就沒有那麼樂觀了。

  「孤家養軍千日,彼輩就是這麼回報的麼……」

  當代的大攝兼衛王,正在冷著臉訓斥道。

  「從滑濮到毫宋的沿黃各州……」

  「整整布下五鎮人馬,七州防要……就都沒排上什麼用處麼?」

  「近七八萬人馬的軍額,居然就擋不住南逆區區一隻長驅直入的馬隊。」

  「反倒被人以寡擊眾,座困在居城而始終畏不敢接戰……只會一味的告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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