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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年,我也是很羨慕那位大鼻子怪叔叔雷諾啊……」
「這麼若不是你意外撞見,順手救了她們,恐怕現在就是監禁調教之母女哀羞的結局麼……」
「這倒也是一個大麻煩啊……」
「有這本事和決心下手的人,只怕不會是等閒之輩啊……」
謎樣生物,側過腦袋沉思道。
「對方是什麼人……」
「曾經是水師中的要員,提督過一方艦隊的……」
「就算不在任上,身邊也很有些勢力和親信部曲……」
「不會是姓馮的吧……」
她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
「正是……」
「難怪奈何不得……」
她突然發出某種類似牙疼般的絲絲聲。
水師之中,由於常年大多數時光都孤懸於海上的緣故,更像是一個個以船團、艦隊為單位的分封諸侯,在相對封閉的環境下,比起流水營盤的陸師更加抱團,也更加強調專制與階級的服從性。
而在船上,按照不同的分工和專長,作為一個整體精密協作來對抗各種風險,的同舟共濟經歷,也更容易產生死黨和親信這種東西。
另一方面國朝的水師,因為初期人員緊張,一度是各種渣滓藏污納垢的所在,至今猶有遺風,是一些亡命不法之徒,喜歡藏身以逃避法司追責的所在,只要上了船出海,岸上的官府就很難再掌握到他們的動向和蹤跡,因此其中不乏坑蒙拐騙作奸犯科的專業人士。
更別說那些相對獨立於地方的水師駐泊地,具有相對的封閉性。
真要不擇手段硬來,被乘亂虜走或是誘拐的話,只怕最好的結果就是母女雙雙大著肚子被找回來,忍辱含垢找個身份卑下不敢多話的接盤俠來負責。
最壞的結果,就是為了某種名聲和面子著想,在一番妥協和交換之後,象徵性的懲戒了當事人,然後就默認了這個既成事實的結果。
我突然想起來,以明面的蘭奢號為紐帶的那些女人,雖然她們在幕後擁有如何大的能量和潛勢力,但是本身終究是無法放在檯面上的,更多的是依靠體制和秩序的規則,來發揮作用。
因此作為個體的本身,卻是局限性良多的,一旦有人打算拋開成規和體制的約束,以赤裸裸的暴力相對蠻幹胡來的話,估計也是沒有多少直接抵禦和對抗的能力吧,畢竟她們的影響力和專長,並不包括這個方面。
這也是她們籍著陳夫人的關係,主動找上門來尋求更進一步的合作和示好,給於某種程度的助力,也有隱隱有引我為外援的態勢吧。
「不過一味加強防備,被動應對也不是個辦法吧……」
她眼中閃過某種狹促的光芒。
「難道你就不能表現的沙發果斷一些……」
「比如虎軀一震,讓對方被你的王八之氣所打動……」
「表現出意亂情迷的軟弱面,各種投懷送抱,上演讓人喜聞樂見的福利節目麼……」
「沙發你個大頭鬼啊……」
我有些無奈的拍拍額頭。
「我又不是里番作品裡那些人性自走振動棒,見一個震一個……」
「好歹人家的女兒都和你一般大了……」
雖然這麼說著,我腦中還是不免閃過,嘉業君那女人味十足的容顏和身段,這個請求還真不是那麼拒絕的。
「就算真要動手,我也需要更多的詳情和資料。」
「起碼摸清路數,計劃好前後事宜……安排好退路和消滅線索的手段,才敢應承一二……」
「而不是就這麼衝動的帶人殺過去,把現有的一切都搭進去把吧……」
「那真是可惜了……」
謎樣生物抱怨道,但我為毛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絲的欣喜。
「她居然遇上了你這個瞻前顧後的傢伙。」
「對了,你說他姓馮,又是水師的資深背景……」
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來。
「會不會與那位南海十三郎……有什麼瓜葛呢……」
「你的意思是說……」
我被說的有些靈光一現,似乎抓住什麼了關鍵。
「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和那位馮十三牽扯在一起?一舉兩得……」
「不管有沒有關係,只要存在可能性就行……」
謎樣生物眼波一轉道。
「然後利用這個名義……事前事後轉移大多數人的注意力?」
「連人手,都有現成的不是……」
我這麼說著,卻時想起那隻老螃蟹,相信他對馮十三的行事作風和手段頗為熟稔的,反正我們只要做的像那麼回事就行。
在我倆的相互補充和啟發下,一段陰謀的腹案,似乎就這麼初步成型了,當然具體實施與否,還有很多路要走,不在一時。
……
遙遠的海舶之上,正在清點交割貨物的馮十三,忍不住一陣莫名其妙的惡寒襲來,很是打了幾個噴嚏。
「難道是昨晚在那個拐賣來的,據說是官眷的小女人身上,用的精力太多,都有些身子骨發虛了。」
他暗自尋思著。
婆羅洲之行的功敗垂成,讓他好不容易布下最後一條線也斷了,失手之後被那些幕後勾結著撇清關係是一種常態,說不定留在岸上的聯絡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被滅口了。
但只要他還在這片大海上討生活,並繼續掌握著這些渠道,他就是那個總是被人需要和仰仗的南海十三郎,就擁有不缺乏重新起復和捲土重來的機會。