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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戰場失意,商場得益的一種變相補償吧。
「秉將主……」
突然值日官穆隆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第六將雄武部來人請求會見……」
我驚訝了一下,新軍後鋒部第四將劉延慶派人過來了。
「劉雄武近日可好……」
我在臨時軍衙利會見了來人。
「是什麼時候抵達前沿的啊……」
「回羅游擊的話……」
來人恭謙的道。
「將主一應安好,六日前抵達淮上,如今打了幾戰,正在橋安休整……」
「此番前來,卻是本部在當地偶遇一位,自稱是游擊的故人……」
「不敢擅斷,便命我等送到軍前來相認……」
「故人……」
我有些驚訝的站起來,心思翻轉著會是誰呢。
隨後見到坐在馬車上有些精神萎靡的故人,我頓時心情有些激盪起來。
「長生……」
第300章 戰淮北(十)
蘇景先,字長生,那位晚我一步另道離開,為我轉移目標吸引追兵的學弟,他居然還活著事實讓我十分慶幸和高興。
這麼一個能文能武,能和我一起衝上門去殺人救人,也能放下身段學著做一名不起眼的鋪子夥計,在一個臨時據點裡一直守候你歸來的,如此死忠向的追隨者,誰能夠不喜歡和珍重呢。
相比之下,我之前看好的,那些被寄予厚望和囑託,而另其他人舍卻了生的希望,換取逃生機會的人,事後的表現和選擇,卻格外的令人大失所望和齒冷。
更何況還有一群曾經欠了我的女人,等著我去討回老帳呢。特別是其中某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回到廣府之後,我也曾經多次派人手去北地那些沿途的聯絡地,去繼續尋找他的蹤跡,遺憾的是世道太紛亂,那些據點也是物是人非,不是毀於兵火就是荒廢閒棄,可以說是音訊全無。
只是他似乎受了很嚴重的拷打,內外新舊傷創堆積在一起,然後又染了重病,最近才被養好過來。
「學長……」
他有些激動的掙紮起來,像是有千言萬語不知道如何傾訴一般,只能發出某種嗚咽的聲響。
「未想此生,還能再見到……」
「其他的話以後再說……」
我趕忙叫人把他攙扶進去。
「好好調養好身體才是……」
「給我找最好的傷科大夫吧……」
「交易來的那些戰獲里,貌似有一批人參芝草之類的藥材……」
「都給我拿出來,不要吝嗇用……」
「卻是多謝你家將主了……」
然後我這才轉過身來,對著劉延慶的信使道。
「你亦是有勞了……」
「游擊客氣了……」
他急忙拱手道。
「不過是些許舉手之勞……」
我揮了揮手,穆隆端出一盤疊好的銀餅,都是足色的大寶錢,送到來人的面前。
「一點心意算是奔波的勞費吧。」
「這怎麼敢生受……」
那人直愣愣的吃了一驚,才有些為難的謝絕道。
「只是將主的一點吩咐而已……還。」
「還請游擊不要令小的為難……」
「好吧……」
我暗自嘆了一聲,劉延慶手下,還是有幾個能人的,難道這就是世代將門的底蘊麼。
相比之下,羅藩雖然也有一些世業傳承,卻是主要集中在種植園,工坊和商業上,各自出身的屬性加成完全不同的。
「不知道足下如何稱呼……」
我隨口問道。
「不勞掛齒,小的姓種,名師中……添為左寄押班……」
他恭聲回答。
「种師中?」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這個耳熟的由來了。
就算是早年我有些看不起,那些腦殘粉鼓吹的鐵血大宋「富國強兵」真相,但也不得不承認,在一屁股爛帳的北宋末年,那些從上爛到下的君臣奇葩中,還是有幾個真爺們的脊樑式人物。
比如這個奉命帶領西軍救援太原,先被文官清流的李綱等人扯後腿,又被姚古等畏敵不至的友軍,給坑死在金軍包圍里的种師中。
成語老成持重,就是出自他的典故,「師中老成持重,為時名將。」
不過,走了一個折可適,又來了一個种師中,劉延慶你家其實是在玩歷史將領養成大批發嗎。我忍不住吐槽道。
「你還有個兄長叫种師道麼……」
我有些好奇的繼續問道。
這位种師道在另一個時空號稱老種經略的牛逼人物,號稱北宋最後的帥才,他死後就再沒有像樣的人物,能夠保衛東京了。
「游擊也知我大兄之名。」
他略帶驚異的回答道。
「如今添為殿前左軍校節都指揮……」
我哦了一聲,至少這位還不是我可以打主意的,不過眼前的這隻。
我突然發現他眼睛盯著護兵身後的長銃,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我微微笑了一下,示意護兵將長銃遞給來。
「所謂寶劍增壯士,我這裡既是銃軍為主,便贈你一隻賞玩吧……」
我煞有其事的道。
「游擊……這……」
他臉色微變。
「這只是我私人的一點饋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