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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婆羅洲是不錯的原料產地和傾銷市場,還有羅氏本家的藩領作支撐,只要稍加經營就不容易受制於人,只是海路稍遠,而且礦產稍嫌貧乏,因此真正有需要的時候,往往緩不救急,只能作為養老之地和大後方的備選。

  夷洲作為南北海貿的中轉地和軍隊的後方駐泊糧台,在距離和位置上都很合適,而且還能就近提供淮北方面,所需的多種礦藏和糧食果蔬瓜菜的來源。但是想要進一步拓展和經營,格局上就相對侷促和有限了。畢竟能夠控制的也就是夷洲北部的半島,雞籠山一帶而已。

  主要是因為白銀一族——宇文本家這個本地大勢力的存在,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放在那裡。只能通過物資採買和貨品輸入,與島上各藩維持貿易往來的尋常關係。

  而作為兩淮置制使的直接控制之下的青兗各州,雖然有著地處前線,容易受到波及的風險和弊端,而且百廢待新需要重頭建設起來的。但是同樣的,來自國朝的勢力和後方影響,也很難伸手和深入到那裡去,一些比較敏感或是容易受到覬覦的事業、項目,放在那裡也便於保密和控制風險。

  而且當地,也已經有規模不等礦產與土地產出的現成基礎,只是因為戰火被荒廢的厲害,因此,只要有足夠的投入與經營周期,也可以說是約束極少方便放手作為,而最容易見到成效的地方了。故而淮東的地盤,才是羅氏本家目前不惜代價與成本,重點經營和轉移產能的對象。

  ……

  獵獵海風與波濤起伏的拍擊聲中,我已經站在了顛簸搖曳的南下海船上,看著這海天一色的單調景致。

  這可是許久之後的再次感受,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的。

  探頭探腦的薛丁格,好奇在桅杆,帆布、纜繩和水桶等雜物之間,興奮跳來跳去的探索者新鮮的環境。

  已經絲毫看不出,它初上船的時候,被船身晃動嚇的四船緊扣在甲板上,撕心裂肺的喵嗚慘叫著,尾巴和耳朵都耷拉下來的可憐樣。

  就在昨天夜裡,他甚至憑藉與生俱來的本能和天賦,第一次捉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獵物,循著氣味一番咬出,躲在廚房裡的一隻肥碩的大老鼠,外加藏在櫥櫃裡的一窩老鼠崽子。

  然後很容易,就讓那些覺得這是好徵兆的水夫船丁們,拿海吊上來的小魚,給飼餵的肚子圓鼓鼓的,撐著四腳朝天在甲板上懶洋洋打著滾。

  因為處於整體安全性上的考慮,我直接選擇乘坐的這艘,乃是大而平穩的「鮫」級水師軍輸船「巨浪」號,而不是往來便捷快速的訊遞海鶻船,或是緝私、水戰用的,輕快得多的飛魚船。

  而且,這艘三千料的大船上,還針對運兵的需要,改造過艙室和內設,除了壓艙載貨的下層甲板外,還可以有額外的空間和設施,用來滿足運兵的需要。

  因此,這艘船上除了底艙的部分貴重貨物之外,還裝下來自鎮撫牙兵,親直營的一整團親兵和衛士,及其隨行的甲械、坐騎,而綽綽有餘。

  操船的人手,也是相當部分都是來自我收編的那些水師中,專門挑選出來的忠勤可靠之輩。

  畢竟,東南一代的航路,雖然已經被走的不能再爛熟了,但是在這個風帆時代行走於海上,還是有一定風險概率的。

  之前出發時是軍令如山,不得不火急猛趕,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因此,我們幾乎是沿著海岸線隱約可視的距離內,慢慢的循風南下。

  如今隨船衛士其中部分人,正聚在船尾,乒桌球乓的射擊那些,尾隨飛舞的海鳥和翻出水面的大魚,作為例行的日常訓練,兼帶旅途中解乏的競賽,打的正是一片熱鬧呢。

  我甚至也給出了各小小的彩頭,一匹彩絹,幾枚小金餅,兩把精緻的刺刀,還有短暫抱著撫摸薛丁格的權利。因為,據他們私下相傳說,這樣能夠獲得好運氣。

  而隨行的文職人員,則大多呆在艙中,進行著日常的功課。

  這一次出行,我將包括第五平、蘇長生在內絕大多數幕僚和參謀人員,都留下了下來,只帶上各團組挑選出來的十幾個隨員就夠了,畢竟是去覲見,而不是準備一場戰役。

  或者說,在朝堂之中不見硝煙的戰爭面前,大多數人也排不上什麼用處,或是有力無處使的。

  不過,他們這些隨員按照慣例,還是要在旅途中,堅持繼續的日常評估作業和預案準備的。比如旅途中路遇的緊急狀況和意外事件,寧可被當作神經過敏或是被迫害妄想症,也要有所未雨綢繆。

  我所處的這個時代,更多時候所謂的參謀工作,其實是亢繁無趣的統計學運籌學,在軍事活動中的運用過程。

  比如,在開戰前通過事先足夠策劃和預案的參謀作業,來進行準備和布置,以增加勝利的條件與基礎,減少意外和變數的概率。

  最終行程相對的戰場優勢,而達成戰略到戰術上的目的。而在地方和駐留狀態下,又涉及到了後勤、訓練、裝備等具體事務統籌和編排上,以儘可能的保證軍隊的基本狀態,來對應日常的需要和突發狀況。

  當然,這只是狹義上的,廣義上的參謀,還可以拓展到政權與組織建設中去。

  我入主和治理青州的時間尚短,各州境內潛藏的不安定因素,也被被鎮壓下去沒有多久而已。再加上軍中整編擴張後,不可避免還殘留著一些的異己分子,在我走後也該有所動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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